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迷夢換魂番外
【迷夢換魂無責任番外】(完)
徐子陵自來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只這麼靈光一現,就把兩個世界的寇仲都給耍進去了:兩個仲少都要挨痛,誰也跑不掉,根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百度搜索:隨夢,最快更新)
若是讓宋師道知曉了徐子陵玩的這番心眼,他大概會似笑非笑地說一句「近朱者赤」吧:不錯啊陵少,做了他這麼多年的好兄弟,終於是學奸詐了呢……不過奸詐歸奸詐,玩到他寶貝仲少的頭上,是不是不大合適呢?
當然了,若是在徐子陵看來,應該還是「近墨者黑」的形容更為貼切幾分。
要知道,從本性上來說,徐子陵對於陰謀詭計是全沒什麼好感的,也無非是宋師道的洗腦水平高超,才會硬生生地「掰彎」了徐子陵的思想和心態——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點,徐子陵雖然聰慧,但若是有洗腦高手想給他洗個腦什麼的,其實也不算太難,至少除了宋師道以外,此方世界里的師妃暄也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
由於洗腦的「操作人員」存在差異,於是兩個世界的徐子陵的區別之明顯……真心不差於兩個世界的宋師道呢:一個是靈動通透、手段越玩越熟練;而另一個則被佛性洗禮、心性淡薄與世無爭。
正所謂因果循環,就在狡猾的徐子陵狠戳寇仲的軟肋、戲耍他的好兄弟之時,在另一方天地里,從入定之中清醒過來的徐子陵,莫名其妙地望著環繞他的一群人,此時他臉上的那副無辜的表情……就彷彿一隻不小心掉進狼群里的小綿羊般既純潔又無害。
「你們這是……」徐子陵從把他圍得密不透風的三個人的懷抱之中掙扎著爬起身來,晃了晃仍舊有些眩暈的腦袋,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立即認出了他現在所處的這個院子就是他每次到宋家山城做客時的居所。
由於這一位徐子陵在換魂之前,本來也是在往來山城的馬車之上,所以他此時並無太大疑惑,最多也是奇怪於他之前入定時狀態:明明只是淺淺地養了養神,怎麼居然連被人抬下馬車、又送回客院,都毫無感覺和記憶,真是奇了怪了。
「青璇呢?」此時徐子陵尚且未有完全回過神來,他張口就詢問起了妻子的所在,卻也算得上是理所應當。
然而這句話聽在那些桃花們的耳朵里,那簡直就是晴天一個大霹靂啊!
石之軒原本暗藏擔憂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他稍稍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徐子陵一番,瞬間感應到了對方氣質上的明顯差異,又瞥見了宋師道那「饒有興趣看熱鬧」的混蛋表情,石之軒頓時心下一冷,緩緩道:「青璇和秀芳仍在西域未歸,子陵你突然問起她……倒真是有趣。」
——比起讓徐子陵做他的女婿,石之軒真的寧可選擇讓石青璇和尚秀芳好閨蜜一輩子算了!
