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99章
我以為殷緣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的確龍騰在我離開家后幫了我很大的忙,但是,並不代表這半年多來我是靠別人養才活下去的。雖然我能力不強,生活能力也不強,更沒什麼想出人頭地的野心與手段,但養活自己還是做的到的,活不好還活不孬嗎?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平平淡淡,清清白白的跟喜歡的人一起好好的活著,思緒拉回,看見龍騰抱著我已經到了停車場,他的腳步有些闌珊,殷緣剛才那拳正打在他心臟的位置,千萬可別有事,我趕緊從龍騰胳膊上跳下來,從我包里翻出龍騰的葯,自從知道龍騰的病後,我把住所的角落乃至車上,他包里,我包里都放上了他吃的葯,萬一他病情發作,臨時又找不到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騰搖頭說:「傻瓜,我沒事,哪用的著吃藥這麼嚴重,先看看你自己吧,肩頭都擦破了。」
我執意把葯放進龍騰嘴巴后,看他吞下,我才覺得自己全身跟散了架一樣的疼,到車上后檢查了下,沒什麼太嚴重的,就是多處軟組織淤青與小面積擦傷。
回家的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心還在為了殷緣的事糾結著,沒有最痛只有更痛,我現在已經失去工作能力了,但還是在龍騰這裡不明不白的住著,再這樣可真就怨不得人家誤會我了,想離開,可是無處可去,去殷緣那?殺了我更直接一些,回北京?怎麼面對我媽?去笊籬那借住也不是長久之計,與住龍騰這裡的本質上是一樣的。一種無家可歸的無奈狠狠的擰痛了我的心,我殷素做人太失敗了,白活了二十年,連家都活沒了,眾叛親離。這難道就是我妄顧倫常的報應嗎?
「素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已經到家了。」龍騰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到家了。」我喃喃的念著這三個字,這是誰的家,以前從沒理解過什麼是家,這一瞬間,我終於明白了,我這一輩子最終的追求就是這個字。
忽的一下,我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龍騰抱著我說:「殷素,不許你再起什麼離開的念頭,我從來不喜歡過問別人的私事,之前對於你也是,儘管我知道你的故事肯定不尋常,但是,你這個傢伙根本就是讓人放心不下的主,我現在決定了,不再讓你一個人了,你的事以後就是我的事,我要照顧你。你要再敢自己偷偷離開就試試看,這世上還沒我龍騰找不到的人呢。」
我苦笑著說:「你這個老闆怎麼這麼霸道,我回家都不行嗎?」
龍騰說:「當然行啊,我們現在就回家嘍!」
他從駕駛位上下來,繞到我這邊幫我開門,我從車上下來,說:「我說的是回我在北京的家。」
龍騰拍拍我肩膀說:「這話你以前說,我肯定信,但是現在。。殷素,不是我說你,就你那脆弱的小心臟也敢學人家玩什麼兄妹戀,我看你純粹就是玩命呢!」
我吃驚的看著龍騰,直覺的反駁道:「你胡說什麼呢?我。。。」
龍騰說:「我什麼?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明白,不過,素素,你愛的到底是你哪個哥哥啊?我雖然一開始就猜到你可能是兄妹戀,可我卻看不出來你愛的是哪個?最早的時候,我以為你跟你之前住院的那個哥哥有點問題,你看他的眼神絕對不是一般妹妹看哥哥的那種。但今天我又覺得你跟你這個哥哥也有糾纏。也是,兩個哥哥長的一樣,你會不會分不出來呢?」
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當初張陸峰知道時,我也沒這麼尷尬過,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龍騰是我出社會後認識的朋友?龍騰繼續說:「我以為我家的事就夠驚駭世俗的了,沒想到素素你比我更前衛,說起來,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下個月,我要去哈佛大學參加一個國際癌症研究學會組織的腦癌學術會議,碰巧我也接到了一封來自johnshopkins醫院的專家會診邀請涵,那個需要治療的病人好象姓姚,華裔,以前曾經是我的病人,你說我要不要去呢?」
我完全被他後面的話所吸引,如果龍騰肯去johnshopkins醫院的話,那我作為他的助理,不是就可以。。我喜出望外的拉住他的手,搖晃著說:「去,去,要去,一定要去。」
龍騰拿著架子說:「去到是可以,不過如果某人再整天一副要死不活,尋思著怎麼離家出走的模樣的話,那我就會因為心情不好而想罷工。再說,如果我的助理跑了的話,我自己去肯定忙不過來。」
我忙說:「可以帶助理的,是不是,我保證不再胡思亂想了,可是我的眼睛。。」
龍騰說:「你的眼睛完全是你心理問題,我不管,如果一個月後,你的眼睛還是這樣,那我就不去了。」
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啊,萬一,我眼睛真的好不了怎麼辦啊?」
龍騰說:「這就要看你想不想見到那個人了。」
我說:「等一下,你怎麼會知道我二哥住院的事?」
龍騰對我神秘兮兮一笑說:「我雖然現在只是個小醫生,但是呢,我的背景你不要忘了,早在你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就有閑的無聊的人把你的身家背景調查了一個遍,然後送到我面前請我看。本來我是沒興趣看的,不過前兩天我找別的東西碰巧翻出來,一時沒忍住,就看了兩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你這個傻忽忽的丫頭,竟然。。。。」
龍騰的竟然還沒說完,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掄起巴掌對準他的屁股啪的就是一記乾坤無量神掌,打的龍騰啊的大叫一聲,那聲音說實話,很a,還有就是,我感覺到龍騰的臀部,輪廓與緊實度相當的贊啊!
