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沒有爸爸

一個同學說：「哇，這是授靈者的標誌啊。」

另一個同學也一臉驚訝的說：「我知道，像我們這種，就是普通的競技者，而授靈者卻是可以參加大型比賽的選手了。」

「當然了，我們月姐現在可是二星木系授靈者，你們這些業餘，永遠都比不上。」

站在韓月身邊的曹芊一臉驕傲的炫耀，搞得好像是自己的榮耀一樣。

韓月拉了拉曹芊的衣角，小聲說：「芊芊，都是同學，沒有必要……」

曹芊就大聲的說：「韓月啊，我們不能再低調了，你說你這樣校花級別的人，還是二星授靈者，沒有必要低調。」

曹芊的這句話，也引來了好多男同學的贊同，當然了，不免有些女生嫉妒韓月的容貌和才華。

在初級（3）班裡，乃至整個初級班裡，韓月的容貌被比做公主一般美麗，而初級（1）班的穆滄則被稱為是「白馬王子」，說什麼，他們兩個是天生一對。

韓月聽了，也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也沒否認，這使得更多人以為他們是一對。

「讓讓。」

韓月站在教室門口，擋住了韓夭夭進教室的路，毛雨便大聲呵斥。

韓月裝作被嚇了一跳，急忙讓道，毛雨絲毫不給韓月好臉色，只是因為韓月太丑了。

韓月轉過頭，看到了毛雨推著的韓夭夭。

韓夭夭這時，換了一套乾淨的校服，戴著口罩，低著頭，看著書。

毛雨想推著輪椅走，但是曹芊卻攔在了毛雨和韓夭夭的面前。

曹芊絲毫不顧及的嘲諷道：「喲，這不是那個瘸子嘛，怎麼，腦子突然好使了，要看書了？」

韓月制止，拉過曹芊，對韓夭夭道歉說：「對不起啊，妹妹，她說話不是很好聽。」

「姐姐，難道，她說的不是你教的嗎？嗯？」

向來都不在生人面前說話的韓夭夭，開口說話，只是在韓月的印象中，她這個妹妹，一向唯唯諾諾，之前聽過她說幾句話，語氣是那種膽小，而現在，她在直接將矛頭轉向了自己，說話如此鋒利。

韓月尷尬的笑了笑，只是俯身，蹲在韓夭夭的輪椅旁，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但是韓夭夭這時歪著腦袋，對隨便叫住一個正好回到教室的同學，和那個人聊天，完全把韓月忽視。

韓月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韓月一臉無奈的低著頭，但是，一抬頭還是笑盈盈的，韓月站了起來，沒有在說什麼，似乎看到了什麼，她的眉眼間是難以掩蓋的法子內心的喜悅。

韓月口語中帶著一種小女生的語氣，說道：「穆滄哥哥，你來了。」

知道嗎？那種喜歡是掩蓋不了的，韓夭夭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臉，微微抬眸看著韓月，韓夭夭（夭）不懂，為什麼，這一刻韓月的眼睛里似乎有星星一般，大抵這就是那個滿眼都是喜歡的人的模樣吧。

夭是來自別的世界，她不懂情感，她只知道她的任務是消滅危詭。

韓夭夭招呼身後的毛雨：「走吧，到我座位。」

毛雨點了點頭，便推著韓夭夭回到座位，另一邊的韓月走到穆滄的身邊，小聲嘟喃著：「妹妹似乎有些討厭我。」

穆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是個好姐姐，只是，她可能不知道。」

韓月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轉過身，拉著穆滄出去，說要買些飲料。

韓月興奮的拉著穆滄就往樓道口走，但是穆滄卻把所有的視線落在了韓夭夭身上，剛才穆滄在教室外面就聽見韓夭夭的聲音，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

一早上了，韓夭夭都在睡覺，因為這些課都是她在另一個學校的基礎，中午一放學，毛安和毛雨就來推著韓夭夭去食堂。

但是韓月半道出來了，她手裡拿著兩份盒飯，拿了一份給韓夭夭說：「這是爸爸給你的，說你身體不好，給你準備了……」

韓夭夭一手揮了過去，滿臉怒氣的說：「別假惺惺！那是你爸！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我媽也是……」

有些準備結隊去食堂的同學還沒走遠，聽到響動，圍了過來。

韓月看著灑落一地的盒飯，她很委屈，但是，她又能怎麼辦，是他們對不起韓夭夭。

「夭夭，對不起，爸爸他只是……」

「我再說一遍！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毛安，我要離開這裡。」

毛安擔憂的看了看韓夭夭的身影，搖了搖頭，推著輪椅就離開。

韓月這時覺得，渾身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這時，手機響了，裡面傳來父親慈祥的聲音：「月月啊，夭夭她吃了沒？我第一次做，可能有些不好吃，也不知道……」

韓月很努力的保持著平靜的語氣回答：「爸爸，夭夭她沒吃，我該怎麼辦？」

韓爸爸在另一邊，本來擦拭相框的手，停了下來，似乎停了好久好久，他才哽咽的回答：「對不起，月月，希望你能夠原諒她，那孩子，是我們對不起她。」

「我知道，爸爸，我待她像親妹妹一樣，你放心。」

韓爸爸覺得，自己女兒懂事了，便囑咐了幾句，掛了電話，看著牆上照片里的兩個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