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刀富,一刀窮
「蕭大師,你老人家來了!」張北光瞥見蕭辰,頓時興奮得手舞足蹈。
此次,他邀約蕭辰來參加賭石會,實際上是想讓蕭辰在天官賜福,幫自己將龍神玉扳指贏回來。
本來其實他對蕭辰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試一試而已,沒有想到蕭辰竟然旗開得勝。
這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三叔,這龍神玉扳指,蕭大師已經贏回來了。」
張紫菱將龍神玉扳指從左手大拇指上取了下來,遞給了張北光。
張北光迫不及待地將這枚扳指戴在大拇指上,內心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他十分感激地對蕭辰說:「蕭大師,大恩不言謝了。此次恩情我記住了,定會有重謝。對了,我賭癮犯了,你等我一下,我晚點再招待你。」
說著,張北光的目光又放在玉石上。
聽到張北光的話,張紫菱氣得直跺腳。
要不是張北光是自己的長輩,她都要好好地訓斥張北光一番了。
蕭辰幫了張北光這麼一個大忙,張北光竟然對蕭辰如此怠慢。
蕭辰倒是顯得十分平靜,只是「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
「蕭大師?」吳見龍在蕭辰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對著張北光,譏諷道,「張老三,你管一個小毛孩叫大師,莫不是痰迷了心竅,發神經么?」
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笑了起來。
張紫菱看吳見龍出言不遜,正準備訓斥他的時候,只聽得張北光說道:
「吳見龍,你最近可聽說過那位執掌九天神雷的蕭大師?」
「那可是如雷貫耳呀!現在都知道蕭大師是整個江城的新貴,無數人想要和他結交,連我都想見識一番了?」吳見龍忽然想到了什麼,「莫不是這位就是那位蕭大師?」
「不錯!」張北光得意洋洋地說道,好像說的是自己一般。
吳見龍倒吸一口涼氣,不由地重新審視了蕭辰一番,心想:
莫不是張北光這老小子在騙我,這小娃娃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算什麼大師。而且,就算他是武道宗師,隔行如隔山,他未必懂得賭石里的門路。
「吳見龍,別說蕭大師的事情了,我們來賭石吧,老子要翻本了。」張北光轉移了話題。
吳見龍舉起了旁邊桌子上的一張黑色銀行卡,嘲笑道:「張北光,你這張銀行卡都只有五千萬,這五千萬不僅輸得精光了,反而還倒欠了我兩千萬。你要繼續玩,肯定要將欠我的兩千萬還我吧。」
聽說張北光輸了這麼多錢,張紫菱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卻又覺得無可奈何。
「不就區區兩千萬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看我張北光是欠錢不還的人嘛?」
張北光不屑地說道,他摸了摸口袋,發現口袋裡空蕩蕩的,他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張紫菱身上。
「紫菱呀,借三叔四千萬唄,等我翻本了,絕對會還你的。好不好?」
張北光哀求道。
蕭辰對張北光愈發地失望,心想:這張老爺子一世英名,怎麼生了張三爺這樣的混賬子孫。
張紫菱正想拂袖而去,不過畢竟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她不忍心拒絕張北光。
「好了,三叔,就此一次,下不為例,輸了就趕緊收手。」
張紫菱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金色銀行卡,又說,「這卡裡面剛好有四千萬。」
張北光興奮地從張紫菱手中搶了過來,笑道:「放心吧,紫菱,三叔怎麼可能會輸呢?」
「張三爺,這一把不如由我來吧。」蕭辰忽然開口道。
見蕭辰開口,吳見龍笑著對張北光說道:「張老三,不如讓蕭大師來玩一把吧,玩賭石,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就不必讓其他人看你笑話了。」
張北光聽到吳見龍的嘲笑,怒道:「吳見龍,你得意個什麼,不過是贏了幾把而已。可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然後他沒好氣地對蕭辰說:「蕭大師,這賭石裡面的門門道道,可多了去了,可不是什麼兒戲。等我贏了,就收手。」
張北光之前讓蕭辰過來,名義上是來參加賭石會,實際上,只是想讓他幫忙將自己的龍神玉扳指贏回來而已。
自己在賭石這一行,三十多年的時間,都還是只是入門。
而且經驗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所以,他判定,蕭辰絕對是一個門外漢。
賭石,一般賭的是玉髓的成分,成分越好,價值越高。
賭石切開的價格,一般在幾千元到幾百萬不等。
如果玉石切開后,是一些名貴、稀少、分量足的玉髓,則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但是如果只是空石頭,或者玉髓成分極少,則虧本很大。
所以,賭石行業歷來有「一刀富,一刀窮」的說法。
隨即,張北光走到了旁邊的一堆亂石中,旁邊豎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十萬元區」。
他精挑細選,終於找到了一個灰色的玉石,重達十多斤,外形很像一個雞蛋。
然後,張北光費勁地將玉石搬到了桌子前,用一支筆,在玉石上畫了幾道黑線,對著切割師傅說:「師傅,按照我畫的紋路切吧。」
說話的時候,吳見龍從萬元區的玉石中,抱來了一個淡灰色的玉石,放在切割師傅面前。
蕭辰搖搖頭,低聲嘆道:「哎,張老三這回又得輸了。」
張紫菱不解,問道:「蕭大師,這玉石都沒有切呢,你怎麼知道我三叔一定會輸?」
蕭辰笑而不答,他的透視能力,早已經將兩塊玉石的內部,看得清清楚楚。
切割師傅順著張北光所畫的黑線切了下去,便看到了一抹綠意,晶瑩剔透。
張北光大喜,對著吳見龍說道:「吳見龍,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我看你怎麼笑得出來?」
然後,他又興奮地對著切割師父說:「師傅,慢點切,小心一點,別把我的寶貝給切懷了。我和吳見龍這老傢伙每一場的賭注,可是兩千萬呢!」
「好!」切割師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慢慢地切割,結果玉石切開之後,完全空蕩蕩的,就剛才那指甲般大小的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