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南巫北巫之戰

第315章 南巫北巫之戰

巫師渾身顫抖,感覺陣陣灼燒,身邊更是有烈焰四起,他拚命跑向周圍。

一枝花出現,紅紅的,是芙蓉。

不嬌艷,反而多了幾分英氣,一把利劍更是從花蕊處冒出,直追巫師腦門。

圖的是一擊斃命。

來不及躲避其中一擊,巫師大吐鮮血,身子以直線往宮外一處暗屋掉,手狠狠一甩,抓住了一根細細的線,順著那根細細的線,巫師變作蜘蛛一隻,慢吞吞的遊盪著,晃來晃去,恍若本該生活在那棵樹上的一樣。

「可惡的神,巫師我在上天生活不下去,來了世間,你們依舊要作踐我,我巫,與你們不共戴天,往後若不能處置了你們,我就以死謝我北巫一族!」

「以死謝北巫多麼大的壯舉啊!殊不知這只是懦夫行為,令人噁心,作嘔。」

「你是誰?」

巫師四處看著,並未看見任何人影。

只有一股風捲起它,向著宮外漸行漸遠。

沒找到巫師的屍體,她略有不安,悄聲問騰蛇族族長:「這北巫逃竄,該如何?」

「因以死罪懲處。」

「我指的是北巫規矩。」

「北巫行事從不在乎規矩教條,因為他們認為規矩教條束縛了他們限制了他們。」

「那倒是自由,不過沒了管束就給那些想要作惡的人提供了空間,讓他們有了行事的不規矩。」

「是。」

淡淡瞥了眼略有不快的騰蛇族族長,從袖中取出一枚法杖,煞有其事的說:「這是母神曾經用過的,只是有南巫北巫兩派,我竟為難不知該給誰。」

「北巫已經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將母神的東西給他們,實在是委屈了。」

「但南巫好像也不幹凈。」

意味深長的句子,讓騰蛇族族長想起了流落在外的孫子,低頭講:「那孩子早已被我趕出騰蛇族,已不屬於南巫,南巫自上倒下,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點臟污,望女君明察。」

「即便是已被趕出,但始終還是你的孫子,有騰蛇一族的血液,你不能阻止他與你相連吧?」

騰蛇族族長再三猶豫,為了1大義放棄了親情,擲地有聲的回答:

「能,他往後是死是活,與我都沒有干係了。」

「看來族長態度很艱決,只是母神曾經說過,要是巫師分了南北兩巫,就取其更有能力者,把這個交付於他,比起北巫,南巫似乎還差那麼一點點。」

「南巫往後必定勤加修鍊,努力超過北巫。」

騰蛇族族長快速接嘴道,這神杖對他們騰蛇族太重要了,騰蛇族是巫師族,一直得不到重用,除盛大祭祀才會想起他們,就連後幾萬年出現的麒麟宮都不如,說是上不了檯面。

「族長看來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要告訴族長,現在北巫猖獗,南巫雖力不敵卻是上好的機會,你回去告訴族人,努力圍剿北巫,待北巫殘餘甚少時,就是你南巫崛起之日。」

「南巫北巫實力懸殊,怕是族人難以應付。」

「富貴險中求,族長想要不勞而獲,可能嗎?」

鳳鸞向前走了幾步,目光瞥向北巫所躲藏的山脈,側頭冷冷的說:

「北巫的實力高,那我完全可以以北巫為巫師一脈傳承,說不定那日我看這天下不順眼,他們還可以做為先鋒官,下界作亂,你說呢,族長。」

看來,是要他們對南巫趕盡殺絕了。

「我明白了,北巫的事,我會儘快處置。」

「好,一月為期如何?」

「一月,時間太過急了吧?」

「急嗎?北巫南巫可是實力懸殊,你們若是不能在一定時間證明自己,天上怕是有人不服。」

「誰人會不服?」

「天上眾神何人會服?騰蛇族處境猶如當年的水龍族,被囚禁水底,終生不得翻身,后還是震懾江海有功,被封了幾大海的龍王,代司雨之責,誰都知道司雨只是一個空名頭,因為司雨有司雨上仙,司風有司風上仙,打雷閃電有雷公電母,何以用到龍王,除非是四仙實在有事來不了了,才會命龍王做事,龍王雖不如那些有重要官職在身的,卻也是逍遙自在,恣意人生啊。」

