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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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起努力。我們兩個人，一定會是老家村裡第一個和第二個大學生的。」
楚乾坤伸出自己的大拳頭，和高露的小拳頭輕輕的一碰，算是給出了承諾。
「耶。對了哥，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高露收回手，準備繼續她的功課溫習。
「也沒什麼大事。」高牧站起身，走到高露的課桌旁邊，把一旁的一個簡易拖線板從插座上拔了下來：「昨天看到這個拖線板螺絲鬆動了，我拿去緊一緊。」
「哦。」
高露沒有在意，低下頭，進入了學霸模式。
高牧嘴角一揚，找了一張舊報紙把拖線板包了起來。
他之所以這麼急匆匆，不顧腳傷，不去醫院，即使得罪謝斌也趕回家裡來，就是為了這個拖線板。
螺絲鬆動只是借口，真實原因是這個劣質拖線板很快會出問題，今天晚上短路，然後會引燃桌上的書本，進而引燃珍整個房間。
雖然沒有傷到人，也沒有波及其他房間和其他人家，但是高露的房間燒的一塌糊塗，書本學習資料，以及衣服被褥等被付之一炬，對他們家來說也是損失慘重。
更重要的是把曾淑芳和高露給嚇的夠嗆，好幾天才緩過情緒來。
現在嘛，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他都不會讓這個插座繼續留在家裡。
有多遠，扔多遠。
……
「小牧，小露，吃飯了。」曾淑芳端著一碗湯放到餐桌上喊道。
「好呢，來了哦。」腿腳最不方便的高牧第一個到達：「爸還沒下班嗎？」
雖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家人沒到齊他也不準備動筷子。
「奇怪，按說這個時間，你爸應該到家了。」曾淑芳同樣詫異：「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房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四十多歲，一臉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爸回來了。」高露笑著接過高建國手裡的東西：「啊呀，爸買烤鴨了。哇哦，今天有口福了哦。」
高牧沒有喊人，只是愣愣的盯著高建國，他本以為見過了曾淑芳和高露，心裡的那份激情已經淡化，沒想到看到高建國的時候，依然心情忐忑。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臉上有髒東西？」高建國回看了高牧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
「沒，沒有。」高牧強行收迴流露的情感：「等你吃飯等的肚子餓了。」
「小牧今天跑步又崴腳了。」
曾淑芳的話，挽救了尷尬的高牧。
「怎麼這麼不小心，沒事吧？」
高建國眉心一皺，看向了高牧的下半身。
「沒事，已經能走路了。快吃飯吧，對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捨得買烤鴨了。」
高牧用力的搖著頭，看著高建國手裡的一個塑料袋，心知肚明的問道。
實際上他稍微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高建國今天會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雙喜臨門，有兩件事情，我們一家子一起慶祝慶祝。」
高建國坐下后，把袋口打開，讓烤鴨的香味飄出來才大聲的宣布。
「什麼喜事？爸你快說。」
高露已經控住不住饞蟲，對著烤鴨開始流口水。
高牧心中默默一笑,把半隻烤鴨，從她面前塑料袋裡拎了出來，撕下唯一的一隻鴨腿放到高露的碗里：「快吃吧，小饞蟲。」
高露剛準備控訴高牧吃獨食的行為，結果就被高牧的話說的想哭。
上一次吃烤鴨，早就已經遺忘在時間的長河裡了，對於這樣的硬菜他們兩兄妹是一直期待的。
所以一旦加菜打牙祭，高牧和她都是兄妹搶食，各顯神通，哪裡可能會有孔融讓梨的好事發生。
「快吃吧，再不吃，我吃了啊！」高牧笑容燦爛的說道，然後又給高建國和曾淑芳各自夾了一塊相對較好的鴨肉：「爸媽，你們也吃。」
「你也吃。」
曾淑芳給高牧也夾了一塊，她很詫異，這還是她認識的兒子嗎？
「爸，你還沒說雙喜臨門是什麼呢？」
高露拿著鴨腿做著研究，第一次有這麼好的待遇，突然不知道如何下口才好。
高建國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第一喜，是我托關係，幫你媽在茶廠找了一份工作。」
「啊，定下來了？」
曾淑芳臉上一喜，這件事情，在半個月前高建國就和他說過，不過一直沒有音訊，本以為又泡湯了，沒想到好事突然就來了。
對她們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大喜事，進廠里做事肯定比她現在找零活要賺的多一些，穩定一些。
「啊，媽要去廠里上班了，這確實是大喜事，值得吃一次烤鴨。」
高露歡喜的對著手中的鴨腿，來上了一大口。
一家四口有三人都很高興，只有高牧心中默默一嘆，他對老媽去茶廠工作，是持反對意見的。
曾淑芳現在四十有三，二十多年後因為胰*腺癌過世，雖然不敢說絕對，但是高牧相信和現在的過度操勞有一定的關係。
正是因為在這時候把身體基礎熬傷了，才會在年紀大了之後，身體徹底的垮掉。
而最現實的情況，就是在茶廠工作期間，曾淑芳把眼睛熬壞了，年紀大了之後視力很差，幾乎處於半失明的狀態。
不過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情況，怎麼說，怎麼反對都是空的，父母不會聽他的話。
徒做無用功。
暫時還是沉默以對的比較好，等到自己有能力了，直接讓老媽辭職就行。
「還有一喜呢？」
既然開始吃，高露下嘴的速度就不慢，三口五除二，一個鴨腿已經消滅了一大半。
「還有一喜就是我辭職下海了。」
高建國開心的笑道，比之前說給曾淑芳找到了新工作還要開心。
下海是現在很時髦的說法，以至於在社會上有一個錯誤的認識，似乎只要下海就能賺大錢。
事實卻未必如此，有人主動下海，有人被動下海，但是真正能在海里撈到財富的，了不起五五分成，甚至更少。
這還是因為整個社會經濟槓桿開始發力，賺錢的機會多，只要肯吃苦多少都能當個小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