徐子陵立時瞪大了雙眼,他剛剛迷迷糊糊的,還真沒反應過來,圍著他的人之中居然有石之軒……「你怎會在這裡?!」乍然看到石之軒,徐子陵甚至無心去深究石青璇的去向了,因常年修佛而越發平靜的心湖也泛起了層層漣漪。
四目相對,徐子陵越發震驚,迎著石之軒那逼人而來的強大氣勢,他不由得握起了雙拳,明顯地警惕了起來,沉聲道:「難不成你是魔心復起,再度棄善歸邪?」
石之軒的神情越發不虞,冷笑著說:「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
徐子陵聞聲一頓,終於是柔和了表情,淡淡地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闊離十年之後再見岳丈大人,心下震驚罷了。」
「噗!」瞅著石之軒的那張黑臉,婠婠笑得花枝亂顫,走前幾步挽住了徐子陵的胳膊,吐氣如蘭道:「子陵啊子陵,你真是可愛得令奴家周身酥軟呢……」
徐子陵略略尷尬地抽出手來,難得有些底氣不足地訕訕然說:「你怎麼也在山城裡?是了,上次長安一別,我還來不及問你……那個喚作明空的女孩子究竟是何身份?」
雖說潛心向佛的徐子陵幾乎達到了萬事不縈於心的境界,但是和婠婠的那一次畢竟是他的「第一次」啊,處子之身什麼的,實在讓人難以等閑視之。(.com全文字更新最快)
婠婠的美眸之中異色一閃,立時明白了徐子陵的意思,她當即嬌笑連連道:「那當然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好了婠婠,你快別胡說了,想弄暈他么?」跋鋒寒心知婠婠的小算盤,毫不遲疑地打斷了她的話,大步跨前,凝視著徐子陵錯愕的臉龐,肅然說道:「子陵你現在所遇到的情況十分複雜,具體的細節可以問問仲少,他和你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讓徐子陵和寇仲商量一下該怎麼換回去才是當務之急,跋鋒寒可不樂意麵對這個身份為石青璇夫婿的徐子陵。
當然了,無論如何,跋鋒寒的糾結還遠遠比不上石之軒,這位素來言辭老辣的邪王現在根本就連話都懶得說了,石之軒一點兒也不想聽見徐子陵再喊他一聲「岳丈大人」了。
徐子陵這才把注意力投向他那滿臉窘迫的好兄弟,以目相詢。
寇仲回首狠瞪了宋師道一眼,就飛奔過去,以拯救者的姿態扯著徐子陵衝出了院門,與他換了魂的好兄弟說悄悄話去了——可憐的子陵,果然不愧是他的好兄弟,這才是真正的有難同當啊。
「哎,你們暫且不要著急,」桃花們本來下意識地就想追過去,卻聽得宋師道含笑開口道:「謀定而後動,這樣的一個好機會,難不成你們還想要白白錯過?」
「雖然這個傢伙看起來確實比子陵單純好騙很多,」蹙了蹙眉,哀哀怨怨地說:「但他畢竟不是我們的子陵,內里的味道不同,實在引不起奴家飽食一頓的興趣呢。」
「我的意思當然不是霸王硬上弓了……咳,婠婠你果然夠豪放。」宋師道啞然笑道:「其實只要你們略施小計,造成些許假象也就足夠了,畢竟等子陵回來之後,來日方長嘛。」
石之軒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哼笑道:「你這奸詐的皇帝,又有什麼鬼主意?」
迎著三人火熱的目光,宋師道不緊不慢地笑了笑,說:「我有種預感,他們換魂的這件事並不會持續太久,假若當子陵回來的時候,你們和他的行為動作足夠引人遐思的話……」啊,到了那個時候,樂子可就大了,不是么。
雖然因為寇仲的換魂,而令宋師道欲丨求不滿反挨揍,頗讓他有些不痛快,不過在看了這麼多張變換多彩的臉之後,宋師道也不禁暗道好笑:看起來老天爺的這一把是玩得大了點兒,但是這場戲也確實有趣,真不枉他挨上那一拳頭了。
——本來在退位以後的這幾年裡,宋師道和寇仲就是在滿世界地找樂子,現在這樂子自動自覺地「找」到了另一個世界去,不好好玩一場怎夠回本?