此種誘惑,對於被壓制萬年的騰蛇族來說是致命的。

鳳鸞安心的等著,坐在一處石凳上,等騰蛇族族長答應。

騰蛇族長神色凝重的坐下,看了眼淡定的鳳鸞,為難的點了點頭。

這次的買賣,就如同是少數南巫的命換往後南巫百年昌盛。

是值得,也是沒人性。

「說吧,有什麼選擇。」

「我選擇南巫百年昌盛。」

「很好,我會給你準備人手,魔族魔君詭命與我乃是交好,有需求可以去找他,還有冥界的冥王,你也可以去找他,可保你南巫損失減半,一些死去的南巫照樣可以降生於南巫之地。」

這算是她的仁慈了,他好自為之吧。

騰蛇族族長知道這是最後的仁慈了,蹲下身子以手放在胸前,講:

「謝女君恩賜。」

「不必,你也是為我辦事罷了。」

鳳鸞揚手,禪鶴立即把一塊令牌交給騰蛇族族長,越過了鳳鸞。

鳳鸞收手,「去吧,一月後,我會在公主府迎候你的大駕,還有那些事。」

「是。」

騰蛇族族長帶領族人離開。

鳳鸞背手,望向那處山脈,上面閃爍的紫色光芒,有些可笑,這種時候,為什麼還要把一切擺在明面上。

「北巫是不是沒腦子,把一切都擺在明面上,就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那裡一樣。」

鶴鳴在背後嘀嘀咕咕。

鳳鸞吸了一口氣,看了眼腳尖說:「你說呢?會不會是請君入甕呢?」

「請君入甕,北巫沒有這個腦子吧?」

「你才是真正的沒腦子。」

禪鶴戳了戳鶴鳴的頭,鶴鳴不滿的拍開他的手,「什麼就沒腦子了。」

「北巫能夠立於世那麼久,憑的難道是傻了吧唧的運氣?」

真是傻子,居然小看敵人。

「對誒!那些人憑的絕不是運氣。」

「所以呢?你不是傻,難不成是二?」

「行了,就錯了一次別斤斤計較,鶴鳴天生就不擅長推理,你還不擅長打鬥呢,這樣斤斤計較幹什麼?」

禪鶴愧疚的低下頭。

鶴鳴用兩手勒臉,沖禪鶴做鬼臉,得意鳳鸞護著自己。

鳳鸞瞥見,手抬起,揪住鶴鳴頭上的那撮紅毛,漸漸飄起,置鶴鳴於半空,「我看你最近窩裡斗的本事挺大的,不如化作巫師,去北巫鬧上一鬧。」

「我不去。」

身子不協調的擺動,手腳上下擺動,就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魚一樣。

「不去也得去,誰能由著你胡來!」

鳳鸞聲音一狠,鶴鳴不再擺動,無辜的垂下頭,楠楠道:「你偏心,偏心,怎麼不送禪鶴去,為什麼要送我去。」

「你要是乖巧一些,我不就不送你去了。」

天天窩裡斗,換誰也受不了。

「那我以後不胡鬧了,會尊重禪鶴的。」

「嗯,禪鶴年紀比你大,經歷比你多,就連法術都比你高,你謙虛一些,就不用經歷那些事,獨有一個麻煩顧問。」

「好像是這個道理。」

鶴鳴煽動翅膀,鳳鸞隨手一松,任由鶴鳴停留在地上。

「禪鶴,你準備準備去北巫地界做卧底。」

「不是說我去嗎?」

「不是你去,是我去,要女君派你去,我會覺得女君腦子壞了。」

禪鶴一點也不掩蓋對鶴鳴的嫌棄。

鶴鳴抬頭,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直接扔了過去,嘴巴嘟起不快道:「老子關心你,你有沒有人性啊!」

