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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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曾淑芳要是不接點活賺點零錢補貼一下家用，以他們家的經濟基礎，每個月恐怕要喝好幾天的西北風。
「讀大學的費用不用你們管，我自己能養活自己，高露以後上大學的費用我也包了。」高牧自信心爆棚，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你們兩老以後也不需要這麼辛苦，我會養你們的。」
曾淑芳停下手中的動作，愣神的盯著高牧看了半天，最後丟下手中的衣服，徑直走到高牧的面前，拿手背在高牧的額頭上反覆的測量了一番。
滿面狐疑，自言自語道：「沒發燒啊，說的什麼胡話？」
「我當然沒發燒，我是認真的。」
自己信誓旦旦的發言，竟然被母親質疑，高牧也是挺鬱悶的。
更鬱悶的是，接二連三的被摸額頭，被懷疑是不是發燒。
他的話有那麼不靠譜嗎？
「好，那拿來！」
曾淑芳單手伸出，手心向上，在高牧面前比劃了一下。
「什麼？」
高牧一愣，不解的問道。
「錢啊！你不是說要養我和你爸、你妹的嗎？我也不問你多拿，先把今天的菜錢給我。」曾淑芳笑眯眯的看著高牧說道。
高牧屁股一抬她都知道要放什麼屁，親生兒子有幾斤幾兩她還能不知道？
這時。
高牧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是身上一個鋼鏰都沒有的窮學生。
腦子裡雖然蘊藏著未來幾十年無數的賺錢可能，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本錢，什麼都是空！
大話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要去實現，就不容易了。
「嘿嘿，這個我們以後再說，我肚子餓了，你能不能給先給我燒點吃的。」
高牧尷尬的一笑，立馬轉換話題。
出師未捷身先死！
從信誓旦旦，到服輸認慫，高牧只用了三秒鐘的時間。
也快晚上了，曾淑芳勝利的收回手心：「想吃什麼，我去給你燒。」
雖然鄙夷高牧把牛皮吹破，但是對自己兒子的疼愛，她這個母親不會有絲毫減少的。
「有什麼吃什麼，只要是你燒的，我都愛吃。」
肚子很餓倒也未必，高牧純粹就是想念老媽燒的東西了，塵封了不少年的味覺，這一刻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溫。
「高露，晚上想吃什麼？」
曾淑芳放下手中的活計，朝高露的房間喊了一聲。
「有什麼吃什麼唄。」
只聽其聲，不見其人。
高露知道說了也是白說，想吃什麼在他們家只能停留在想的上面，還不能多想。
高牧慢慢悠悠的走到廚房門口，一臉幸福的看著正在忙碌的曾淑芳。
沒有煤氣，沒有煤氣灶，煤餅爐雖然比柴火灶進步了不少，但在用慣了管道天然氣的高牧眼裡，是那麼的不方便。
「去屋裡歇著，燒飯有什麼好看的，等好了我叫你。」
曾淑芳被高牧看的有些不自在，手一揮把他打發走。
高牧嘿嘿傻笑，一拐一瘸的轉身走進房間,站在高露的背後看的出神。
「怎麼了，我親愛的大哥，你這是需要妹妹我來扶你坐下嗎？」
察覺高牧在背後一直盯著她，高露狐疑的轉頭，奇怪的看著高牧調侃道。
「嗯，不用。」經過曾淑芳的上油，高牧的腳已經舒服很多了，徑直走到高露的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書本:「今天怎麼這麼早在家裡，翹課了？」
「翹課這種詞，只會在你的字典里。」高露小白一眼：「我們今天也是運動會，今天沒我的項目，所以早一點回家看看書。」
高露的成績比高牧要好，高露是學霸，高牧是學渣，兩兄妹處於學生的兩個極端，差距遙遠。
不過這個差距不是一直就有的，在初二之前，高牧的學習成績其實也不差，也是小學霸一枚。
只不過他莫名其妙的愛上了武俠小說，從此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學習成績也是一落千丈。
中考之後，沒有繼續在一中這個縣重點中學讀書，而是流落到二中這個普高讀書。
成績一直穩定的滑落，現在更是進入了普通中學的普通班級，成為了最普通的普通生一枚。
「嗯，現在是要抓住任何時間多讀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高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加油，爭取四年後考上清華北大。」
「噗，你還真能想。」高露把書本合上笑了笑道:「我要是考上了清華北大，你供我讀書嗎？」
「當然，我剛才和媽說了嗎？你以後讀書的所有費用，我全部包了。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想，你只要一門心思花在學習上就行。」
高牧重重的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哥。」高露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著睫毛，仔細又認真的盯著高牧說道：「你今天真的好奇怪。說這麼多大話，就不怕被雷劈嗎？」
「額……」
高牧無言以對，現在的他確實是毫無作為，說出來的任何真心話，在別人聽起來都是大言不慚，走花溜水，沒有絲毫的可信度。
「嗯，這些我們先不說，反正等你上大學，還有不少年，到時候再見真章。」
「還是說說你自己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大學有希望嗎？我們家雖然條件不好，但是你要是能考上大學，爸媽就是借錢也會供你讀的。」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高露比一般的同齡人要成熟不少，打小就知道父母的心思。
「考上大學，那是必須的啊！放心吧，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努力努力，考上大學對我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接二連三的誓言被反駁，高牧也認清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環境，沒有繼續的高談大論，說話謙虛低調了起來。
「哥，加油。」高露舉著一個小拳頭，給了高牧一個大大的鼓勵：「我相信你能行。」
高露讀小學的時候，所有的課程作業都是高牧給她輔導的，所以，高牧以前是什麼樣的成績，是什麼樣的狀態她很清楚。
她相信，只要高牧肯靜下心，肯拿出真本事努力，追上學霸們考上重點大學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考一個普通的大專確實是機會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