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出發
那時,從胡家返回后,水浩馬不停蹄的開始凝鍊符咒。也許是因為精神力達到極限后,又有所增長;也許是因為越來越熟悉的緣故,當水浩再次凝鍊符咒時,消耗與之前相較,降低了許多。
而且他更發現,日精月華都有溫養和恢復精神力的作用。
現實世界中的日精和月華吸收起來有著限制;但封印石世界中的日精月華,卻能被他所用。
封印石頭中的世界,在有了三生石,在生長出曼珠沙華后變得更加的完善。那裡的太陽和太陰,也與真實世界中的再無差別。
水浩也曾經懷疑過。既然神澤大陸中的太陽和太陰是雨神的雙眼所化;那麼封印石中世界的太陽和太陰呢?
即使他為封印石的主人,即使莫愁為封印石的器靈,但是他們都說不清楚。那個世界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掌控著一切。
但這些,卻不妨礙水浩精神力的恢復。只要他將意識沉浸其中,短時間之內便可以恢復如初。只是可惜的是,那裡的日精月華只能恢復精神力,並不能讓他吸收。
正是因為不用擔心精神力,又有胡家和塗山氏提供了大量的玉石,水浩才能祭煉諸多符咒。
這也是他此行的依仗。
水浩望著小小白,只見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之中,出現了片刻的踟躕,但最終卻被仇恨所代替。
「放心吧。我會將所有欺負你的人……不,是所有欺負你的獸,都教訓一遍。」水浩陰惻惻的說道,「敢欺負我的小小白,那要做好血債血償的準備。」
語落,小小白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但卻沒有逃過水浩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說服了……不,是感動了眼前的這隻類獸。
他臉上並不曾表露,滿面肅容的望著小小白,深吸一口氣,一躍而起,跨上那個讓他嚮往已久的後背。
果然,那裡如他想象的一樣柔軟和舒服。只是在他跨上那一刻,小小白頓時僵在那裡,一雙瞳孔不斷的放大,又不斷的瑟縮著。
水浩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小白腦後如人類一般的雪白長發,直到感覺它的身體漸漸鬆弛了下來,這才止住。
他轉過頭,望著暮赤和三女道:「你們繼續在村落中落腳,我先去亶爰山上打探一番。」
「我們也要去!」暮赤和三女幾乎是同時出聲。
水浩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那裡的封印並沒有問題,我便不用面對臭肺。這山上的獸並不能傷到我。但你們不同,你們毫無自保之力,就是這不斷流淌的暗、紅二水,也不是你們可以應對的。」
暮赤和三女聞言,不由得愣在了那裡。水浩說的一點沒錯,如今的他們並不能幫上水浩,反而會成為負擔。
這一刻,他們俱是感覺到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可是……」暮赤不甘的開口。
「沒有可是!」水浩截道,「你幫我照顧好你的阿嫂們,不要讓她們胡來,你自己也不要胡來。」
看著暮赤和三女一臉擔憂的樣子,他心有不忍,又寬慰說道:「放心吧,我並不會蠻幹。如果事情不可為,我會第一時間跑回來,也會第一時間向你們求救。別忘了,我們都有傳音符可以互通有無。」
三女彼此相顧,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塗山歡歡滿面肅容的說道:「水浩哥哥,你知道,如果你發生什麼意外,我們必然不會獨活。」
「我會死在阿嫂們的前面。」暮赤絕然開口。
水浩無奈地看著神情堅決如鐵的暮赤,抬起手揉著自己的額頭,一副頭痛無比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必要,讓三女看好暮赤。
「放心吧,我會平安回來的。」水浩深深呼吸,肅然開口。
說完,他更是在小小白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凜聲說道:「走!」
就見,小小白白又是一僵,而後猛地彈了起來,絕塵而去。
三女面面相覷,就這樣看著水浩和小小白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自己眼中。她們的眼中不由得又浮現出昨天夜裡,水浩調戲小小白的情景。
塗山歡歡輕啐一聲,道:「水浩哥哥,真是……」
胡佑兒紅著臉接道:「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她又朝著一旁的小白看去,意味深長的說道:「浩弟要是養成這個習慣可不好!姐姐,你說呢!」
「我哪裡知道!」小白氣急,只是下一刻,她的聲音又軟了下來,「如果小浩能平安歸來,他就是那樣對我,我也願意。」
三女默言,目光同時望著水浩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良久之後,風泰輕咳一聲,道:「暮赤小兄弟,你們是否和老夫一起返回村落,」
暮赤沒有說話,看向三女;胡佑兒和小白也沒有說話,她們同時望向塗山歡歡。不管怎麼說,三女之中,塗山歡歡最早嫁給水浩,而且是唯一一個與他,有著夫妻之名的女人。
如今水浩不在,那麼她們就以塗山歡歡為首。
「我想就在這裡等水浩哥哥,我要看著他平安歸來;也要讓他在第一時間看到我。」
與此同時,小小白駝著水浩在亶爰山上快速的奔跑著。
水浩驚奇的發現,即使這裡遍布暗、紅二色水流;即使整座山峰崎嶇陡峭,宛如絕壁,但小小白總能找到落腳的地方。這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直覺,一種習慣。
「小小白,你在這裡生活了多久?你真的只是一隻幼獸?」水浩驚疑不定的說道。
他後來特意問過風泰。據說,但凡被送下亶爰山的類獸,都是出生不久的幼獸。
類獸的幼獸分為兩種,一種是七七四十九天後所生為雌性;另一種則是八八六十四天之後所生為雄性。
被用作交換的類獸,也基本都是雌獸。但剛剛出生不久的幼獸,又怎麼會開啟靈智?
小小白給水浩的感覺,其在靈智上與人無異。她懂得嬌羞,更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水浩的那些調戲,未嘗不是試探。而且一隻幼獸又怎麼會能自如控制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