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賞罰分明

處理完國術盟的事情后，陸軒同時辭去了在睚眥的職務。

唐文川問道：「老陸，你真的要離開了？」

「嗯，你覺得我能繼續留在這裡嗎？」陸軒聳聳肩，「畢竟我死過一次，再加上之前的自凈行動，后一件事讓我得罪了很多人，他們絕對會拿前一件事來擠兌我。」

「說得也對……」

「好了，老唐，我要走了。」陸軒笑了笑，「讓睚眥好好發展，國術盟肯定會砍安全局，接下來就靠你了。」

「常回來看看。」

陸軒點點頭，說道：「嗯，有空我就回來，只不過我不會再參與到任何事情里了，不然的話我可就麻煩了。」

「保重，兄弟。」

唐文川伸出拳頭，陸軒與他撞了撞拳，說道：「保重。」

離開了睚眥后，陸軒遇上了等在外面的憐熙。

憐熙笑道：「準備走了？」

「嗯，走吧。」

「好嘞，上車。」

「我來開吧，你的車技……」

「老娘可是老司機！」

「我……算了，我先給這車上個防禦屏障吧。」

「你你你……你妹啊！」

「哈哈哈哈哈……」

……

在一望無際的紅色荒原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帶著一隊屍女蛛和腦獸組成的隊伍行走在紅色砂石之上。

陸軒帶著這些死界造物來到了黑山羊的面前。

黑山羊胸口的傷已經好了，完全看不出之前被上古神器之一的碎刺傷過。

「看來你很守承諾嘛。」見到陸軒后，黑山羊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畢竟這是我們說好的。」陸軒聳聳肩，「你的手下我給你帶來了。」

「多謝。」

「別急著謝我，記住我們說好的，兩萬年之內不許帶著你的手下四下侵略。」陸軒指了指荒原，「在撤退的時候我們留下了很多監控設備，別亂來。」

「就算我想，閃族也不會有這大的兵力，我不會傻到把自己全族的命運搭上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

「嗯，那就行，我履行約定了，你也要履行你自己的約定，明白嗎？」

「你剛剛不是說過這話了嗎？」

「我說的是第二序列那個約定。」

「沒問題。」

……

五年後，白薔薇和曾經的盟友雪翼反目成仇，但墜星的研究讓白薔薇的人均實力要強過雪翼一大截。

半年的時間，白薔薇便擊敗了曾經的血靈霸主雪翼。

安里遞上了投降書後，其他氏族也歸順了白薔薇，接受白薔薇的領導。

白薔薇完成了統一暮月之國的事情，不過白薔薇懶得去管其它地方，因此戰爭結束，除了歷史上屬於自己的領土外，白薔薇撤出了其它地方。

這些地方接下來會由他們原本的主人繼續統治。

不過王國之槍會在這些地方都插一些眼線進去，稍稍有些不對勁馬上就在他們的心臟位置動點小動作。

生活逐漸平靜了下來。

就在陸軒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退休養老的時候，忽然有個神秘的人物找了上來。

這個人全身被黑袍包裹，看不清臉，聲音也十分的奇怪。

不過這麼多年，陸軒什麼沒見過。

在凌雪宮的花園裡，陸軒看著這個神秘人，說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說什麼。」

「你要說什麼？」

「你沒有按照最先的約定殺死黑山羊，對嗎？」

「嗯，所謂的均衡不就是這樣嗎？」

「恭喜你，你已經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序列守護者，你希望得到那份力量嗎？」

「我不希望。」

「你確定嗎？永恆花園其實並不是永恆的，但序列守護者是不死不滅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死了和活著有什麼區別嗎？」

「哈哈哈哈。」

這個黑衣人大笑了起來，他拍了拍陸軒的肩膀。

「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的話，也許我們就不用設置均衡這個東西了。」

「嗯？」

「你沒有按照規矩消滅黑山羊，因此我必須懲罰你，剝奪你的序列守護者身份，不過你可以留著上古之環，你為第一序列做出的貢獻無法磨滅，這是你的獎勵，在你接下來生命中繼續為第一序列戰鬥。」

「等到你在第一序列的生命結束后，永恆花園將為你敞開大門，你將與古今的英雄一起守衛所有序列。」

說著，這黑衣人揮揮手。

碎從陸軒的儲物空間中飛了出來，落到了黑衣人手裡。

黑衣人拿出了另一把一模一樣的「碎」。

陸軒有些懵，他看著黑衣人將兩把劍合成了一把，而後這劍逐漸化為點點星芒飛進自己的身體內。

「這樣這把劍才算完整。」黑衣人笑道，「我很驚訝，你居然沒有被不完整的碎吞噬。」

「算是我運氣好吧。」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好了，我該回去了，願造物之神指引你。」

