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掂量下自己有沒有資格

超市

「有個男人找你。」艾薇將她喚醒，「上班還發獃。」

尹綰綰心裡有些發慌，腳下虛晃，雖然說著一切都是她能預料到的，但真的發生了，也還是措手不及。

她走到超市門外，人潮湧動的超市門外停著數量黑色的高級進口轎車，數百萬的轎車停在一起，很快引來不少人的駐足圍觀。

宋輝從其中一輛車子里下來，徑直走向她，聲音冰冷，「我老闆想見你。」

尹綰綰點點頭，鎮定的進了車內，她抓緊手指，讓自己努力看起來是鎮定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早晚都會來的，那就面對吧！

她被帶到了齊氏在S市分公司總部，一整棟大廈都標示了他的姓氏，他將齊氏壯大，比之前的擴張了兩倍都不止，發展到成為亞洲最大房地產集團。

齊楚一貫有能力有手段，不然她也不至於會愛慘了他，並且愛得那麼死心塌地的。

齊楚背對著她，顯得舒適而黯然，而她局促不安，手腳都不知該如何安放，尹綰綰有些恍惚，緊咬著唇，出神的望著他的背影，就像是望著她年少時的貪婪，心裡嘲笑著那時的淺薄。

齊楚這時緩緩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她身邊，負手而立，依舊緊繃著一張臉，冷冷打量她，良久，他眯起眼睛冷冷諷刺，「不錯啊，剛出來就勾引上了謙人，沒男人不行嗎？你有告訴謙人，你的第一次是在你入獄前一晚就被我給要了嗎……尹綰綰啊，尹綰綰啊，這麼多年了，你真是一丁點長進都沒有。」

尹綰綰安靜的聽著他的嘲諷，心已經麻木到幾乎感覺不到疼了，她自嘲的笑了，那笑是無助而凄涼的，齊楚沒有看見她的表情，只冷冷一笑，「怎麼不說話？以為跑到這裡來，我就抓不到你，還是你以為以前的事就此結束了？」他明明是對著她笑的，可是那眼神，卻讓尹綰綰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作嘔的垃圾。

她聽到齊楚幾乎漫不經心的開口，「是不是覺得很委屈？真是對不起啊，我羞辱你了，是不是應該給你點錢當做賠罪。」他還真的從抽屜里拿出支票來，「想要多少？」

尹綰綰覺得自己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他剝光，各種情緒一涌而上，她努力的呼吸，讓自己沒有忍不住而昏厥過去。

頃刻后，尹綰綰終於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夠了！」

她只是一個女人，沒有依靠，沒有能力，她鬥不過齊楚，齊楚有權有勢有錢，他可以再次很輕易的將她送進監獄里，而她拿什麼跟他斗？

齊楚眯起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尹綰綰，「夠？你什麼態度，你該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資格跟我玩——或者你有沒有資格像個女人一樣站在我朋友身邊！」

尹綰綰面無表情，「我明白了，齊先生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朋友面前。」

嘴上說著遠離，但她眼底那股不服輸的倔強還是讓齊楚有種恍惚的感覺，一時竟忘了說話。

就在幾秒時間裡，齊楚聽到她徒然調轉了話題，恭敬的說道：「齊先生，我和謙人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骯髒。」

尹綰綰笑了笑，「謙人是你的朋友，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跟他在一起，所以還請齊先生以後行個方便，大人有大量，讓我離開這裡，我就會走得遠遠的。」

尹綰綰的聲音不大，但態度卻噎得齊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