不過當然了,宋師道雖然愛玩且頗沒節操下限,但他向來是捨不得太過折騰寇仲的。即使換了魂之後的寇少帥揍了他一拳,宋師道也不能反揍回去:那樣的話等換回來之後,虧的就都是他們夫夫倆了,這種虧本的傻缺事宋師道是不會幹的,根本不符合他的風格。
寇仲捨不得玩,那就只能拿徐子陵來玩玩了,誰讓他也換魂了呢……宋師道毫不負責任地這麼想著,又瞅了瞅熱烈討論起來的那三朵霸王花們,挑了挑嘴角,就晃晃悠悠地走出了院子去。
事實上,宋師道之所以再一次習慣性地干出了出賣好兄弟的活計,還有另外一個「深層次」的原因。
——雖然宋師道一開始還挺樂意讓那三朵霸王花來分享他的鬱悶的,但隨後他就想了,換魂的人選竟然是寇仲和徐子陵那對好兄弟兼官配,反而把他宋師道給「留下來了」,這顯然不對勁啊:即使換魂不是什麼好事,也總該講一個「夫唱夫隨」的道理吧?居然就這麼讓他們夫夫分離了,真是太殘暴不仁、太不道德以及太過分了……於是乎,得到換魂機會的陵少爺就這樣躺槍了,讓宋師道暗覺「不耍他耍誰」,拆的就是官配、耍的就是好兄弟嘛。
宋師道離開那座專屬於徐子陵的客院之後,沒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說悄悄話的寇仲和徐子陵。
畢竟是「人生地不熟」,為了避免遇到更多尷尬的事,寇仲自然不會扯著徐子陵跑太遠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寇仲就把前因後果一股腦地傾訴給徐子陵聽了:他苦逼的心情終於有人能分享了!
從磨刀堂上的事情說起,寇仲一開始還有些窘然,到後面就完全放開了,越說越順:雖說他堂堂少帥在這個世界里居然無比奇葩地變成了皇后,但他的狀況至少也比被岳父石之軒、兄弟跋鋒寒和妖女婠婠一起看上的徐子陵要好一點吧,有了對比,自然也就有了信心……
當宋師道找過來的時候,寇仲已然言簡意賅地解釋完畢,徐子陵的臉色毫無疑問地讓人不忍心看,不過宋師道顯然非常「忍心」,看得歡樂無比。
迎著宋師道明晃晃的打趣眼神,徐子陵只得勉強壓下了心裡的尷尬和彆扭之請,深深地凝望向宋師道的雙眸,正色道:「真是完全看不出,二哥你竟有問鼎天下之志。」
——先談正事,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私事……還是等等再說好了。
收斂了玩笑的神情,宋師道不置可否地說:「我自認為在那二十年之中,皇帝當得還算稱職。若子陵認為李世民比我更能勝任那個位置,我們倒不妨好好討論一番。」
野心是一回事,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雖說在最開始的時候,宋師道想要爭奪天下,無非是因為幾點:出於男兒熱血的衝動,為了保全宋家,更為了實現人生價值……但在他登基以後,宋師道就發揮了「做一行愛一行」的敬業精神,不但拓寬了疆域,更變革了歷史,甚至造福了子孫後代,他毫無疑問是個好皇帝,所以並不樂意讓完全不清楚情況的徐子陵隨便質疑。
宋師道以很客觀的態度和表述簡要地介紹了一番他的政績和治國觀點,外加種種未來展望——前任皇帝陛下直接就把被慈航靜齋洗腦了多年的雙龍給震住了,這畢竟是以事實說話,底氣十足。
「既然依你們所言,那邊尚在貞觀十年間,」迎著寇仲和徐子陵震驚的目光,宋師道淡淡地笑了笑,說:「那就不妨等到貞觀二十年的時候再下定論好了,我這人是很公平的。至於兩朝之別,雖說是非曲直得由千百年後的青史來定論,但是以你們的修為,應該能夠親眼見證大唐往後的幾百年,孰是孰非……我們來日方長。」
直到徐子陵被跋鋒寒以「誠懇的態度」帶走之時,他都一言不發,但是宋師道的話顯然在他的心裡刻下了深重的痕迹,慈航靜齋選中的李世民就一定是最好的嗎?這個話題對於徐子陵而言已然太沉重了。
不過宋師道還是很樂意給這一位徐子陵甚至是另一個世界的師妃暄添點堵的,看好戲嘛,有什麼所謂呢?