龍騰捂著屁股沖我吼:「殷素,你還是不是女人啊,你。。你。。就算你對我有色心,你也不能用這麼大力氣偷摸我啊!」
我說:「誰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才傻忽忽呢,龍小處處,龍雞婆!」
龍騰一把捏住我的臉,兩手分別拉起我臉皮來向兩邊扯,手指還不住的捻,說:「呀!我才發現,素素你的臉竟然這麼好玩。」他不住的來回拉扯,疼的我不得了,我一踮腳,雙手也拉住他臉皮,學他的動作,然後我們兩個互相拉著對方的臉皮,下面的腳想辦法踩對方的腳,鬧的跟幼稚園的孩子一樣,幸虧是停車場沒人,不然該以為我們是智障了。我明白龍騰他是想逗我開心,我也確實現在暫時把殷緣的事忘了,其實真的沒必要再想了,既然過程和結局都有了,再去糾纏,連自己都覺得是貪婪。我選擇了退化,用原始的本能應對這世界要我們應對的一切,所以我學會了不哭泣,學會了不鬱悶,學會了在任何感情問題的前面保持麻木的理智,保持大度、禮貌的微笑。
為了治療我的眼睛,我開始積極的配合龍騰,他找了上海最好的心理專家,可是,專家再好,我也沒辦法把我的病因與心結告訴人家,後來,專家實在沒辦法了,對我說了兩點,他說因為心理導致的生理問題,治療起來很麻煩,但是一般把握住兩點后,也可以變的很簡單,第一是心病還需心藥醫,第二就是以毒攻毒。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的心病就是姚燁,如果姚燁醒了,我可能就能恢復視力,第二點以毒攻毒對我來說就有點難,還原造成我眼睛問題時的場面,使我能克服對其的恐懼心理,產生免疫。這個也有點難,一是我不可能回家,二是回家后找我媽砸殷緣?根本不可能嘛!我為了這個苦想了好幾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龍騰也為我的眼睛問題發愁,他也贊同我不把我的具體情況告訴醫生,因為我說了以後,醫生可能第一要治療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我的感情趨向了。龍騰一直對我喜歡的人是殷緣還是姚燁這件事好奇,我說你不是都調查我了嗎?我的事你都該知道啊,幹嗎還問。
龍騰說:「喂,你又不是什麼名人,調查也只是調查一些實在的東西,你當那些人都是神啊,連你平時想什麼都調查的到。」
我說:「呦,原來也有調查不到的呀,那你好好猜去吧!鄙視你,我還以為你真是好人呢,沒想到表面說是我朋友,背地裡私下調查我。」
龍騰說:「我冤枉,不是我要調查的,是他們多此一舉,開始我根本都沒看過一眼好不好?」
我說:「可是你後來還不是看了,就那麼不放心我?怕我刺殺你?還有你要沒那麼意思,人家幹嗎巴巴的去干吃力不討好的事?」
龍騰說:「素素大小姐,我是擔心你才看的好不好,他們會那麼做也是我們那行的規矩啊,你想想刀口上討飯吃的行當,誰也不能把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放在身邊,肯定要去調查看是不是對頭派出來的。」
我說:「我怎麼不知道當醫生還要這麼麻煩,你不是醫生嗎?怎麼改行了。」
龍騰說:「得,多說多錯,我認輸!哦,對了,人家都在咱們門口站了n天了,你真的就一點不心疼嗎?」
我低下頭去沒說話,那次事情后,殷緣消失了幾天,然後就開始在我們的門口當門神,我有時出去看病,從他身邊路過,他那眼神一直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跟被遺棄的小狗似的。他不主動上來跟我說話,我也就當沒見到他。害的他公司的人,天天抱著文件跟筆記本電腦來陪他站崗。其實這行為不像是殷緣能做出來的,更像是姚燁會做的事,殷緣一直都是行動派。但他現在這樣我也理解,他本來就覺得他對不起我,現在又知道了孩子與我眼睛的事,換我也沒有勇氣去開口請求原諒,可他老站這算怎麼回事呢?我又不想去主動跟他說話,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龍騰。龍騰看到的我眼神后擺手說:「大小姐,我都去說了n次了,人家不聽,這次你可別再找我了。」
