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二)
「傍晚時分。」楚欽風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是傍晚時分,為何將軍直到第二日清晨才送雨棠回的相府?」雨棠步步緊逼著問。
既然是傍晚時分救了自己,那麼非要等到過了一夜才送她回家,那豈不是太奇怪了嗎?要知道這一夜對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麼大的影響。
「我……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相府千金!」楚欽風支吾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雨棠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楚欽風問。
她一定要問個明白,就算死也死個清楚!她不想就這麼背上不潔的罪名。
「你……當時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過了幾個時辰,我突然聽說丞相大人派人在定坤湖尋找秋家大小姐,我才明白過來你就是秋雨棠。所以才焦急的把你送回相府的!」回答這些的時候,楚欽風已經明顯的不耐煩了。
「那為什麼你不能讓那舞姬給我穿上衣服?為何要把我……只裹著一件披風就送回了相府?你這樣做不是在壞我的名節嗎?」雨棠用一雙帶著憤怒的眼神望著楚欽風。
「那是因為畫舫中沒有別的衣服……你是不是問的太多了?要不是我你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呢?竟然這樣來質問我!」這時候,楚欽風把眉頭皺緊了。
「不知道你是要救我的命,還是要故意壞我的名節?」看到他那不耐煩的表情,雨棠輕聲說了一句。
畫舫中沒有別的衣服,這話未免太牽強了!他偌大的一個護國將軍府難道就找不出一身女人的衣服嗎?
「你在說什麼?我救你的命還救錯了?」楚欽風的嗓門立時提高了。
「請將軍告訴我,那一夜……還發生了什麼?」下一刻,雨棠用一雙帶著哀戚的眼眸望著她。
此刻,她的左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對於這樣的問題,她是羞於啟齒的。但是,她又不甘心自己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就背上了不潔的罪名。她想知道那一夜的真相!
「那一夜你昏迷不醒,一直是那個舞姬在照顧你。你還想知道什麼?」楚欽風的眼眸白了雨棠一眼。
「我想問的是……誰……碰了我的……身子?」這一句話讓雨棠說得七零八落。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襟,她的心無比的緊張。既是因為自己的羞於啟齒,又是因為那即將到來的答案。她不知道如果楚欽風說出是另一個男人破了自己的身子,那麼她究竟該怎麼辦?
聽到這話,楚欽風一怔。然後便用不屑的語氣道:「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以為本將軍會趁你昏迷的時候強要了你?哈哈……秋雨棠,你好像對自己的姿色太有信心了吧?」
本來就緊張的雨棠被他說得更是臉上紅一塊,白一塊。面對如此的嘲諷,她還是咬著下唇繼續問:「那為什麼我的手臂點不上守宮砂?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
他剛才說什麼?和幾個朋友一起在畫舫聽琴?那會不會是他那幾個朋友其中的一個?想到這裡,雨棠的後背都直冒冷汗!
「秋雨棠,到底是哪個男人碰了你,應該問你自己才對。哈哈……我明白了。你是想賴在本將軍的頭上對不對?你的算盤倒是打得挺精,不過找錯認了!本將軍不是白痴!哼。」冷哼一聲,楚欽風便拂袖而去。
「你……」雨棠還想把事情弄清楚,但是她知道她再繼續問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走出雨棠的房間后,楚欽風煩悶的不得了!心想:這個女人真會做文章。自己婚前**於太子也就罷了,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才是。現在可倒好竟然賴給自己。剛剛因為她的斷腿而在心內有那麼一點愧疚的楚欽風這個時候又開始厭惡她了。
楚欽風走後,躺在床,上的雨棠皺緊了眉頭。腿上的疼痛和心內的煩悶雙重的折磨著她……
晚飯後,桌子上那盞紗燈照射著略顯昏暗的屋子。
雨棠靠在枕頭上,腿上仍然傳來隱隱的疼痛。思緒卻是仍然糾結在午後她和楚欽風的談話上……
吱呀!
一聲輕輕的推門聲擾亂了雨棠的思緒。抬眼一望,是青兒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進來。
「小姐,讓青兒幫您擦擦身子吧?」青兒把手裡的毛巾和銅盆放在了床下的腳踏上。
「這……」雨棠皺了下眉。
雖然她是千金小姐,但是洗澡,擦身,換內衣這種私密的事情她都是自己來的。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根本就不習慣別人碰觸她的身子!
知道小姐習慣的青兒濕了個毛巾后笑道:「小姐,咱們都是女人。有什麼好害臊的?更何況您現在身子不方便,總不能一百日都不洗澡不擦身上吧?」
「不就擦個身子嗎?用得著你這麼多話!」雨棠白了青兒一眼,便伸手輕輕的撩開了蓋在自己腿上的被子。
雨棠的左小腿上打了夾板,所以為了方便起見她下身只穿了一件絨布裙子。撩開裙子后,青兒便小心的給雨棠擦著腿部……
當擦到雨棠那雪白的大腿的時候,青兒不禁瞪大了眼睛。「咦,小姐,您大腿上怎麼有一塊紅啊?好像您這裡沒有長過胎記啊?」
青兒從小就伺候雨棠,她可是從來不記得小姐身上哪裡有胎記!
聽到青兒的話,雨棠趕緊低頭一瞧,在那昏暗的紗燈下,雨棠看到她的右側大腿的內側真的有一塊小棗大的紅記。那顏色暗紅,在如雪的大腿上十分的明顯。
「是不是髒東西?」看到那紅記,雨棠皺了下眉頭。她從來不記得自己這裡有胎記的。
青兒又低頭擦了兩下,可是那紅印卻一點都沒有消失。「小姐,擦不下去,好像長在您的肉上了!」
雨棠伸手摸了摸,可不是,根本就不是什麼髒東西,好像都連著血脈呢!
「好了,別大驚小怪了!說不定好早就長了這麼一塊胎記,只是我沒有注意罷了!」雨棠隨後不在意的道。
「就是奇怪嘛!以前連小姐自己都沒有見過。這個胎記啊長得真是奇怪……」青兒一邊嘟囔著一邊開始替雨棠擦著上身。
雨棠雖然心下有些奇怪,但是並不像青兒那樣大驚小怪。她微微皺著眉頭,因為腿上仍然在隱隱作痛……
這一夜,她註定是要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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