至於宋師道的自信,一方面來源於他的能力,另一方面當然是來源於歷史:正好就是在貞觀十年,長孫皇後去世,從那以後,李世民的運氣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再然後李氏諸子爭位,太子李承乾犯上作亂,最終兵敗死於發配,李世民親征高麗失敗……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夠隨便對比的,想想那個在西域把生意越做越大、家庭和樂美滿的李二,再看看長安城內「兄友弟恭」的唐國公和李元吉……孰是孰非,又哪能說得清楚呢?更遑論再之後的武氏女主天下、中唐之亂、晚唐之衰,幾百年後,早已滄海桑田。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講,等他們這些武林高手都破碎虛空之後,說不定能在兩個世界間隨意往來呢……到時候的樂子會更大吧。
寇仲以極其複雜的目光看著自信滿滿的宋師道,這個暗藏帝王貴氣的男人和他所認識的那個老好人貴公子真是差別太大了……忍了又忍,寇仲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為何你會變得這麼多?」
「其實大家都變得很多啊,做了皇后的仲少,桃花滿天的陵少,還有邪王、跋兄、婠婠,以及我的爹娘姐妹外加魯老頭等等……全部都不同吧。」宋師道再次施展了推卸責任**,彷彿滿臉都寫著「不關我事」四個大字。
隨即頓了頓,瞅著沉吟不語的寇仲,宋師道不由得起了些調戲玩笑之心,說:「其實有一點,我從來都沒變過,那就是痴情啊。」
寇仲不禁稍稍紅了臉,惱怒道:「你渾說什麼,還想打一場嗎?」
「寇少帥應該很清楚,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只是我不想和你動手罷了。」宋師道毫不介意地說著,隨即微微笑道:「其實我想說的是傅君婥以及屬於我的小仲,和你半分關係都沒有,你又何必動怒?」
寇仲脫口而出:「你對我娘……就是傅君婥,究竟是何看法?」
「在我們這裡,我和她沒有半分交情,」宋師道搖了搖頭,又道:「不過我聽了你說的關於『我』和她的故事,卻覺得一切都很好解釋——」
「我這人其實頗為感性,會因為心上人的死而消磨了野心,想來也並不奇怪。」宋師道毫無壓力地混淆概念,繼續說:「對傅君婥是如此,所以換了寇仲,那也是一樣的。」
寇仲的臉更紅了,不過這次卻是羞惱多於憤怒:被一個痴情的男人表白什麼的……咳,其實寇仲的感性遠勝於宋師道,此時他雖然覺得很古怪,卻也慢慢接受了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情由。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男男女女都無甚分別。
眼見著寇仲的思想通透了些,打鐵更趁熱,宋師道笑得愈有深意,道:「傅君婥和商秀珣都是熱愛盛世和平的女人,『我』和她們在一起,宋閥又有財有勢,自然就不需要辛苦奮鬥了。不過寇仲呢,喜歡熱血戰爭、挑戰不休,那我自然要做個獨攬大權的皇帝,好支持他過上隨心所欲的痛快生活啊。」
——「所以說我仍是一般痴情,只是對象不同而已。」
寇仲聽得目瞪口呆,雖然他很想反駁一二,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更樂意做兵權在握的大元帥,而非退隱江湖,和老婆小妾紅顏知己們一起蹉跎時光……身為一個標準的種馬男,寇仲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居然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逐漸顛覆了!
面對著寇仲糾結而多變的表情,宋師道輕描淡寫地瞥開眼去,動作優雅地倒茶來喝,心內暗暗笑到:看來他的洗腦神功還真是寶刀未老……
這邊廂,宋師道洗腦洗得不亦樂乎,而另一邊廂,另外一個世界里,宋缺和兒子兒媳說完了話,就此散了,讓他們先去休息一番,晚上再設宴接風。
宋師道和商秀珣夫婦自然是一起安置行李去了,不過呢,在石青璇的複雜目光中,徐子陵和寇仲「勾肩搭背哥倆好」地進了同一間房……「咳,青璇啊,不如我們好好聊聊?」宋玉致靈動的眼珠子咕嚕嚕地亂轉,笑得一臉曖昧。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還有一段~~今天寫得太哈皮直接把迷夢完結了~馬上就來~結尾神轉折必須的-3-么么親們~
歡樂的番外就到此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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