我嘆了口氣說:「算了,他愛站哪就站哪吧,站夠了他就該回去了。」
三天後,差不多是我月事的日子,我趁龍騰出去工作的時候,自己下去到超市買衛生用品,一出門,看見殷緣還站在那個地方,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殷緣看見我自己出來,也是一愣,我沒理他徑直越過他走到電梯前,伸手想按指示鍵,一下按到了殷緣的手指,我把手收回,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看的見。」
殷緣像小媳婦一樣咬著下嘴唇,什麼也沒說。電梯來了,我走進去,看見殷緣也要進來,我說:「別跟著我,謝謝!」殷緣收回邁了一半的腳,我按了關門鍵。電梯向下走,我心裡很難受。電梯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一下,有人搬東西進來,不小心撞到了我,看我一副快哭的樣子,趕忙道歉,我搖頭說沒事,等他把東西搬完,電梯繼續下走。到了一樓,門一開,殷緣跟個門神一樣杵在門口,把要搬東西出去的人嚇了一跳。殷緣閃身讓人家出去后,又把西服外套脫掉,把領帶塞到一邊,幫那人搬東西,好方便我出去。那人一直道謝,東西搬完后,我直接走出大廈,殷緣就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我走的很慢,可走過街天橋的時候還是絆了一下,殷緣趕緊扶住我,我掙脫開他的手,失控的喊:「我不是瞎子好不好,用不著你扶。」我聲音很大,周圍的路人都被我嚇道,然後我就聽見有人小聲的說:「真可憐啊,這麼小就瞎了。要我也不能接受。」
「恩,就是啊,我寧願當聾子也不想當瞎子,不過那個是她哥哥還是弟弟啊,長的真精神。」
「是哥哥吧,當她家人也不容易,據說病人都很難伺候的。」
。。。。。。。。。
這些聲音像針一樣刺痛我的耳膜,殷緣對大家說:「抱歉,不要圍觀了,沒事的。。散了吧!」
我低著頭一路前行,誰說我是瞎子,我只是看不清而已,我自己照樣可以走。後面也是很爭氣,一路走的很好,我心裡舒服多了,看吧,都說了我自己能走的。
到了超市,我帶的現金不多,拿著工資卡打算取點錢,特意找了個聚光燈下的自動提款機,把卡插入后,輸入密碼,忽然想到這個密碼是我跟殷緣一直用的那個,作賊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殷緣,還好他沒站的離我太近。密碼正確后,習慣性的查了一下餘額,應該還有兩千多的,錢啊,也是緊要的問題。越花越少了,我趴在屏幕前仔細的看那數字,怎麼看都不像是兩千多,殷緣在我身後說:「是七千六百四十二塊三毛三。」
我沒搭理他,半摸索著小心的分兩次,每次取了兩千出來。殷緣說:「素素,你取這麼多錢幹嗎?」
我沒回答,從他身邊走過,先去買要用的東西,殷緣一直跟著我,他一個大男人跟我一起看衛生巾也不怕丟人,我仔細看商品說明的時候,殷緣拿起兩包放到我購物筐里說:「在這裡呢,以前你一直用的都是這個。」
我板著臉,把那兩包放回去,伸手胡亂拿了一包,殷緣說:「那個不是棉面的,你會過敏的。」
我手頓在半空,周圍有促銷,有顧客,殷緣這麼說出來,害的我很窘,後來促銷小姐過來說:「小姐,請問您想選什麼類型的。」
我說:「要一包絲薄日用的,要一包加長夜用的。要棉面的那種。」
促銷小姐說:「那剛才這位先生幫您拿的就可以,蘇菲是老牌子了,一直賣的很好,我自己也用這個。」
我沒辦法,最後還是要了跟以前用的一樣的牌子。殷緣一直跟著我回到住所,我拿鑰匙開門后,把他關在了外面。忽然覺得特別累,也不知道殷緣這樣是在折磨我還是折磨他自己。
晚上,龍騰回來後跟我說:「素素,你哥跟你杠上了,他把咱們隔壁給承租下來了,隔壁那麼大,他不會是想把公司搬過來吧!」
我沒說話,抱著抱枕使勁壓著小腹,疼啊!似乎把之前我沒經歷過的痛經感覺一下全彌補給我,這還沒來呢,就疼成這樣了,哎!龍騰過來摸摸我手說:「哦,對了,看我粗心的,差不多該是日子了。我們男人沒這經驗,還真是老忘,那個沒有了吧,我這就下去幫你買去。」
我說:「不用了,我下午出去買了。」
