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贏了休想跑
演武場中,此刻拼的是功夫,打架廝殺,都要試探著升級,打出火氣來才會下黑手。
蘇球球拳腳功夫不賴,三四歲就被老媽逼著扎馬演練梅花樁,到了七八歲練習蘇八方傳授給孫子們的道家真氣運行心訣,配合武者的功夫磨練身軀,內外一起打熬,看年紀不如對面的邊塞人,但打起來勇猛無比,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時間長了,外籍高瘦男子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似乎蘇球球從小吃的好體質不錯,應該用藥材泡浴過,拚鬥中淤傷能很快恢復,相比之下他略遜一籌,隨即,狠狠攻擊幾下,趁著蘇球球格擋躲避之際,也快速退後拉開距離。
場外,有經驗的人一見,都聚攏雙眼盯牢,知道這是要放殺招了。
瘦高男子撕開身上的單薄夾克,露出來的上半身竟然是藍白色的,看著有些妖異,他高抬腿用力踩踏地面,看著像是華夏西南方向的泰國功夫。
下一刻,他彎腰膝蓋跪在地面上,雙手握拳,朝著地面用力一砸,深陷其內,等拔出雙手之際,手腕上穿了兩串銅環。
每隻手的手腕上,都有十多隻銅環,叮叮噹噹觸碰,隨著他搖頭擺尾踩踏地面跳神兒般的舞蹈,周圍地面颳起旋風,吹走六月天的溫暖。
蘇球球警惕著腳下,他意識到自己撞到了邪魔。
這種術士,在華夏的邊陲小國很多,有時候一個村子就會出現一個,被村裡人的人供奉著,他們的容身之所很小,窩在只有一米半高的小木屋裡盤膝坐著,身前都是村民擺放的水果和貢品,以前見過這種風俗的蘇球球還透著問過蘇爽老姐,他好奇這些術士拉屎的時候去哪?
蘇爽笑的不行,用手指了指村子邊的樹林,但蘇球球卻懷疑那術士借用別人家的茅房。
眼見對方在舞動,周圍越來越冷,蘇球球擔心自己中招,斜眼看向黑俊傭兵團方向。
他是蘇家人,也是中醫會的學生,本來兩邊跑著看人鬧挺好,秦凡看到鑽心釘后卻讓玲玲找上門,示意蘇球球出戰。
儘管秦凡給了東西,蘇球球也是硬著頭皮上來出現桀驁不馴紈絝子弟的,不過,也算是本色出演,很逼真不用裝。
他快速退後,看著頭上擔心術士召喚下來一架戰鬥機轟炸他,也凝視著腳下地面,真擔心鑽出來個廢柴導演們編造出來的狗血劇中的陸地鯊魚什麼,導演大哥們吃翔多了,把鯊魚能安排在沙漠裡面徜徉,也能在雪地裡面大開殺戒,看了那種片子后,蘇球球用馬桶都半路檢查好幾次,萬一鑽出來鯊魚怎麼辦?
吧唧!
正警惕上下退後保持距離的他,脊背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冰涼涼的,似乎不是生硬的牆壁,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恍然,附和耳邊洶湧的蘇家人喊叫聲,他二話不說狗啃屎撲出,頭上,一雙結實的手臂險些掃到他脖子,看那十根鋒利的綠色指甲,絕對有毒絕對鋒利。
是殭屍!
他吃驚,但是也興奮,大家族的子弟什麼沒見過,十多歲的時候就見過跑動的屍群,到了十三歲,大伯就帶著蘇一大哥和蘇爽沐沐等人去山坳里野餐,半途中吃的正嗨,出來一群殭屍追殺十多個兄弟姐妹。
蘇球球那時候狼狽,但多次后,就沒什麼懼怕了,眼前,這隻頂多高級點。
他從腰間抽出凌風長刀,警惕身後的瘦高術士偷襲,繞開方向衝過去,主動攻擊毒屍。
屍體僵硬,也就是那兩下,不具備柔韌的功夫很機械,不過速度不慢,蘇球球跳躍騰挪翻身前撲,幾次攻擊防禦后,身上完好無損,手裡的刀在屍身上留下一道道切痕。
術士怒了,意識到毒屍奈何不了蘇球球,當即搖晃手腕上的銅環,毒屍在原地搖晃身體,不再攻擊蘇球球,低著頭篩糠一樣不知在幹嘛。
少頃,毒屍忽然抬頭,在身後叔叔傳來嘩啦聲后舉高雙手,兩串破空落下的銅環被它舉手套在手腕上,身上的顏色,因為銅環到手,從手腕位置開始朝著身體四外擴展蔓延,沒多久,成了一身銅皮鐵骨的金黃顏色。
「是銅甲屍侄子小心——」席間蘇家人群中,蘇傳雄在龍組同僚中見識過,當即大喊。
蘇球球心說好懸,幸虧姐夫給了寶貝,他掉頭狂奔,朝著術士衝過去,和契約生物作戰不明智,大伯蘇傳龍曾經教過,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擊殺控制生物的術士才是王道,很顯然,這個瘦高的傢伙有點木納,若是換了聰明的早隱匿起來了,單單讓銅甲屍去殺人即可。
蘇球球去勢極快,對面的術士也吃驚,當即單腳踏地搖頭念動咒語,銅甲屍身體傾瀉雙腿彎曲,朝著奔跑的蘇球球脊背猛然彈射前沖,如同地面飛彈一樣瞬間追上。
撲!
銅甲屍的五指手刀刺中了蘇球球脊背上一層膜狀結界,蘇球球的手中凌風戰刀也插進了術士的咽喉。
沒了術士操控,銅甲屍與倆人一起翻身摔倒再也沒動,場外,嘩然聲驟起,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往演武場里看。
蘇家人範圍內,就連蘇傳雄蘇傳海等人都躥到了護欄邊,蘇華更是雙手握緊失血發白,使勁盯著倒下去的兒子蘇球球。
片刻后,圍觀的看席間唏噓聲忽然起了變化,場中,蘇球球坐了起來,整理一下五彩斗笠帽子踹開壓在腿上的銅甲屍站起。
他沖著四面八方看台上的人招手示意,很是得意很是興奮,似乎也意識到了不能再留在場中,朝著蘇家人方向就跑,誰料,身前地面上,噠噠噠落下三根尖樁,半米高的木樁鋒利無比,攬住了他的去路。
身後正北方向的入口中,有人上來了,大姨就跟電影里的滅絕師太式樣臉龐邪惡,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側額頭一直到脖子,這種角度的傷疤,蘇球球在想是不是批圖高手改行做了紋身師傅,不然根本弄不出來。
「你幹嘛?我不打了換人。」
「小畜生,殺了我們的人就想走,你刀傷可染著我們同伴的血呢,拿命來——」大媽身體輕盈蓄力前沖,手中一把匕首脫手而出。
蘇球球手中的刀上確實有血,此刻扔了躲避飛刀,「我不是故意的,刀我不要了讓我二大爺來和你打。」
「哼。」大媽彷彿找到了軟柿子,袖子里隔三差五的甩出來兩把刀,不停的射在蘇球球身後地面上,她吃驚這小子腿速真特娘快,他老媽懷他的時候是不是吃了豹子腿兒,於是,十五把飛刀一起輪番投擲,封堵住了蘇球球所有去路。
場外,大佬席間的羅大牙一拍桌子,「這娘們帶勁兒,比我的飛刀還多。」
場中,婆娘的飛刀已經丟乾淨,她卻並不算完,裹在腰腿上的圍裙解開,裡面一層的銀針在太陽下反射著冷森森的寒光,朝著蘇球球就要抖動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