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難無法接近,另闢蹊徑
厲雲天急切的想看清那個女人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冷靜理智,打算硬闖,可是,還沒有往前幾步,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扣住了手腕。
他懶得回頭,冷冷呵道:「放手!」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幾名侍衛的注意。
方嶠不為所動,用力把他拉開:「雲天,你瘋了?我們現在是來旅遊度假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刀槍無眼,而且,一旦鬧開,容易引起國與國之間的矛盾,畢竟,他們的國王就在這裡,我們很容易被定性為刺殺人家的國家元首。」
厲雲天強壓著焦灼,低沉喑啞道:「那個國王的未婚妻,眼睛太像江璃了。」
他聲音發顫,方嶠嘆道:「我知道你想她,想得快要走火入魔,可是這三個多月來,你已經認錯多少次了?再說,江璃車禍后,你不是去殯儀館看過了嗎?已經確認了那是她,她的葬禮也辦了,你覺得,已經被火化的人,還能死而復生嗎?雲天,再難受,你也得接受現實。」
厲雲天臉色一寒,甩開他的手,再次朝拐角那邊衝去。
然而,車隊已經離開,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雲天,國王的未婚妻,怎麼可能是你的江璃,你別這樣失魂落魄活在幻想中了行嗎?」」
砰地一聲,厲雲天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兩人功力相當,方嶠出其不意,一下子被砸蒙。
方嶠強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住眩暈般的疼痛,擔憂的看著厲雲天,真有點懷疑,他患上了臆想症。
每一個和江璃稍微有些相似的女人,他都會不死心的追上去看看。
可換來的,只有更深的失望和悲痛。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聖葯,可,江璃和厲雲天的情況不太一樣。
他倆兩情相悅,愛得越深,就越是無法承受失去的打擊。
要是原本就沒有得到過的單相思,情況可能還會好一點。
看著抱著腦袋,緩緩蹲到地上的厲雲天,方嶠劍眉緊蹙。
堅不可摧,強大如此的厲雲天,不管在人前表現得多麼腹黑冷靜,叱吒風雲,可他也有脆弱的一面,而江璃,就是他的軟肋,脆弱的根源。
然而陰陽相隔的痛苦,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他化解的,只能看他什麼時候可以不那麼思念逝者了。
方嶠無奈的嘆口氣,扶著厲雲天起來,強行把他帶回酒店別墅。
「要不,你考慮重新開始一段戀情?」
厲雲天眼神一變:「姓方的,顏蓁入獄那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考慮換個女人?」
「……」方嶠啞口無言。
厲雲天從沙發上起來,朝浴室走去。
方嶠怕他想不開,立即跟了過去。
厲雲天步子一頓,臉色一黑:「你想幹什麼?」
「怕你做傻事。」
厲雲天眉心直跳,難道,自己現在有這麼喪嗎,居然讓最肝膽相照的兄弟,以為他會尋短見?
他表情緩和了一點,道:「放心,我再生無可戀,也不會用自殺這種最可笑無能的方式結束生命,總得做點有意義的事去死。」
方嶠捶了他肩膀一下:「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想做什麼,記得叫上我。」
「滾你的吧,陪你的顏蓁和寶貝女兒去。」
晚上,方嶠帶著厲雲天去了酒吧,沒有坐在大廳,而是開了間包廂。
包廂正對著樓下舞池,裡面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聲盡情舞動。
他看著吞雲吐霧的厲雲天,問:「不下去活動活動筋骨嗎?」
「不去,心癢了你自己下去玩。」
「我對那些沒興趣。既然你不去,那我陪你喝幾杯。」
「不怕顏蓁聞到酒氣,不讓你靠近她?」
「她有善解人意的一面,知道我在陪你。」
「你能不撒狗糧嗎?」厲雲天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方嶠真沒想過塞他狗糧。
服務員將酒水送進來,方嶠擺手示意她出去。
包廂里只剩二人後,方嶠打開酒瓶,替自己和厲雲天倒上酒。
剛喝了兩杯,樓下大廳突然傳來一陣起鬨與尖叫聲。
正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領班帶著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站在門口。
領班鬼精鬼精的,看到方嶠和厲雲天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倆非富即貴,肯定消費得起最貴的姑娘。
「兩位貴客,需要助興嗎?最近來的這批姑娘特別鮮嫩水靈,個個都還沒有接過任何客戶呢。」領班討好的笑著推介。
