第五章 初來乍到

莫瑤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心思確很細膩，如今隻身在外，一切都要學會見機行事。這法師真的很厲害呢，爹爹每每提起都神乎其神。

「追音法師…」

追音：「莫瑤姑娘，我們走吧。」似乎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眼裡的純凈也回來了。

「嗯，好…！」莫瑤乖巧的跟了過去。既然人家沒有張揚的意思。我還是悄悄的的好了。

莫瑤好奇的問：「法師，我要修鍊多久，才能像你般啊？」

追音：「修鍊的法門，人人都不同，得看你是否有天賦。」

莫瑤：額，等於沒說…

追音抬眼說：「到了…」

「嗯……！？」莫瑤望去，青白的台階層層疊疊，直聳入雲……

莫瑤眯著長長的睫毛，甚是可愛：「我要…走著上去…嗎」

「在下無法，無法碰姑娘的玉身，只能這樣了…」追音說著，眼光閃躲。

那些青年，也都陸續攀爬而上……

莫瑤輕聲說：「你偷偷用法力送我去吧，以你的法力一定眨眼就能到清濁門…。」要是我自己爬上去，一定還沒摸到大門，就累死。

「恕貧僧……不能做主，還請姑娘隨著清濁門的規則來吧。」追音作揖，很是冷漠般…

「罷了罷了！」何必為難你一個出家人。莫瑤兩手提起裙擺，一步一步踏了上去，氣勢洶洶。「那這雲梯到底有多少層呢！」莫瑤回頭看著追音說。

「此雲梯，是斗天門神設下的，專為抵擋妖魔邪獸，所攝，也有探查修為者緣法的功效。至於有多高，全憑修習者的緣法，有的人只走十階，便在繚霧中看見清濁門。而有的修習者，走了千階，方入得清濁門…」

「啊？」莫瑤驚呆在原處，一隻腿也沉了不少，怎麼也抬不上去似的。

追音又說：「這也是清濁門嚴厲之所在，能不能進入全憑個人的緣法。也許姑娘就是有緣法之人。」

「老天爺保佑！百步之內入得仙門！」莫瑤祈求到，抬起沉重的雙腳。雲霧繚繞的仙山，雖然涼爽，但是總有一縷可怕的氣息在兩邊密林中發出來。

「兩旁都是吸食仙山仙澤的妖獸，姑娘莫怕，有我陪你…！」追音溫柔的看著莫瑤。

莫瑤被突如其來的關懷，驚到了。難不成是剛打了一架，人也活潑熱情了？頓時還不適應了呢。

在追音的膽戰心驚下，莫瑤搖搖晃晃，已經走了九十階，累的莫瑤腿都軟了，小臉都白了…汗珠浸透了衣服「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就在這時…一團仙雲漂來，一位身穿白衣長衫的男子，長的十分秀氣。

