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抉擇
莫夭一字一句說完后，衛涼歌還以為自己這是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莫夭不介意自己再重複一次。
「我說，我可以幫你們得到天山墨蓮，但是，你……衛涼歌……必須離開白燼歡，不僅僅是離開一天兩天，而是永遠，聽明白了嗎？」
旁邊的衛飛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衛涼歌，我說你就別裝傻了，莫夭都說了兩遍了，你就算是耳背也應該聽清楚了才是。」
衛涼歌怎麼可能沒有聽清楚，她眯著眼盯著莫夭，盯著莫夭眼中的不加掩飾的狂妄。
「莫夭，你真以為除了你以外，別人都拿不到天山墨蓮了嗎？」
莫夭聳了聳肩。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要知道，真正存放著天山墨蓮的地方，只有南疆歷代神女知道，因為天生墨蓮是南疆的稀世珍寶，歷代的南疆皇帝都將這個東西當寶貝一樣對待，除了神女外，連皇子公主都不會告知。」
莫夭說的極為自信，就好像真的有那回事一般。
可是……這讓衛涼歌如何甘心呢。
拿回了天生墨蓮救醒了白燼歡，而她卻要離開他。
莫夭知道衛涼歌現在這是在糾結，她也不急，笑了笑道，「反正時間還長，你可以慢慢考慮清楚，我不急。」
衛涼歌抬頭，深深的看了眼莫夭，然後轉過身，離開了這獨立出來的營帳。
此刻，天上月色正好，光芒緩緩灑下，讓人覺得舒心。
但是衛涼歌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衛姑娘，你怎麼在這？」
突然聽到這句話，衛涼歌立即轉頭看去，便見紫蘿出現在她的身後。
「紫蘿，你回來了！」看到紫蘿，衛涼歌眼前一亮，因為她真心希望紫蘿能帶來好消息，這樣她就不會去和莫夭做什麼交易。
紫蘿看出了衛涼歌眼中的期待，她抿了抿唇，將衛涼歌拉到了旁邊，然後低聲開了口。
「衛姑娘，咱們或許有辦法救主子。」
衛涼歌一聽，雙手不由握緊，她盯著紫蘿，急著問道。
「是什麼方法！你快說，你快說！」
紫蘿轉眸，看了眼關押莫夭和衛飛煙的營帳，然後對衛涼歌道。
「屬下喬裝后偷偷潛入了逍遙谷，然後詢問了不少逍遙谷中的南疆人，基本每個人都說放置著南疆天山墨蓮的地方除了南疆皇帝外，就只有神女知道，連晏北安都不曾知曉。」
因為此刻天色已暗，所以紫蘿並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這段話后，衛涼歌那瞬間變了的神色。
頓了一頓后，紫蘿接著又道。
「好在莫夭就在咱們手中，若咱們想辦法從她口中探得天山墨蓮的確切位置，就可以得到天山墨蓮，從而救下主子了。」
紫蘿以為，自己找到了得到天山墨蓮的法子后，衛涼歌會高興會激動，可是衛涼歌現在的反應實在是太平淡了些，這讓紫蘿有些詫異。
「衛姑娘？衛姑娘？」察覺到衛涼歌居然在走神，紫蘿叫了她幾聲。
衛涼歌愣怔了好半天，這才回應了紫蘿，「嗯？紫蘿你剛剛說什麼？」
紫蘿盯著衛涼歌，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衛姑娘，你……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今日為了主子的事兒操勞，所以有些心神不寧啊。」
衛涼歌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她只是笑了笑道，「或許是吧。」
紫蘿嘆了一口氣，「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放心，屬下一定會想辦法從莫夭那兒套出話來的。」
「嗯嗯，紫蘿，這些事幫明天再說吧，你也累了，夜也深了，大家都先休息再說吧。」
紫蘿以為衛涼歌這是自己累了，也不多說什麼，輕點頭，「好，衛姑娘，回營帳休息吧。」
這一夜，衛涼歌基本都是無眠。
翻來覆去了許久，都睡不著，衛涼歌心中想著的全是之前莫夭的那些話，以及要不要離開白燼歡的這件事。
一方面是全家團聚，一方面又是白燼歡的生死……
想到這，衛涼歌不由嘆了一口氣。
若白燼歡活不了，全家團聚還有什麼意義呢。
或許，她真的應該做決定了！
次日一早，衛涼歌很早就起了身，她精神抖擻的樣子，倒是看不出昨夜一夜無眠。
「衛姑娘，這麼早就起來啦？」紫蘿伸著懶腰從旁邊的營帳里出來，就看到了衛涼歌拿著盆子出來去打水。
衛涼歌笑了笑，「是啊，早點起來，好給燼歡擦擦身子，你也知道，他往日里是最愛乾淨的了。」
紫蘿聽到衛涼歌這話，心底里不由泛起了幾抹心酸。
「嗯嗯，去吧衛姑娘，屬下去看看小公子和小姐醒了沒有。」
「紫蘿，等等……」衛涼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叫住了紫蘿。
紫蘿停下了步子，轉過頭來看向衛涼歌。
「衛姑娘，怎麼了？」
衛涼歌抿了抿唇后，「紫蘿，如果我不在孩子身邊，請你幫我照顧好我和燼歡的孩子。」
紫蘿不明白衛涼歌為何突然這樣問，「衛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嗎？」
衛涼歌搖頭一笑。
「紫蘿你想多了，我能去哪兒，我只是最近要照顧燼歡，所以無暇去顧及兩個孩子。」
紫蘿聽罷，豁然明了了幾分。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還以為衛姑娘你怎麼了呢。」
衛涼歌笑了笑，「我能怎麼？紫蘿，你真是容易胡思亂想，好了，我去打水了，你去看孩子吧。」
紫蘿點頭，立即就轉身去了。
衛涼歌目送著紫蘿離開，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放下了盆子，來到了莫夭所在的營帳。
她掀開了帘子，外面的光芒突然灑進，倒是驚了營帳里關著的莫夭和衛飛煙一跳。
衛飛煙打了個哈欠，「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涼歌妹妹啊，怎麼，這麼早來找咱們是所為何事啊。」
莫夭冷笑了一聲，「我猜，你這是已經想清楚了吧。」
衛涼歌深呼吸了一口氣。
「莫夭，你是南疆神女不錯，可是去了南疆后，你就肯定你能得到天山墨蓮嗎？」
莫夭聞言，驀地笑了笑，眼眸中都是自信之色。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