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色膽包天
嘭的一聲,少女沖開房門,遂跑到床前,一股腦就趴在上面,痛苦起來,眼淚浸濕了被褥,她只作不見。她好恨好恨,恨自己的心為甚麼不狠一些,那刀不再深一點,父仇將可得報了,怪只怪自己沒那個勇氣。
當愛情悄然而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不管它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
少女傷心了一陣,忽然一道電流觸肩,讓她不由大吃了一驚,猛然扭頭,只見一個紫袍男人,臉綻笑意,吟吟專註著自己,而那隻大手卻輕搭在自己的嬌肩。又怔了片會,急擦乾眼淚,輕聲問道:「皇叔,您怎麼進來啦?」
楚王笑了笑,柔聲道:「琪兒,別難過了。皇上遭此不幸,舉國痛哀。本王也深感痛兮,但你要堅強些才是,別累傷了身子。」
少女低應了一聲:「我知道!」轉瞬間梨花又帶起雨來。
楚王一見到如此憐狀,不由得一陣心猿意,他是獵艷高手,清純少女也玩過不少,但像今天這位,卻撩得他心癢難耐。若非見她是堂兄之女,說不準早成了他發泄對象了。猛咽了幾口唾液,生生道:「那小子,你下手了么?」
少女搖了搖頭,眼晴一閉,眼淚又順腮滑了下來,哽咽道:「我......我......」幾滴晶瑩剔透,美艷不可方物,瞧得楚王一時痴了,心邪一亂,胯前之物,登如鋼針一般,殺氣騰騰的傲然挺立,心驚了一驚,脫口道:「你喜歡上了他?」少女只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珠淚不斷線的落。
如此情狀,楚王焉有不明,漠然一股妒意瀰漫心頭,讓他的慾火更加燎原,雙手輕輕搭在她肩上,扳過其身子,輕叫:「你怎麼可以喜歡他呢?他是你殺父仇人啊!」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兩難。
少女心中一片混亂,只想甩開皇叔的手,這時才感覺到楚王的異樣。他那兩隻眼睛,深紅如血,似要沁出火來。自己年紀雖幼,卻也懂人情世故,情知那是男人......忽然啪啪幾聲,胸前穴道被封,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雙眼狠狠瞪著楚王,心只叫:「你,你想幹嘛?」楚王不看她的眼神,將她橫卧床上,然後解下自己的外袍,又迅速脫掉那身內衣,光露著上身。
嚇得少女急速閉眼,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心在痛:「不要,不要!你是我皇叔啊!」眼淚又簌簌而落。突然察覺楚王的手伸到自己身上了,這一驚,忙睜眼,見他在解自己的衣服,那一刻,她心絕望了。但眼晴還不曾絕望,尚徒有一絲祁盼之色。
許是那楚王瞧見,淡淡說了句:「你不能怪我,要怪只怪那梁蕭!」心恨:「本王比不了那小子么?哼!」不怪你怪誰?她心中只能這麼想著。
楚王見她淚水又再度泛濫,極不悅:「好啦好啦!本王會好好疼惜你的。」手一加勁,衣衫撕的一聲,楚王眼睛發光,趴了上去。
陋室無聊,清靜多時,梁蕭心想:「不知這刁蠻公主怎樣了?她拿刀說殺自己,卻又不動手,真不懂這個時空里的女孩子,腦袋瓜都在想些甚麼......」正念處,忽然嗡的一聲,金光乍現,聽到聲源,不覺抬頭,只見一柄寶劍,懸於半空,緩緩發光。
此劍梁蕭識得,不及歡喜,但聞它嗡嗡顫響,梁蕭似聽懂,片斷後大驚:「甚麼?你說那小公主有危險?她刁蠻任性,誰敢惹她,除非那人已經買好了棺材。甚麼?楚王害她?」一念到楚王連皇帝都敢殺,又怎會在乎皇帝的女兒呢,這事極有些棘手。
不禁心中一動,叫道:「喂,臭劍,你怎麼捨得滾出來了?人家公主的事,干你何來?你還是滾回去睡覺比較切實。」啪的一下,臉頰被打了一記劍光,辣辣生疼,梁蕭不由發惱,怒道:「你個『破濺』,爺爺幾時開罪你了,下手不分輕重,你不曉我這臉很薄的么?這個打打,那個......」不待他說完,劍光怒發,唰唰的幾下,金光所過之處,登時鏈斷鎖墜。
梁蕭大喜,未及抽身,那劍已粘著他躥了出去。但見那亭樓台閣,雕樑畫棟,假山福地,倒也別緻,只是那臭劍不給他一絲賞景機會,生生拽他向那一所所的房子跌走,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自已也跌了進去。嚇得屋內一小女孩尖叫了一聲,梁蕭暗惱:「魄劍!」掉轉頭那劍已影蹤不見。
害他好不尷尬,急轉身,換了張笑臉,迷人道:「小妹妹,不好意思,哥哥走錯地了,先閃!」見她一臉迷茫之色,心道:「此乃楚王別院,小女娃是契丹人,不懂漢語也是正常。」當下不睬,舉步待退。
倏地一聲嬌嫩嫩的女音響想:「你是誰?」說的竟是漢語。梁蕭虎軀猛然一震,遂止了步子,回頭問:「你叫我?」
「快說!」女娃一身的時下裙裝,臉蛋撲紅,已見幾分惱怒。
梁蕭笑笑,他才不跟一個小孩一般見識,舉步再走。女娃見他如此高傲,更怒,嬌叫:「再不說,我可喊人了!」梁蕭不理,誰知女娃卻叫:「來......」方叫得一字,驀地里白影忽閃,一隻大手握緊了女娃嘴巴,也是梁蕭怕她當真將人喊來。
女娃不及發惱,金光一閃,那劍忽現,急粘著二人,飛出屋外,又撞進另一間屋子。碰的一聲,二人雙雙摔進屋內,各自「啊喲!啊喲!」驚叫爬起,忽然二人的臉僵直了,都怔住了,只見一中年男子,裸著上身,伏在床上,不知在幹甚麼?中年男子聞聲回頭,這一下三人都吃了一驚,此人正是楚王。
楚王心道:「這個煞星怎麼出來了?還拐了我女兒?」小弟弟經此一嚇,也縮了幾圈。
女娃臉紅過耳,憤憤瞪視著父親,見床內的女人居然是耶律琪,這一剎那,不知有多驚濤駭浪,渾身俱顫:「你……你們!父王,我恨死你!」扔了這句,憤然跑了出去。
「甚麼?她是楚王的女兒?」梁蕭一片驚訝。
楚王大急,跑起來去追,未到門口,又轉了回來,匆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急急套在身上,橫了梁蕭一眼,咬牙切齒:「你,你,你……」咽了一口唾液,道:「夠狠!」一溜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