「我是只鶴,哪兒來的人性。」

禪鶴不在意的背手,走了。

鶴鳴打打鬧鬧的跟上去,嘴裡喋喋不休。

鳳鸞低低的笑了,再搖頭,鶴鳴已經將禪鶴當做不能丟失的親人了,只是自己沒發覺。

「公主,皇上請你見面。」

德子看到半掛在空中的鳳鸞也是嚇了一跳,太可怕了。

半掛著,怎麼看怎麼可怕。

「好。」

一個翻身,站在地上,拍拍德子公公的肩說:「德子公公要不要試試,挺好的,有助於通氣排毒。」

「真噠?」德子半信半疑的問,又比了一個倒掛的手勢問:「可是這倒掛,不會腦部充血嗎?」

「會啊,但是我這是配合道家的法子訓練,對你很有益處的。」

「那感情好,過幾天我同您練練。」

「行嘞。」

推開門,德子公公請鳳鸞進去。

鳳鸞剛進去,皇后就指向她大喊:「妖女,你為什麼要誣陷閩巫道長。」

「皇後娘娘,你可是一國皇后,怎麼能如此粗鄙,有辱斯文啊。」

皇上對皇家名譽是尤其看重的,拍了拍桌子講:「皇后,注意言行舉止。」

皇后收聲,向皇上請罪:「皇上,臣妾失禮了。」

「嗯。」皇上擺擺手,示意皇後繼續,自己坐在椅子上,聽兩人的辯解。

「皇後娘娘,你為何如此相信閩巫是個好人?難不成閩巫曾做過什麼好事,或是對你有利的事?」

皇上凌厲的目光瞥向皇后,皇后慌張的低頭,害怕的反駁:「道長每次得了賞賜都會把賞賜分與宮內宮人,難不成還不是一個好人嗎?」

「這算是好人嗎?那些錢不過是一些買命錢,皇后可知這後宮每年都會消失幾百人,前年今年人數劇增,皇後娘娘認為是為什麼?」

「可能是犯事的宮人多了些。」

皇后底氣不足道,后抓住皇上與常宮人的事不放,說:「就像是常氏,不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後導致身死,孩子惦記,人人不能容忍的地步嗎?」

「誰不能容下常氏?後宮各位娘娘都有自己的孩子,且都是名正言順,說句大不敬的,就是舅舅此刻沒了,這些個娘娘也不至於去陪葬,明白嗎?」

「不明白,怎麼不至於去陪葬,你以為有了孩子就可保平安嗎?生的如果是個女孩,是沒有資格選擇是死是活的。」

「所以皇後娘娘是一定要把這常氏之事好好論論是吧?」

「是!」

這一字剛出,皇上手上的筆就折斷了。

皇后惶恐,跪在地上,驚恐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皇上臨幸宮女,懷了子嗣,雖是證明自己雄風已久,但生下的卻是一個病兒。

在外人眼裡是常氏的肚子不爭氣,但在自有接觸醫學,還有一些大夫心中都明白,這是皇上的能力缺失。

如她所料,皇上十分震怒:「越發沒規矩了,什麼話都胡亂說。」

「皇上,臣妾是被氣急了,才會胡言亂語,求皇上贖罪。」

「氣急了?我看你都沒個皇后樣了,一個女娃娃,還沒有你年紀的一半大,怎麼把你氣成胡言亂語的瘋婦,太沒規矩了。」

「舅舅,皇後娘娘可能是因為被什麼事嚇到了,才會胡言亂語,你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什麼事?能是什麼事?不就是同那惡毒道士謀害皇嗣嗎?還有臉到御書房來要說法,朕沒把你交給宮正,就已經是給你留面子了,你還想要什麼?」

「皇上,臣妾冤枉,皇嗣之事與臣妾真的毫無干係啊!」

「行了,有沒有關係,我管不著,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不能因為這外姓人就懷疑臣妾對你的忠誠。」

皇后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皇后,我們的情誼被你一次次踐踏,朕也乏了,你也好自為之吧。」

皇上用手攬過鳳鸞,帶她離開此處。

臉上是一片無光。

「皇上!」

皇后在後面聲竭力盡,也沒能喚回皇上回頭,皇上冷漠的命人將皇后拖回自己宮中。

注意不是請,而是拖。

代表夫妻情義是真的乾淨了。

「皇後娘娘,不要讓奴婢為難,走吧。」

手輕輕一推,皇后被關入自己宮中,成了金絲籠裡面的金絲雀,且隨時都可能丟失生命的那種。

「夫妻恩愛十幾載,雖已倦了,但總有恩情在,為何今日連臣妾的解釋都不願意聽,就因為臣妾與太後娘娘是姑親嗎?可臣妾是一直向著你的呀,嗚嗚……皇上,你好狠的心。」

緊閉的宮殿猶如冷宮,裡面不斷傳出哭泣聲,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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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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