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個也逃不掉

冷墨臣探到林小夕微弱的呼吸后，才鬆了一口氣，迅速把她送往醫院。

——

林小夕睜眼的剎那就對上冷墨臣殘冷冰的眼眸。

「林小夕，你懷孕了。」

看著病床上虛弱的女人，冷墨臣神情複雜。

林小夕愣了愣，好久沒反應過來。

她懷孕了？

母性在林小夕的內心放大，她感覺到了一種深切的痛苦，她覺得，寧離霜不會好好善待她的孩子。

她不想為了錢讓這個孩子受苦！

「冷墨臣，我不想給你們生孩子了，我……」林小夕的輕音淡如一縷煙氣。

「林小夕，你住口！」冷墨臣暴怒，一腳踹在她的病床上，病床發出一聲巨響，剎時就顯出一個凹陷。

他陡然冷笑，叫人毛骨悚然。

「林小夕，就像一開始說好的那樣。現在，你沒得選擇，給我好好養胎。不然代價，是你無法承受的！」

他有千百萬種方法，可以讓她在他面前跪地求饒。

不等林小夕開口，冷墨臣就摔門而去。

震耳欲聾的響聲在靜謐的空間迴響，林小夕悵然若失。

接下來，冷墨臣把林小夕留在醫院，由專人看護。

直到七個月後——

「姐!」

林知秋推攘著睡夢中的林小夕。

林小夕恍惚睜眼，「阿秋，你怎麼會在這？」

「走。」林知秋抓住林小夕的衣服扯動。

林小夕是他破碎生命的一縷微光，對他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存在。可他卻收到匿名來電，說她被人囚禁了。

「救……我來救你了。」林知秋艱難吐字，他在努力敲碎他封閉世界的屏障，把溫暖傳給他最重要的姐姐。

「跟我走。」

林小夕從床上坐起，如果把孩子交給寧離霜，只會讓它承受無盡的痛苦。

不如，讓她趁著這個機會離開，給孩子一個安穩的未來。

「好。」林小夕握緊了林知秋的手，跟著他避開巡視的人，從應急通道離開。

「砰！」應急通道的大門被撞開。

「林小夕！」身後傳來了冷墨臣的咆哮。

林小夕發自靈魂的畏懼，林知秋抓起她的手就跑。

林知秋帶著林小夕逃到碼頭，那兒有他提前偷好的快艇。

天空灰沉，海面狂風暴雨，驚濤駭浪。

林知秋開著快艇飆馳，冷墨臣帶人開船追逐。

林小夕挺著肚子體力不支，虛弱的抓著一旁的扶手，站都站不穩，雙腿直打顫。

「快安全了……過了前面海域，他們大船，不能追。」林知秋焦灼道。

冷墨臣站在甲板上，鼻鋒俊挺，薄唇抿成一線。

想逃？

做夢！

他拿起麻醉槍，瞄準了林知秋的後背。

「砰!」

麻醉槍射中了林知秋，後背的疼痛不管斷擴散，直至蔓延至他全身。

林知秋就像是被樹脂凝固的蟲子，整個人僵直，不能動彈，向海面傾斜。

「阿秋！」

林小夕嚎叫著，抓住了林知秋的手。

林知秋入水，又使不上勁，只能像一塊沉重的巨石拉著林小夕下墜。

「啊！」

林小夕扒著欄杆，大吼著堅持。

而快艇失去了掌控，左右搖擺不停，隨著搖晃的弧度不斷加大，連帶著林小夕也被甩進了海里。

用望遠鏡觀察的冷墨臣，黯眸縱身入水。

——

被打撈上來的林小夕，渾身濕漉，可憐巴巴的蜷在林知秋身邊。

「冷墨臣，放了他，與他無關。是我自己想要逃跑的。」

冷墨臣抿唇不言，眼睛迸越著鋒芒，就像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冷劍沒有徵兆的架在了林小夕的脖子上。

林小夕倒吸一口冷氣，「冷墨臣我真的不要錢了，我們兩清……」

沒等她說完，冷墨臣一把揪住她的領口，把她提至半空，「兩清！」

「痴心妄想！」

「放開她!」林知秋緩慢的從地上爬起，就被冷墨臣的保鏢一腳踢翻在地。

冷墨臣冷然掃了他一眼，音量拔高，「給我打！」

保鏢們立即上前，對著林知秋拳打腳踢。

「都給我住手！你們不許打他！」林小夕想要上前，卻被冷墨臣暴戾的鉗住雙手。

「冷墨臣，你這個瘋子！你快讓他們停手！」林小夕歇斯底里的掙扎。

「林小夕，你們……一個也逃不了！」冷墨臣冷嗤，幽暗的眼神像是將要進食的狂獸。

「唔……啊！」林小夕痛苦的發出呼喊，她的小腹鈍痛，沉重的下墜感來襲，汩汩鮮血從她下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