那些美女們,對著方嶠和厲雲天這樣的極品高富帥,自然是心猿意馬,一個個拚命的對著他倆放電。
這樣的男人,她們倒貼錢伺候都願意。
厲雲天低眉喝著酒,看都懶得看她們一眼。
方嶠劍眉微挑,對著領班招了下手。
領班和她身後的美女們,都是一喜,正要一起進來,方嶠淡淡道:「領班你一個人進來就行。」
美女們大失所望,領班則是竊喜不已,以為方嶠獨獨看中了她,激動得差點跌倒,她揮退那些美女,獨自走了進去,笑的春風得意:「先生,沒想到你喜歡年長的呀。」
方嶠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指著舞台中央:「那個戴著面具跳舞的女孩叫什麼?」
領班朝樓下舞台中心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黑短裙,戴著金色面具的女孩圍著鋼管妖嬈的舞動。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反正每晚她都會過來跳一次舞。每次她一來,都能引起全場尖叫。」
方嶠意味深長的看著舞池裡妖嬈舞動的女孩,腰細得不盈一握,腿又白又細,該有肉的兩個地方,也是十分有料,一看就是絕世小妖精,迷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她能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每一次,都能引得舞池裡的男女大聲尖叫。
「去把她叫過來。」
「先生,她不是我們酒吧的員工,只是借用這裡的場地跳舞,不受我們管束。」
「那算了。」
等那女孩跳完了兩隻舞,從舞台上下來,方嶠立即起身,叫上厲雲天一起離開了酒吧,驅車跟上那個女孩。
厲雲天不解:「你想劈腿?」
「我是這種人?」
「那為什麼玩跟蹤?」
「你不覺得,她像極了蕭飛藏在安樂島的那個養女嗎?」
厲雲天在安樂島時,曾經看到過那個蕭菱一次,聞言仔細回想,那身段,和眼神,還真是有點像:「你確定?」
「嗯。這一年多來,蕭飛一直在秘密懸賞,誰能找回他的養女,獎賞一個億,就算只是提供她的下落,也有一千萬的報酬。」
「這麼說,他對這個養女的心思,絕不單純的是當做養女?」
「應該是超乎了養父女的關係。只不過,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偷偷逃出安樂島,隱姓埋名躲在這個海國。」
被蕭飛當做大小姐供養著不好,偏偏出來跳鋼管舞維持生計,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蕭菱的計程車,停在一家鋼琴培訓中心。
方嶠接觸過那女孩兩次,曾經她被蕭飛養在溫室里,是那麼清純,高潔,優雅,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名媛淑女范兒。
而現在,她站在舞台上跳鋼管舞的樣子,是那麼的騷撩、放蕩,簡直不堪入目!
其實也不是不堪入目,若換成別的女人來跳,也許,值得喝彩鼓掌,可換做蕭菱,就不一樣了。
她在方嶠和厲雲天眼裡,是小仙女小公主那種形象,不染纖塵。
看她跌落凡塵,讓人很費解。
推開培訓館大門,方嶠和厲雲天走了進去。
原本穿著黑短裙,戴著金色面具的蕭菱,已經換了身新綠色的雪紡長裙出來,長發自然垂落,清麗出塵,美得像個不諳世事又高貴雅麗的小精靈。
聽到門口的聲音,以為諮詢培訓的客人過來了,她熱情的開口:「歡迎光臨,請問兩位……」
「你們……你們……方少,厲少……」當看到進來的是誰時,她為之一震,但也只是幾秒的怔愣,她便回過神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二位好,請問需要諮詢點什麼?」
「蕭小姐,這一年多過的還好嗎?」
「很好呀。」蕭菱落落大方的一笑。
「知道蕭飛在找你嗎?」
「知道。二位不會把我的下落,透露給他吧?」蕭菱故作鎮定的問,笑容有些僵。
「看情況。你為什麼要逃離安樂島?」
「我想要自由。」
「不是他對你有了不好的心思,或者你對他日久生情?」
蕭菱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方少這麼有閒情逸緻過問別人的私事,要不,你和我談一場戀愛?讓我體會一下真正的男女之戀是什麼樣的。」
「想體驗,回去找你的養父。不想讓我透露消息也行,幫我一個忙。」
「請說。」
「把國王未婚妻的情況,都告訴我,想辦法,讓我們接近她。」
蕭菱很吃驚,可為了繼續逃避蕭飛的追蹤,還是乖乖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三個月前,國王才訂的婚。他會經常帶著他的未婚妻出巡,不過,未婚妻一直用面紗遮著臉,這是這裡貴族的習俗,雖然近些年已經廢除。所以,有子民猜測,國王的未婚妻,要麼只有一雙眼睛很漂亮,那張臉沒法看,要麼是她實在太傾國傾城了,國王不願意子民分享未婚妻的絕世容顏,所以,總是讓她戴著面紗。」
「要如何接近她?」
「我只是個底層混飯吃的人,怎麼可能接觸最頂層的權貴?」
方嶠拿出手機:「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下落,現在就告訴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