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在床技中,這手上功夫恐怕是除了下面那兒最重要,最常用到的了,比如韓雁起至今用的,大部分都是手上功夫。
韓雁起學習的床技中,用到手的,分了大三十六式,小三十六式,合起來一共七十二式,堪稱是花樣繁多。當韓雁起報出這個數字時,明盛蘭都忍不住驚呼了,實在是……他到如今學的武功招式還沒韓雁起學的床技多呢……
當然,除了手上功夫,舌頭上的功夫也是必不可少的。
而今日,韓雁起要教金七的,就有一項舌功。
這要說起來,舌功還是屬於嘴上功夫的,畢竟兩者分不開,一般是在施展嘴上功夫時用到舌頭。
一方碧池,韓雁起和金七就隔著一塊大石頭,分別浸在水中。而韓雁起這邊的岸上,則坐著金老闆共明盛蘭三人。
齊小白饒有興味的道:「我只知道這美人香舌*無比,可這要怎麼訓練呢?」
韓雁起十分嚴肅的看他們一眼,沖金老闆道:「金老闆,都準備好了嗎?」
金橋宵點點頭,一招手,金小仙便托著兩個盤子走到池邊,折腰將盤子放在兩人中間的石頭上。那盤子花紋精緻,造型優雅,漂亮極了,盤中所放之物大且粗且長,呈鮮艷的金黃色,對了,這正是……
——香蕉。
齊小白失笑道:「怎麼,教學之前還要吃點水果嗎?」
韓雁起白他一眼,掰下一根香蕉,剝開皮,露出了雪白的果肉。他輕聲道:「舌功一道,在靈在軟在力,用的是巧力,再加上一份自悟的風情,則足矣。你看好了。」
說著,韓雁起將香蕉舉近了自己的嘴唇,探出一點點粉色的舌尖,在雪白的香蕉頂端輕點一下……然後繞著那頂端快而清晰的滑了一圈……
這時再伸回舌頭,收回去之前還舔了舔自己淡粉色的下唇,頓時水光瀲灧,光是用看的就知道該有多柔嫩多飽滿。
「咕嘟……」所有人,包括金橋宵、金小仙,都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齊小白恍悟:原來是這麼個用處……?
金七臉紅撲撲的,道:「看清楚了。」
韓雁起道:「看清楚便做一遍,這是最簡單的。」
金七依言也掰下一根香蕉剝開,用她的丁香小舌照著韓雁起的樣子做了一遍。這個東西還是難不住金七的,她方才臉紅,那真是……怎麼會有人能將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做得誘惑無比?
韓雁起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接下來,你看清楚了。」
這回,韓雁起的舌頭伸得長了些,那紅嫩的舌背在香蕉頂端敲了兩下,然後繞著香蕉的上部分舔了數下,舌頭上上下下的輕掠過,接著環繞著轉圈,他眼一眯,舌頭靈活的不知是怎麼用的力,也沒見他牙齒落下,那香蕉便平滑的斷了一截,落在他口中。
三兩下嚼爛吞了,韓雁起咂咂嘴,道:「挺新鮮的。」
金七又是驚奇又是好笑,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公子真逗。」
韓雁起道:「唔,有嗎?你可看清楚了?」
金七道:「金七慚愧,雖是看清楚了,卻不知道公子怎樣用的力。」
韓雁起道:「這也不怪你,多練習幾遍會好的,把這個『纏』字練好了,而且要注意,用的得是巧勁,不然力道大了,香蕉就會爛糊糊的。輕柔靈巧,方是上品。」
金七應是。
要說韓雁起這舌頭,平日里說起話來不怎麼樣,可……可舔起香蕉來,那還真是又快又好!就他給金七示範的那幾下,兩根香蕉就這麼被他用舌頭給纏進嘴裡吃掉了。
齊小白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轉瞬即逝,沖著明盛蘭道:「明前輩,你覺得怎麼樣?」
明盛蘭打了個哈哈,道:「雁起一向很厲害的啊……哈哈。」
齊小白睜著眼睛,無邪的道:「什麼,我說的是香蕉呀。」
明盛蘭噎了一下,道:「香蕉?」
齊小白理所當然的道:「對呀,我看著那香蕉真新鮮,我都想吃了呢……」
明盛蘭默默的咽了口口水,覺得嗓子眼有點兒發乾……
這後面的招數饒是金七學起來也有些困難,待韓雁起和金七將盤中的香蕉都吃光時,韓雁起的喊道:「行了行了,這個就學到這兒吧。」
金七點點頭,道:「受益匪淺,確實學得有些需要消化了。」
「不是……」韓雁起捂著肚子道:「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噗。」眾人皆笑。
不過也是,這麼一遍遍的示範,也該吃飽了。
「好了,接下來呢,我們來學學床調。」韓雁起慢條斯理的揉著肚子道。
金七臉一紅,道:「怎麼這個也……也要學?」