「追音法師…，長老派我來接你們…！」

莫瑤激動不已，身子也輕了一大半：「太好了！」追音看了她一眼，說道：「那就勞煩了…」

三人騰著雲，飛入上空，雲海瀚無垠，震撼人心…

「哇，這也太美了……！」太陽正在西落，隱隱透著赤色的霞光，夢幻至極…

因為些許害怕，莫瑤一直緊緊的抓著追音的袈裟。那白衣男子看到了，捂嘴笑了笑。這個女子有趣。

清濁門在仙山的頂峰，周圍的山有高低，四周仙氣繚繞，只是一不小心有跌入萬丈之險。

三人緩緩而落，來到門前…

一個高大的門鐸，「清濁門」三個字十分耀眼。

那位男子說：「追音法師，長老已經等候多時…！法師作揖，與莫瑤走了進去。

莫瑤四下環顧，不愧是第一大派，果然不凡，紫殿金闕，很是氣派呢。氣氛也很是好，每一個學子都散發著一股正義凜然之氣！殿內正中央，一位面目慈善的老者在打座。

見到兩人：「追音法師，好久不見了…」

追音作揖：「我佛慈悲，長老可好…。」

長老：「一切都好，追音法師請坐…」

看著兩人寒暄，那我呢……莫瑤獃獃的看著。

老者也看到了莫瑤：「哦，清鳴，帶這位姑娘去芙蓉殿。」

清鳴：「是…」

「…那我走了…！」莫瑤小聲看著追音說到，似乎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朋友。

追音些許恍惚，點頭示意。

長老見狀笑了笑，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檀長老：「此次你帶來的姑娘，很特別。」

追音：「哦？這麼多年貧僧送到仙山的弟子數不勝數，長老何出此言？」

長老緩了緩，氣息也凝重了些：「不小心沾染妖魔氣息的凡人，不緊會早早夭折，還會給周圍的人帶來災禍。法師慈悲，讓這些人來仙山修鍊，從入正道，本座十分欣慰，多天下的多謝像法師這般的人，一定少了許多的災業。之所以讓清鳴去接你們，是因為那姑娘的緣法實在是雲梯駕馭不了的。」

追音聽到，音量也高了些：「這我已然知曉，可是雲梯無法駕馭，此話怎講…？」

檀長老，笑著：「哈哈，只怕那姑娘走上一輩子也無法走上來啦！」

追音眸子緊了緊：「那長老的意思是，是上古神魔轉身之身…」

檀長老：「我也只是猜忌，上古神魔，太過古老而強大，亦是有隕落的強者，也少有能夠轉世重生之人。他們活了萬年，億年。甚是亘古時期就已經存在。著身歸混沌，是天則，誰都無法抵抗！所以混元初開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上古神魔復活的先例。」

聽到此處，追音心中已起萬丈波濤…「若是重生會怎樣？」這麼多年的悔恨與無奈交織，心中又驚又懼。

檀長老面目嚴肅：「這是逆天，恐會遭受反噬，若是魔族的先驅，後果更加不可設想，四海八荒都有毀滅之險。這位姑娘我自會安排下去。」

「不可……！」追音一聲鶴唳！劃破了大殿的沉靜。連長老也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反應，抬眼像追音望去…

追音感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逾矩，整理了自己情緒：「我是說，這位姑娘並沒有心魔，心地純良，也許並不是魔界的先驅！」

長老：「你的顧慮我是知道的，不管是不是魔族之人，若真是心魔已除，那我清濁門也不是殺伐嗜血的門派，自會留在門中，如普通學子，傳授其功法……」

追音聽到，握緊的拳頭，慢慢鬆了下來…「長老慈悲。」

走出殿外的追音：「穹妖，難道真的是你！」此時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只覺得胸口麻痹難耐，捂著胸口，扶在了擎住上：「噗！」一口金色的血液流出。「」（五百年已得佛身，血色如金液，唯有西天高僧，聖祖方有。）

