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掌門之位其多何
邢念白道「死亡,是任何人都無法避免的事情。為國而戰,這是人人都應該做的事情,死了很遺憾,但也是榮耀」
沈山河道「其實也說不上特別的傷心,我和老馬、老魏並不熟悉,我和這幾位門主都不是很熟悉」
「他們死了之後,給我一個最強烈的感覺是身邊少了兩個人,反倒有一些不習慣了」
邢念白道「這是很正常的,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不要想太多,想太多也沒什麼用。死了的人已經死了」
「你再怎麼想他也不會活過來,所以啊,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為了他們好好活著,為了自己好好活著」
沈山河道「我聽說咱們奇門每隔二百年挑戰一次江湖,帶著山河劍下山的人,就是去挑戰江湖的」
邢念白道「你說的不錯,這事從千年之前開始。奇門雖然說只露出冰山一角,但正是通過這種方式,讓江湖明白奇門的強大」
沈山河道「在我之前,有五位掌門,聽人說,有一位殺人如麻,差點都把這個江湖殺沒了」
邢念白道「那是第二位下山的掌門,在他那個時候,江湖很亂,紛爭四起,每一天都在死人,各地都在殺人」
「他遊歷了一圈,差不多快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沈山河道「師父知道青燈教嗎」
邢念白道「知道」
沈山河道「我對他們宣戰了」
邢念白道「師父知道,青燈教不足為慮。他們,也就只有十二燈而已。厲害一點的,就是他們的掌教」
「他們的心思,不在江湖上,無論誰對他宣戰,他都不會搭理的。他的目的,在朝廷」
沈山河道「雪樓一戰,青燈教乘勢崛起,在清水縣,他們殺了朝廷的人。聽他們的意思,是要顛覆朝廷」
「您說,朝廷對於青燈教要做的事一無所知嗎,怎麼會容忍青燈教一直存在到現在呢」
邢念白道「青燈教是沒有根基的,要拔除他們,對於朝廷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你說為什麼留著」
「或許朝廷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大人看著孩子過家家一樣,也有可能是在養魚」
「青燈教成立的時間太短了,才二十年而已,養得大一些,吃起來才有味道吧」
沈山河道「如果說養大的話,朝廷付出的代價不就更大了嗎?青燈教雖然成立的時間很短」
「但據我所知,他們的木青衣,是咱們酒衣箭術第二人,像他一樣厲害的人有十二個,這要養起來」
「需要很大的代價才可以除掉吧,而且青燈教這兩年一直沒有什麼動作,恐怕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邢念白道「你想找出青燈教,然後殺了他們嗎」
沈山河道「既然我向他們宣戰了,就要找到他們,和他們打一場」
邢念白道「那你自己多加小心,你把他們都帶到琉璃山,是想...」
沈山河道「我想奇門弟子在琉璃山上住下來,慢慢的恢復以往的日子。慢慢的,我會招收一些弟子」
「到時候,咱們琉璃山上就住滿了人」
邢念白道「那可就不清凈了」
沈山河道「人多一點熱鬧,您一個人在這山上冷冷清清的,多沒有意思。說實話,這兩年在外面」
「我居然一點都沒有想師傅,現在回來了,倒是勾起了不少回憶」
邢念白道「你能不能想著師傅,想起師父,這並不重要。你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你說沒想,那就一定是沒想」
沈山河道「好想也沒什麼好想的,以往除了練武就是練武,很少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聊這麼久的天」
「還記得小時候您扮鬼嚇我,後來啊我還是怕鬼,可那都是小時候了。慢慢長大,我們的話變少了」
邢念白道「這就是男人嘛,長大之後難免會變得沉默一些。師父也老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的多了就嘮叨,說的少了就有些冷漠。所以呢,還不如告訴你如何練武,這不也挺好的」
沈山河道「是挺好的,我聽人說,師父很厲害的,打敗了很多人。什麼佛家、道家、武當,都不是師傅的對手」
邢念白道「師父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如今老了,就更沒人敢招惹了,哈哈哈」
沈山河道「師父見過離恨橋的橋主嗎」
邢念白道「沒有」
沈山河道「好吧,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我就感覺似乎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切一樣」
「似乎有人在推動一些事情的發展,又強行結束一些事情,這種感覺很突兀,但我覺得,我的感覺應該是準確的」
邢念白道「有時候,我們需要跟著感覺走,直覺有的時候非常重要。但每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後行」
「你是奇門的掌門,擔負著很多的東西,比如說門下弟子的性命,門下弟子的前途,門下弟子的武藝」
「總之,就是很多很多的東西,他們加入奇門,你就要對他們負責。這個擔子一直以來都很沉重」
「如今到了你的肩膀上,你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不再只是你的決定,而是門派的決定,雖然這挺扯淡」
「但就是這樣,這就是身份。你很年輕,也有很大的可能。都說年輕人有著無限的機遇和可能」
「師父相信這句話,但師父想說的話是,年輕人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像師父,這麼老了,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你們不著急,沒什麼可著急的,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所以要一步一個腳印,走穩當了」
「無論你是要找到青燈教也好,一統江湖也好,站在九朝之巔也好。都要一步一步來,穩穩噹噹的走」
「年輕同樣意味著承受未知的代價的能力是有限的,你,還在成長之中,是吧」
沈山河道「我如今可是天下第一了,幾乎沒有,在酒衣,幾乎是沒有幾個對手的。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
「道家的老掌門歸一被人殺了,被人一劍封喉,您說這普天之下,有誰能有這樣的劍法。還有那佛家的天禪」
「在同一天坐化了,我實在是想不通天禪在想什麼。不過佛家和道家都沒有找我的麻煩,雖然我的嫌疑最大」
邢念白道「天下能夠一劍殺了歸一的,並不多。天下的劍術高手也就那麼幾個,為什麼要殺歸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