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林家這雙壁,雖然妹妹的脾氣壞了些,可他們的身手無遺是十分好的。對於這一點韓雁起難免有些疑惑,按理說,春水比翼不是為人增加功力來的么,難道這對孿生兄妹就那麼特殊?

林白湖老是溫溫吞吞的,只在教訓妹妹時比較嚴厲,而林香灣也只在哥哥面前乖順溫柔。

按照林白湖的說法,他們兄妹二人自幼喪母,相依相靠,總比平常兄妹要親近一些。最讓大家驚奇的是,這對兄妹年紀也不小了,竟然還睡在一張床上。

這時韓雁起去後院打水,明盛蘭幾人站在客棧上樓拐角處,見到林香灣和林白湖準備進同一間房,就好奇的問了問這麼晚還做什麼。

聽見林白湖的說法,明盛蘭有些受不了,道:「林公子,雖是親兄妹,男女之防,不得不守啊。」按照現在的習俗,男孩女孩七歲后就不同席,也不能隨便在一起玩鬧,更別說睡在一張床上了。就算是兄妹,禮法也要守的啊。

林白湖一愣,道:「這……」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林香灣就惡狠狠的道:「這是我和我哥哥的事,與你有什麼干係。」

林香灣說得不錯,就算他們這樣做不合禮法,她家中親父猶在,族中長老尚存,也是林家自己的事。外人說說,卻不能上手管的。

林白湖又要費腦筋為妹妹彌補,道:「明捕頭請見諒,灣灣她天生率性,說話不經思考,有得罪處我代她道歉了。」說完又是一揖。

明盛蘭也不好說什麼了,他本也不是愛管人家閑事的人。

可齊小白不同,他向來嘴就十分毒,又早看林香灣不順眼,薄薄的嘴唇一掀,道:「這可不好,令妹都二九年華了,遲早也要嫁出去,到了夫家這可怎麼過啊,我可是為令妹著想。話說回來,令妹不是同南華劍派的江瀾持少俠有婚約么?怎麼還未出嫁呢。」

這個事也是江湖上很多人好奇的,林香灣小時候她爹就給她和林白湖都定了一樁婚事,都是同南華劍派的弟子。林香灣是同南華掌門獨子江瀾持,而林白湖則是同江掌門的入室弟子白菁。

可到如今,林香灣都十八歲了,也是老姑娘了,就算是江湖兒女,也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啊,還不願說出原因。

若不是南華江掌門和林莊主多年交情,怕是早就翻臉了吧。

再說了,林香灣願意拖,不代表白菁能拖,白菁今年可是也快十七了,不快些嫁到林家來,也不大好呢。

這是江湖人心知肚明的,可也不敢當著林香灣的面嚼舌。

齊小白生生的戳出來,倒教林香灣臉一陣紅一陣白。可齊小白還意猶未盡,自顧自的道:「啊,是我糊塗,林公子都還未成親呢,做妹妹的怎好逾越呢。說起來白仙子也要十七了吧?林公子怎麼還不迎娶回來呢,也別讓妹妹苦等啊。」

齊小白這話顯然戳中了林香灣心中什麼地方,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道:「休想!那個小賤人,她休想嫁進我們家來!」

林白湖微微變色,去拉林香灣,可林香灣這會兒正激動呢。

齊小白冷笑數聲,道:「林小姐最好說話客氣一點吧,萬一被人家聽見了怎麼辦,你一個黃花閨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自己未來嫂子那麼難聽的話。」

「她就是……」林香灣恐怕還想說她就是賤人,好在被林白湖一把捂住了嘴,硬生生捂了回去,咬著牙道:「多謝齊公子關心了,這事我們林家自有考量。」

齊小白涼涼的道:「好說好說,我可等著喝喜酒呢。」

林白湖匆匆告辭,拉著妹妹往後院走,林香灣不依不饒的掙扎,分明隱約的罵「誰要請你這個混蛋喝喜酒了,沒門!」

齊小白看著這對兄妹的動作,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聲。

韓雁起手中拎著一個木桶,裡面裝著半桶熱水,一路晃晃蕩盪的往前面走去。

可是走到假山處,他隱隱聽見人的說話聲,那聲音,竟然像是林白湖和林香灣兄妹。韓雁起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木桶靜悄悄的貼了過去。