另一邊—

莫瑤隨著那位男子，走到了一個殿前，傾城的臉露著欣喜與好奇：「芙蓉殿！」

「對！這裡是修習的女弟子們的住所，現下無人，都在元山的仙泉邊修習，你先修整歇息吧。」

莫瑤：「哦，多謝仙友…！喚我莫瑤即可。」

「呵呵，莫瑤姑娘說笑了，我的修為還不過百年，怎能稱我仙，叫我清鳴師兄便好了……！」男子笑的乾淨。

莫瑤：「是，多謝師兄。！」

「那你休息吧…」清鳴走了出去。

莫瑤走進殿內：「這樣就開始了嗎？」床鋪一個接著一個，看來是有很多人在這間房內，倒是乾淨整潔。「管他呢！既來之責安之！」莫瑤一下摔在床鋪上。

收拾完行李：「這時候追音法師也差不多出來了吧！」莫瑤開心的跑了出去，急著尋那位「老朋友」，可是正好看見追音遠去的背影…

「追音法師！」莫瑤清脆的聲音喊叫著，參雜著幾分失落，可是不甘，還是喊出來了。

追音聽見了，沒有理會。

莫瑤踏著蓮步追去，心裡的失落越多，越想知道答案。追音也加快了腳步…

莫瑤乾脆疾跑，一把抓住了追音的袈裟…追音沒有掙脫，頓在了那，轉身：「莫瑤姑娘…」他恢復冷麵，作揖。

「你，這就要走了嗎…！你怎麼了？」莫瑤認真的看著他，又害怕知道什麼似的，手指撥弄著裙角。

「是，我已經將姑娘送達，想必，也沒有貧僧何事了，姑娘安心在此修習便是。」追音面目未有一絲表情。

「哦。那法師，你且保重，來日修得正果，一定報報答法師你，若有機會……」莫瑤還沒說完。

就被追音打斷：「有緣自會相見。」說完，追音闌珊而去，還是那麼的沉靜自若。

站在原地的莫瑤，忘著遠去的背影，也許是與他相處了一日的緣故，也或許是留下自己一人的落寞，她心中酸酸的，她眨巴眨巴眼睛，眼裡似有泛紅，轉身回了芙蓉殿。

幾個人走來：「師姐，今天你表現的可真好，就連大師兄都誇讚不已。」

「是啊，我看大師兄都眼睛都直了。」

殿外一陣人語，嘈雜…莫瑤被引出殿外，是一群穿著是穿著白衣的女子，很是好看。

大家都紛紛看過來，幾人看莫瑤到驚住，這世間還有如此美艷的女子！「你是何人！」是眾徒里拔尖的，雪勤。是個美人，膚色白湛，明眸皓齒。

莫瑤作揖：「見過各位仙友，我叫莫瑤，是來此修習的，初次見面，日後還請各位多多提攜。」

雪勤：「新來的？那你有沒有去青竹殿，接受三洗，五沉！怎的直接住進了芙蓉殿！」

另一個女子說：「是啊，是誰帶你來的。」是二師姐莞靜。

莫瑤被突然對盤問，打亂了思緒：「是追音法師帶我來的！」

雪勤：「什麼，胡言亂語！追音法師也是你能提的。去給我把清鳴找來！」

「師姐…！」清鳴亦懼其三分，可見其囂張跋扈。

莞靜：「這個人是誰，怎麼入住芙蓉殿了？」

清名委屈道：「是長老安排的。！」

眾人頓時驚愕不已，看著莫瑤的模樣很是妒忌。幾位師姐更是氣憤，可見清鳴都如此說，應該不假。氣氛頓時尷尬不已，莫瑤也不知道這群人怎麼都烏眼雞似的。

「師姐，我們去洗漱吧。」另一個溫柔些小師姐說。她叫重蝶。「哼，走…！」莞靜與雪勤怒視了莫瑤一眼就走了。

人間———

冥帝來到了莫府…

「怎麼回事？一個凡人的府邸怎麼會有結界！」冥帝沉著眸子。

冥帝揮去了結界，隱身而入。只是並沒有莫瑤的氣息。

「屬下甘願領罰！」寒生顫慄的說。

冥帝：「顯然是有人故意不讓我們知道她的行蹤。你又怎麼會知道！去打探一下。」冥帝背著手，思索著什麼。

侍從見冥帝沒有生氣，慶幸不已：「屬下遵命！！」。

冥帝恢復了結界，就回到了魔都。

侍衛小妖見魔君歸來：「魔君，是琨大人送來的…！」

「都出去。」冥帝支走了所有的侍衛，仰在榻上看著信函上的內容。

眼中一驚！坐了起來。

「龍泉附近…群獸追逐…！等等………」

冥帝回想到當日見到凡人女子的場景：（「啊！」那女子輕易的撞開了自己的結界，從山崖跌落。又道：「還好有沒有追來！」）

「難道……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你若不是妖孽就是穹妖轉世之身……」手緊緊的握著信函，眼中充斥慾望。

「來人，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那個凡人的行蹤！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