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代價

「來歷？什麼來歷？」烈炎一臉迷糊，「我是上古神獸啊。」

它眼珠轉了轉，小聲道，「我是你的靈魂契約獸，這鳳凰神域，你想進便進，想出便出。」

它說得很小聲，不過該聽見的，鳳明曦一聽不落聽全了。

好啊，這小傢伙耍著她玩呢。

眯了眯眼，少女沒好氣道，「你仔細跟我說說這鳳凰神域。」

頓了頓，目光森森地斜過去，語氣也變得森然，「還有，你這隻飛禽的情況。」

火鳳凰扁嘴，「我不是飛禽。」

「抗議無效，我說你是你就是。」少女哼了哼，「鳳凰不是鳥？鳥不就是飛禽！」

欺負她不是生物學專業是吧？

她捏著拳頭，嚇唬地朝它揚了揚，「還不說？還有，你既然能幻化人形，幹嘛不變成大人？」

變個歲余的小奶娃，不是明擺占她心軟不忍出手揍它的便宜！

奶娃娃一臉鬱卒地盤腿坐下，「你當我不想啊。我這不是剛涅槃重生還在幼年期嘛。」

「鳳凰神域是我修鍊的地方，這裡有無數天材地寶。除了我以外，就你可以進來。」

「天材地寶啊？」少女掃了眼這個天開地闊鳥語花香的地方，雙眼冒出熱切光芒來，「我能拿去賣嗎？」

沒辦法，她現在一窮二白，得想方設法養活四張嘴。有賺錢捷徑送到面前她還放棄的話，會遭天打雷劈的。

誰料軟萌可愛的小奶娃飛快搖頭，極其嚴厲地警告她，「絕對不可以把這裡的東西拿出去賣。」

「生長在神域的天材地寶，凡人用不了。哪怕用一點點，也會即刻暴斃。」

鳳明曦：「……」

她好想將這傢伙吊起來暴揍一頓怎麼辦？

「那你說說，你這隻……嗯，靈魂契約獸對我有什麼用？」

她這話說得輕飄飄，眼神卻寫滿威脅。

大有一種，它若對她沒用處，她不介意立刻撥光它的毛把它做成烤鳥的架勢。

烈炎被她兇狠的眼神嚇得縮了縮，連忙急急表態，「你別生氣。雖然神域的東西不能拿出去賣。」

可你——能享用啊。

不過這話，目前還不能跟她言明。

想起一件事，它眼珠一轉，立即機靈道，「你不是想捉野兔嗎？我可以幫你。」

「就你？」少女狐疑地看著它，「還能幫我捉野兔？」

烈炎憤怒地蹦了起來，受傷地沖她揚了揚自己嫩白得跟粉藕似的手臂，「鳳明曦，你什麼時候才會記住我是一隻神獸？」

少女默然斜睨它一眼。

「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小奶娃冷哼一聲，拉著她嗖的一下出了鳳凰神域。

鳳明曦看到自己終於回到原來的地方，霎時又驚又喜。

烈炎卻變回火鳳凰的形態，無聲落在一撮草叢前。

它似乎只盯著草叢看了一眼，接著，鳳明曦就看見一隻瑟瑟發抖的野兔主動朝她跑過來。

「哇，好肥的野兔。」少女驚嘆著，野兔驚恐地跑到她腳邊，就耷拉著腦袋不動了。

鳳明曦伸手去拎野兔，肥兔竟然一動不動任她揪住兩隻耳朵。

「這麼神？」她驚訝又意外地瞄了瞄現著原形的火鳳凰。

「這下你相信我是神獸了吧？」烈炎委屈地揚著小腦袋。

鳳明曦眼皮跳了跳，「你看起來不太對勁，羽毛失了光澤，還焉巴巴一點精神也沒有。」

「你說實話，這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