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分辨
這是水浩第一次見到類獸,而且是一隻已經受傷的類。
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它,小獸依然垂著著小腦袋,一動不動,但渾身卻是一僵。
「原來你這小傢伙也知道害怕,」水浩不覺得莞爾,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隻類獸,他的心情沒由來的好了起來。
他輕聲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更不會讓別人傷害你。來,我先給你看看傷,等下再給你找點好吃的!」
說完,水浩又自嘲一笑,道:「看我,都忘了。你們類獸,除了那隻不知人間五味的慶雲,都是吃石頭。」
他頓了一下,認真的看著小獸道:「那東西,真的能吃?你們類獸究竟長著一副怎麼的牙口?」
水浩卻沒有看到,在他剛剛抱起這小獸的時候,小傢伙突然耳朵豎了豎,眼皮猛地一翻。在聽到他口中的言語時,眼中更是射出一道凌厲的凶光,但不知為什麼,再感受到水浩身上的氣息后,卻又平靜了下來,眼眸中流露出迷惑萬分的神色,終於,又緩緩的把眼睛閉上了。
他抱著小獸,一路來到了自己的住處。隔壁房間中,昏黃的燈光在這一刻,終於熄滅。
水浩只覺得心中一暖,感覺懷中的小獸輕輕的蠕動了一下,這才將注意力收了回來,細心的查看起小獸的傷勢。
「究竟是什麼人傷了你?還是你的同伴將你傷成這樣?也幸虧碰到了我,否則傷勢擴大就麻煩了。」水浩嘖嘖出聲。即使類獸在亶爰山的環境中長大,但受傷的類獸同樣很難在這種環境中生存。
他一邊說著,一邊調用關元中的靈力,小心的朝著小獸傷口處彙集。
自從水浩掌握了,一鯨落萬物生的奧義之後,他的靈力中不覺得帶上了勃勃生機。
精純的雨靈力,便如是潺潺細流一般,朝著小獸的傷口處彙集。這突如其來的雨靈力瞬時讓它身體一震,一雙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露出不可思議而又莫名複雜的神色。
似是沒有想到,水浩能為它消耗靈力;又似是沒有想到,水浩的靈力竟然有著療傷的神奇功效。
水浩勾了勾嘴角道:「你看我對你多好。在這裡根本不能感受到天地間的雨靈氣,靈力用了一分便少了一分。
如今,我為了你的傷勢,耗費這麼多,等到遇到你其它同類的時候,你可要替我說情,讓它們不要攻擊我。」
小獸翻翻眼皮,看了看他,目中露出濃重的不屑。
「怎麼?難道你想忘恩負義?我可告訴你,風泰他們正在準備分食你的同族,如果你敢忘恩負義,我便將你交給他。」水浩惡狠狠的說道,「他們會先將你在火上炙烤三天三夜,然後再放水中蒸煮,最後連骨頭都不剩的將你吃的乾乾淨淨。」
小傢伙喉中輕響了一聲,兩個大眼睛中除了不屑之外,更多了鄙夷。
…………
水浩就這樣一邊逗弄著小獸,一邊不斷凝聚著靈力,只覺得心中前所未有的暢快。這一刻,他的眼前,突然浮現了小白的身影,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也不知道小白變成獸形后,會不會也如同這般可愛。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很久,也許只是片刻……
「小傢伙,你可一定要記住,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一定好好好報答我。」水浩用關元中的靈力,終於將這小獸受傷的部位治癒。
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使用靈力療傷比他想象的更加困難;而且靈藏中的靈力,竟然整整耗費了三分之一有餘。
他鬼使神差的小獸嫩嫩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
受了這一巴掌的小傢伙居然渾身大震,猶如觸電一般顫了一下,待要掙扎兩下,卻被水浩大力按住了。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靈力療傷,我也不知道具體效果如何。也許只是表面上痊癒,萬一亂動的話,傷口重新崩開,可就糟了。說不定,還會留下很大的傷疤。」
水浩認真的說道。說完又揉了揉小獸的小屁股。他剛才一巴掌輕輕打上去,居然發現小傢伙毛細肉軟,柔若無骨,手感格外之好,關鍵的是好像還上癮,終於忍不住又多揉捏了兩把。
「類生於山石,食于山石。可是摸起來卻為何這般柔軟?」水浩擰著眉頭,驚疑的望著小獸。
下一刻,更是一把將它抄了起來,湊在自己眼前,四眼相對,那小獸居然窘困的別過了頭。
「咦?」水浩眼中的驚疑更甚。這隻類獸並無雌雄同體的特徵,應該就是風泰口中最為低級,連靈智都沒有開的那種。可是眼前這隻類獸種種表現,顯然已經具有了靈智。
還是說,這隻類獸本來就是雌雄同體,只是自己並未發覺。必定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類。
而且無論是白淺還是風泰都沒有說雌雄同體類獸的樣子。
水浩望著小獸,眼睛滴溜溜亂轉;眼前的小獸僵在了那裡,似是感覺到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獸,喃喃道:「你們都是成熟類身上分裂出來的石頭,在月圓之夜把它朝向北極星,然後包藏在體內,七七四十九天後所生為雌性,八八六十四天之後所生為雄性,經過百年之後,雌雄合體合二為一,復歸於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男中有女,女中蘊男……」
水浩突然堵住聲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驚聲道:「呀!我想那麼多幹什麼!看看那裡本就知道了。」
小獸渾身劇烈的一顫,不可思議的發出了一點聲音,錯愕的望著水浩,一雙眼睛已經瞪大到了極致。在這一刻,它身子徹底僵直,一動也不動了。
「靈智未開的小傢伙,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不應該啊!」水浩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傢伙,伸手逗弄了幾下。直到此時,他還覺得,眼前的類獸應該是那種未曾雌雄一體的幼獸。否則,又怎麼會如此弱小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