龍騰說:「你自己出去的?還是外面那雕像陪你去的?我就說嘛,人家這麼誠心,都站了這麼多天了。你也該差不多原諒人家了吧。」
我說:「老大,我看工資卡了,我這個月只正常工作了一半的時間,你卻給了我全薪,這是我不該拿的錢,給你。」我一面說一面從包里拿出三千五百塊錢來,遞給龍騰。
龍騰說:「你這是幹嗎?就當是我給我下屬的病情慰問金不可以嗎?」
我說:「我現在住在這裡什麼都幫不上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要不把錢收回,是存心想看我難受嗎?」
龍騰說:「好吧,可為什麼要給我三千五,你工作了半個多月呢。給我兩千五就好。」
我說:「那多的一千是房租,我知道上海房子貴,給你一千是你虧了。不過就當是友情價吧!」
龍騰把錢接過來說:「素素,你如果不是這麼好強就好了。」
我說:「我還好強,我要好強怎麼會到現在這樣。說起來,我周圍的也都是有錢人哦,就我這麼落魄,哎!」
龍騰忽然很嚴肅的說:「殷素,我喜歡你。」
我尷尬的笑笑說:「恩,朋友之間肯定要互相喜歡的,我也喜歡你啊,老大。」我承認我卑鄙,我為了想見姚燁,所以故意不去體會龍騰話里的意思,他對我是朋友那樣的喜歡最好,如果不是。。。哎!我想什麼呢,還有個周幽在那呢,我幹嗎自作多情。
半夜,果然來月經了,我在去廁所的時候,忽然有了一個朦朧的想法,可很快被小腹的疼痛給打斷了,我疼的坐在馬桶上站不起來,是那種又冷又絞的疼,連帶骨子裡都像是被刀刮一樣。我拿了熱寶,緊貼在小腹上,冷熱交加,難受的我忍不住呻吟起來。沒一會,龍騰咚咚的砸我卧室的門,我掙扎著起來穿好衣服給他開門,他耳朵真靈,我又沒有很大聲,再說我在廁所的那點動靜,連在我床那都聽不到,怎麼會把他吵醒了。
龍騰幫我泡了熱熱的紅糖水,又幫我捂了會手,看我還是難受的不行,就說:「素素,穿衣服,咱們去找人按摩一下去。」
我也實在是難受,加了件外套,就準備出門,心裡還算呢,一小時五十,這次就先按一小時吧,下回可不能那麼奢侈了。其實我每次都這麼想,但是每次都沒少去,因為實在太疼了。
龍騰又幫我裹了一張厚毯子,我們才雙雙出門,這時候是初夏的天氣了,六月還裹毯子出門的人可能就我一個了吧。出門后,殷緣竟然還站在外面,這可是半夜三點啊,以前他晚上都回去的,今天是怎麼了?當自己是超人?不用睡覺嗎?
殷緣應該是正靠著牆打盹,看見我們出來一下就精神了,龍騰隔著毯子摟著我肩膀,殷緣似乎是想過來,但看龍騰摟我摟的挺自然的,可能有點失落吧,還是那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我們,我們下樓,他也跟著。我們開車出去,他也跟著開車尾隨。到了按摩醫院,幸好是24小時營業,經過師傅的一陣專業的按摩,我果然好多了。可惜一不小心超時了,計劃好的五十變成一百,我把那票子遞出去的時候,心裡直滴血。出來后看見殷緣眼圈紅紅的站在大廳一角,也不怕丟人。
例假第一天是最難受的時候,後來的幾天就好多了。殷緣買了好多的治療痛經,調理身體的補藥,堵在我們大門外面,每天一開門,門口都是一大摞,龍騰就感嘆說:「我是醫生是沒錯,可我不是婦科醫生啊,你哥是不是想讓咱們開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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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昨天家裡來人,一直到今天才走,鬧的我心都靜不下來,先更一半吧,寫不下去了,家裡太亂,我先打掃個衛生,沒有好的生活環境,真的是沒辦法寫東西,心情鬱悶啊!
我鄙視我自己,100章寫不完了55555555555。算一下,素素去美國加上姚燁醒再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怎麼也要5-10章。哎!我真是夠沒計劃的,大哭著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