陸軒只覺得眼前忽然一花，等視力恢復正常后，陸軒驚訝地發現那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甚至他剛剛站的草坪上連腳印都沒有。

唯一能證明他曾經出現過的證據就是碎。

不過此時的碎已經完全化為了一束劍刃型的光束。

陸軒不由笑了起來。

自己以前最喜歡就是一手用碎，一手用光劍。

現在行了，兩手都是光劍。

只不過碎沒有裝置著歐米茄水晶的發射器劍柄罷了。

黑衣人走了沒多久，源神族的黑山羊也找了過來。

開口的第一句話，黑山羊也是詢問陸軒是不是真的殺了閃族的黑山羊。

陸軒聳聳肩。

神特么的秘密交易，現在弄得人盡皆知。

不過陸軒還是很乾脆地點頭承認了。

畢竟剛剛的黑衣男人也沒說什麼，只是剝奪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身份罷了。

黑山羊笑道：「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好奇啊，但是我好奇的話，你會告訴我嗎？」

「當然會了。」黑山羊點點頭，「因為我發現自己和她的通感還在。」

「通感？」

「這是源神族很特殊的一種能力，算是與生俱來的，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在你身上用這樣的東西。」

「嗯。」

「看來死界的威脅不會被消除啊。」

「只是應該和我們無關了吧。」陸軒笑了起來，「兩萬年，我可活不了那麼久。」

「源神族雖然不會死，但我們會離開，去那個據說永遠盛開著鮮花的地方。」

「永恆花園嗎？」

「對，源神族沒有死亡這一說，等到我們的時間到了之後，會自行前往……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除了血煙等外交人員和一部分黑武士外，我們要準備離開暮月之國了。」

「你們要去哪裡？」

「嗯……現在還沒有定數，不過大概率是古神族的地盤。」

「幹嘛，外戰剛剛結束，你就要打內戰啊……啊，不對，古神族並沒有參加這場戰爭，所以……」

陸軒沒有問下去。

黑山羊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這是最後的清算開始了。

古神族作為天宮序列和造物神欽點的第一序列的「神」，但是在瘟疫擴散時期選擇避世歸隱，不參與這場戰爭，這就使得他們失去了生活在最好地方的資格。

而與他們算是遠親的源神族無疑是最適合接下這個重擔的人選。

黑山羊和陸軒談過之後沒多久，源神族便啟程準備進攻古神族。

血煙女爵目送著他們離開，輕聲嘆道：「我算是回家了嗎？」

「你一直都家裡啊。」陸軒笑了起來，「有愛你的人的地方才是家。」

「嗯！」血煙女爵用力點點頭，「回想起來，這麼多年就像夢一樣，從方舟里醒來，再到回歸故國。」

「這的確是一場夢，是一場會讓你做到時間盡頭的美夢。」

「但願吧。」

「好了，憐熙叫咱們吃飯了，快來吧。」

「今天吃什麼？」

「剛剛釣上來的跳鮭。」

「萬歲！」

「哇，你剛剛還那麼傷感的啊！」

「有吃的我就不難過了啊！」

源神族啟程兩個月後，化天找到了陸軒。

陸軒笑了起來，說道：「我最近可真是客人夠多的，又是造物神的使者，又是黑山羊，又是天宮序列。」

「什麼話，我是來告訴你，還有一場戰爭要打的。」

「得，你比前面兩個更煩人，我現在趕你出去行嗎？」

「你找打啊？」

「來來來，我還從來沒有和你切磋過。」

「切，我現在不能和你動手，如果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話，我絕對揍你，等以後你來了天宮序列我天天揍你。」

「好啊，正愁到時候沒有人來練練手。」

「和你說正經的，你去不去？」

「打誰？古神族嗎？」

「不是古神族，古神族早就被我們和源神族聯手料理掉了，現在就剩下幾個在逃的戰犯了。」

「那這次的敵人是誰？」

「第三序列的某些怪異生物，它們叫自己『陰影之神』，據說它們的老大和凌離淵有點關係，怎麼樣，你來不來？」

「去多久？」

「你只要平時過去坐一坐，然後有用得著你的時候你過來就行了。」

「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