韓雁起瞪著眼道:「你可別以為只要叫得柔媚清脆就好了,這床調若是學好了,還能光是用叫的就讓人泄了呢。」不碰不摸,光是用叫的,就讓你腦中浮現出百般美景,生生的自個兒泄出來。
金七忙點頭。
可明盛蘭卻有些坐立不安了,他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個,我有些身體不適,先行離去吧。」明盛蘭支支吾吾的打斷了教學。
金橋宵關心的道:「明公子,怎麼會忽然不舒服呢,難道是昨夜浸了水的緣故?」
「不是不是,」明盛蘭尷尬一笑,道:「老毛病了,楊意!楊意你也和我來,去幫我療療傷去。」說罷沖幾人一笑,拉著楊意飛也似的逃走了。
齊小白奇怪的道:「明前輩看起來真是奇怪啊。」
金小仙抿著嘴笑道:「倒有些像害羞了呢。」
齊小白道:「嘖。只是叫個床而已,用得著害羞?我倒是要見識一下舅舅的厲害呢。」說到這裡,他又盯住了韓雁起j□j在水面上的肩。
水半深不淺,只浸到韓雁起胸上鎖骨下,露出了肩膀,真是又白又嫩,他身形偏瘦,髮絲上沾了水,水珠滴下來竟能盛在鎖骨那小窩裡,稍微一動,才慢慢滑下,順著滴入池中。
韓雁起覺出一道灼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回首一看,是齊小白,當即沖他一齜牙,氣哼哼的回頭。挑釁!這肯定是挑釁!有艷戈難道了不起嗎?也讓你看看,咱們時花樓床技大師的功夫也是不賴的!
雖然說……這個床調應該不能同艷戈的本事比吧……要比恐怕也是同艷壺去比。
韓雁起道:「氣息要綿長,軟而不斷,聲音清而帶媚,軟而百變。」
金七從未學過這個的,有些不懂其中的意思,十分虛心的道:「請公子示範。」
「嗯。」韓雁起應了一聲,然後半低著頭,嘴裡開始發出細細的聲音……
開始只是十分細弱的,恍惚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聲音,只有近在咫尺的金七和耳力十分好的齊小白聽清了。那聲音,簡直酥到了骨子裡,一千隻一萬隻螞蟻在你筋骨里爬一般,叫的人心癢難耐。
慢慢的,聲音大了起來……這時的j□j聲高昂了一些,就像床上的人漸漸動情了一般,少年清澈乾淨的聲線本該是禁慾的味道,這叫來卻含著滿滿的情/欲。讓人腦海中想象出一個年輕的孩子,被禁錮著撫摸,疼愛,他雙目含著淚,喘息著求饒,卻怎麼也得不到饒恕……
一下下,長長短短,時斷時續,時高時低……
高處便如鶯囀,帶著說不出的暢快一般,只是像是緊繃著的絲弦,綳著情綳著欲。低處則如貓兒低叫,從喉中發出軟軟糯糯的,能膩得死人的低低喘叫,斷斷續續,時不時更是猛的拔高,猶如那繃緊的絲弦一下拋到天際,把人的魂兒都喊丟了。
時而是淺吟,時而是呢喃,時而又是清澈慵懶的喘叫……直讓人j□j焚身,雙眼冒火,只想把他給拖來泄泄火。
就是金七這個女人,都忍不住酥軟了身體,兩頰緋紅,雙目含著春水。
到了這時,床調似乎也接近尾聲了,那聲音又開始低了下來。只是與開頭不同,剛開始叫時,那聲音是清澈細弱的,而這時,嗓音帶著沙啞,尾音柔媚向上揚,還帶著點點彷彿啜泣的低喘……
就在聲音微弱到極點時,猛的又拔尖,被什麼東西狠狠斬過一般,那絲弦拋到了最高處,綳的最緊時,錚的一下斷開!
……至此一曲終了。
韓雁起這時才慢慢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面色自然,甚至連紅都沒紅一下,目光更是清澈如昔。他彎著眼甜甜的笑了笑,道:「聽清楚啦?」
金七仍然在震動中一般,獃獃的點了點頭。
金橋宵也「啪啪」鼓起掌來,讚歎的道:「果然是神乎其技!公子一曲,餘音繞梁呀。」她倒是也不害羞,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麼人叫個床他還繞樑三日啊,要不要人活了?
不過金老闆看起來還算是「功力深厚」,只是臉稍紅了些,她旁邊的金小仙就不行了,雙眼迷濛,兩條腿緊緊絞在一起。
「啪!」齊小白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眾人詫異的看向他。
齊小白半晌才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舅舅果然是好功夫,只是……只是我想起我似乎還有些事沒做,先行下去了,失禮!」
說罷也不等韓雁起反應,就匆匆離去了。
韓雁起莫名其妙的摸摸後腦,道:「這一個兩個是怎麼呀,明明是他們說要來看熱鬧的,結果全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