心撲通撲通的跳,韓雁起可是頭一回做這種事,誰讓名器對他的吸引實在是太大了。

說話聲清楚了一下,林香灣的聲音分明十分急躁。

「……我不管!回去你就退婚!」

「灣灣……」無奈的聲音。

「退婚退婚退婚!我也不要嫁給那個江瀾持,讓他們都去死吧!」

「灣灣,你知道這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娶,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嫁人啊。」

「……你,你……好呀,你竟然打著這個主意,你是不是看上白菁的,你說!」

「我沒有,只是……」

「別說了!我就知道,哼,好啊,你去吧,去娶她,我死了好了……」

韓雁起靜靜的退回去,提起木桶悄無聲息的走了。

不要說韓雁起這種少根筋的人,就是傻子也該聽出來這對兄妹的語氣分明不對勁了。那哪裡是正常兄妹的口氣啊,簡直就是一對正在鬧彆扭的小情人!

韓雁起在心底琢磨著,越想就越驚,說不出來的感受。這麼一對天生名器,竟然是兄妹亂/倫?

他又想到林白湖和林香灣年紀輕輕,身手那樣好,內力也深厚,怕不是……?

天啊,他們不會已經突破男女之防,做出苟合之事了吧?

韓雁起想著這推斷出的真相,目瞪口呆,越想越有可能。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孿生艷壺,竟然……竟然自產自銷啦!真是千古第一奇聞!

韓雁起是知道了,可明盛蘭卻不知道,所以當韓雁起在桌上坐立不安時,一旁商量該怎樣說辭的明盛蘭和齊小白都有些奇怪了。

明盛蘭道:「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韓雁起道:「別管我,你們說你們的。」他正在驚奇加惋惜呢,好一對難得的名器,生生糟蹋了。

明盛蘭道:「你這麼大的動靜,我們還說什麼啊,還是說你吧,你又遇到什麼了?還在為林白湖和林香灣煩惱?」

韓雁起剛想說你怎麼知道的,又閉了嘴,想想明盛蘭怎麼會知道呢,恐怕是在問那兩人身懷名器的事情,便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他們……他們身上倒確實有艷壺,只不過……唉……」

明盛蘭道:「只不過什麼了?」

齊小白嗤笑道:「不會是這對兄妹有什麼苟且之事吧。」

韓雁起驚訝的道:「你……」

齊小白撇嘴,道:「出門在外,也不加掩飾,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睡在一間房,還那副態度,我又不是傻子。」

韓雁起心想齊小白這話倒是冤枉了,如果他沒猜錯,那對兄妹真的早已上過床,那麼憑春水比翼的妙處,這兩人多半是再捨不得分開睡了,只是那樣不加遮掩,倒真是把人家都當傻子看。

其實韓雁起也只知道春水比翼需得同時得到兩個人,書上從來沒說那兩人在一起會怎麼樣,還會不會有效果。但看林白湖和林香灣這親密的勁兒,和他們那身不合年紀的功夫,多半是行的。

明盛蘭也隱隱有點察覺,被齊小白這麼一點破,也皺著眉道:「真是這樣?那雁起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在這種事上韓雁起就不會呆了?

韓雁起吞吞吐吐的道:「只是……方才從後院打水回來,一不小心聽見了……」他臉上紅撲撲的,顯然十分羞愧。

齊小白接道:「沒想到知曉了那對兄妹的破事兒?」

韓雁起訕訕的,不好點頭。

齊小白道:「可他們竟沒發現你?」

韓雁起並非練武之人,輕功一概不會,在林白湖旁邊偷聽,怎會不被發現呢,這讓齊小白不得不生疑。

韓雁起羞澀一笑,道:「只不過步子放輕點嘛,這個我也是練過的。」

齊小白道:「你還練這個?」

韓雁起語焉不詳的道:「我什麼都練嘛,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林家兄妹的事。」

齊小白也不追問,翻了個白眼,道:「這種事,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我又不是他家什麼人,管那麼多做什麼。」

明盛蘭聳聳肩,道:「我雖然是捕頭,可這事不歸我管的,他們也沒傷天害理。倒是你,我看你這樣好奇的樣子,你又想怎麼辦呢?」

「沒……我也沒打算怎麼樣……」韓雁起擠出一個笑容,天知道他本動了心思,想收了這對難得一見的艷壺,可得知這兩人竟然有那種關係后,這念頭就改成了……他們會有什麼下場呢。

韓雁起無意說的一個詞,下場,就是下場啊。所謂天理人倫,這骨肉之間,怎可j□j呢。林白湖和林香灣做出這種醜事,有違人倫,況且其中j□j也不止這樣簡單,就端看他們有什麼樣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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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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