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定數
「而之後,只要將你那個混賬母親給弄垮,你不過只是一條狗罷了,你以為你這個太子之位能在做了這麼多壞事之後還能安枕無憂?雲慕林,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蘇九冬冷冷一笑,看著他的神色中滿是嘲諷和厭惡。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雲慕林在聽了這事情之後總算是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突然就大笑了起來,臉部也變得越發誇張,神色渙散無神,顯然已經將近瘋掉。
他身為當朝太子,每日來精打細算的想要奪取政權,甚至為此事還處理掉了許多親信,思來想去,卻永遠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女人身上。
他本來乃是一朝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轉瞬間就落得個囚下犯的結果,一切都要歸根於眼前的這個女人。
或許,這就是天命,若是他當初沒有招惹蘇九冬,沒有逼得柳芸娘自盡,那……這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雲慕林早已經徹底絕望,覺得自己如今身處大牢早已無力回天,就連他的母后都難逃這一劫,剩下的只想著一心求死。
忽然之間,蘇九冬這個女人在雲慕林的眼中彷彿就像是一個惡魔一般,隨時都能要了他的命。
「殺了我,殺了我,你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么,這樣你就可以給你娘報仇了!」
他不停的笑著,直到笑得全身都沒有了力氣,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兒就倒了下去,神色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即使是這樣,蘇九冬也毫無半分慈悲,只是一臉冷色的看著他:「這是給你的最後一餐,吃完好上路吧!」
蘇九冬將自己帶來的盒子打開——這竟然是將軍府門前那些流浪狗吃的剩飯,這些食物早已經餿掉了,甚至還傳來一陣惡臭的味道。
這旁邊,還有一條白綾。
雲慕林在蘇九冬的半強迫餵食之下,吃下了他人生之中最後的一頓飯,也是最屈辱的一頓,之後懸樑而死,這也算是給柳芸娘報了仇。
看著曾經看起來高不可攀的一國太子云慕林落的這樣的下場,蘇九冬心中絲毫沒有悲憫,她再一次想起柳芸娘的死,那是她所剩不多的親人,卻被他殘忍的奪走,如果當初不是他如此殘忍,她現在也不會設計他落的這樣的下場。
娘,您看到了么,女兒終於給您報仇了,您放心,以後我和安兒都會好好的,您不用擔心,這一輩子能做您的女兒,我真的很幸福!
……
離開了大牢之後,蘇九冬再次去了溫知卿那裡,準備處理好接下來的一片狼藉。
皇后被廢除,太子也被人弄死在了牢中,整個朝廷可算是大變了個樣子,最近各位大臣都是人心惶惶。
三皇子因為犯了事情,加上原本的勢力也不是很好,如今朝廷之中的主要勢力都掌握在了身為丞相的溫知卿手上。
如此,溫知卿的奪權計謀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隨著雲慕林的死亡,溫知卿心中也多了一個計劃,如今的他算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也是時候該將自己的身份給公之於眾,實施最後的計劃,他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這麼快來了。
當朝丞相溫知卿,竟然是前皇后之子,朝廷的真正太子!
很快,這樣一個勁爆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比廢除皇后和死了太子更加讓人震撼。
這樣一個消息傳出來之後,那整個朝廷都是一片嘩然,這接二連三的事件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吃不消了。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溫知卿一直都是一個愛國愛民的丞相,甚至不會去爭奪一分權利,每當在各個大臣的宴席之中,身為丞相的溫知卿也不會參與其中。
如今,居然爆出了這樣一個消息,一部分的大臣信以為真,覺得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十分的高。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一些反對的聲音,認為這件事情完全是一派胡言,沒有任何的證據可言,畢竟這前皇后可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可沒說過有什麼皇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不過是一些有心之人的操作之時,溫知卿卻站了出來主動承認了此事,並且拿得出證據。
為此,各個角落的猜疑聲也逐漸大了起來。
原本以為只要解決了雲慕林,並且為自己的母親報了血海深仇,奪權一事就是手到擒來,卻不曾想到,皇后的餘黨竟然用此事來做文章。
其中,還不乏一些陷害的聲音,說是丞相為了奪取政權,不惜陷害了太子,並且還命人去大牢里將太子殺害,從而斬草除根。
還有就是皇上的毒其實就是溫丞相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陷害皇后,扳倒太子。
朝廷中整日都充斥著這些流言蜚語,頓時亂成一片。
丞相溫知卿乃是前皇后之子——牆頭草們都不敢接受這個消息。
正當眾人搖擺不定之時,蘇雲瀾站了出來。
「溫丞相憂國憂民,不僅愛戴百姓,而且為人善良正直,又是青年才俊,有如此一位丞相,乃是國家之幸。」
「我堅信溫丞相為前皇后遺孤,並且永遠站在溫丞相這一邊。」
如此一來,眾人又是震驚。
在他們看來,蘇將軍雖然英勇善戰,卻不與朝政,每當早朝的時候,蘇雲瀾都是一言不發,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候,竟然會果斷的選擇站出來,並且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溫知卿這邊。
這無疑是說明了,蘇雲瀾心裡有底,並且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想要在這個關頭巴結溫知卿。
再加上溫知卿和蘇九冬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通過這一點也聯想到了很多。
如此一來,眾位大臣們也都深信不疑。
「鄙人認為,丞相大人乃是前皇后之子。」
「在下也一直支持丞相大人。」
將近一半的大臣都是見風使舵,紛紛站了出來幫溫知卿說話,表示了自己站在溫知卿這一方。
有了這樣一出,那些猜疑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彷彿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