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診治
通過從走廊外的觀察,陳太平發現敞開著門的病房裡面的病人全都是內科病人,沒有一個是外科的病人。這些病人不是心腦血管疾病就是肝膽腸胃等等不用通過外科手術的病人。不光是陳太平看到了這一點,連孔維宇這個門外漢也看出了一點倪端,小聲地問陳太平說:「這裡面的病人好象沒有看到有外傷做手術的病人!」
陳太平沒有直接回答孔維宇,只是點了點頭。似乎是對孔維宇的肯定,又似乎在思索什麼,孔維宇一時也無法明白陳太平真正的內心想法是什麼。
忽然,在走廊右側的一間敞開著病房門的病房裡,兩三個醫生模樣的人正在對躺在病床上的人,正在手忙腳亂的進行著急救處置。
陳太平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站在一旁觀望著三個醫生模樣的人的舉動。只見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冒出來,嘴唇已經呈黑紫色,不時地嘔吐著。
陳太平沒有理會那三個醫生,走過去,伸手翻開病人的眼睛看了看,退到另一邊對三個醫生說:「省省心吧,不行了,不用急救了!」
三個醫生聽聞陳太平這麼一說,似乎是吃了一驚,不由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相互對望了一眼,幾秒鐘過後,三個人又繼續開始搶救起來。
三個醫生我們姑且用「甲、乙、丙醫生」來代替他們的稱呼吧,以免混淆分不清。只見甲醫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太平,似有不滿,同時脾氣看起來有點大,牛氣哄哄地對陳太平孔道:「滾一邊去,亂嚷嚷什麼!」
陳太平自覺沒趣,知道多說無益,扯著孔維宇走了出來。
陳太平對孔維宇說解釋說道:「這個病人是典型的高血壓三期病人,現在的癥狀已經是死亡這前的迴光返照了,再者搶救方法也不對啊。」
「搶救方法不對,你為啥不去幫忙呢?見死不救,虧你還是個醫生呢?」孔維宇急急地埋怨起來。
陳太平或許是看見了太多的生老病死,一臉漠然對孔維宇說:「每個生命的輪迴總是有定數的!」
孔維宇正待辨解,不曾想到的是,陳太平一把拉他進入了旁邊一個病房內,同時迅速地掩上房門,作出了一個禁止說話的動作。
突然地闖進來兩個醫生,病房裡的兩個病人顯然是被嚇呆了,直愣愣地看著陳太平與孔維宇倆個沒有說話。
陳太平歉意地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不方便語言交流。
走廊外面,意外傳來了肖秋莎那脆脆的女聲:「那倆個人應該是在這棟樓里,其中有一個是醫生的,想辦法說服他們吧。」
接著就是一陣夾雜著高跟鞋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陳太平與孔維宇從腳步聲里判斷外面走過來的人有三個。
正在思忖著,又一個令陳太平與孔維宇想不到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陳醫生,醫術不錯,我接受過他的治療的。先不要傷害他,若能為我們工作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陳太平與孔維宇倆人同時聽出了,外面正在說話的人,就是在藍頂會所競拍時突然離場的塔吉克!
果不出陳太平所料,肖秋莎與塔吉克是勾搭在一起做生意的,只是,他們怎樣突然出現在這個樓層呢?
只聽到外面肖秋莎說:「50號病床還來不及接受疫苗注射,就要搶救了,看來這個是廢了。」
「我們那麼多病人,怕什麼?關鍵還是要儘快完成藥理試驗嘛。」塔吉克安慰著肖秋莎說道。
接著,外面就是肖秋莎與塔吉克等人走過去的雜亂腳步聲。
陳太平從肖秋莎與塔吉克的斷斷續續的對話中,知道自己與孔維宇的行蹤肯定是被肖秋莎等人知道了,說不定,他們也掌握了尼科諾斯的蹤跡。肖秋莎等人確是在進行藥物的研製與試驗,具體研製的是哪種藥物就要自己與孔維宇與尼科諾斯三個人來繼續刺探了。
肖秋莎與塔吉克等人沒經過動物的活體葯試,直接拿葯在人體上試驗,這樣進行得不地道了,不按正常研發程序來操作,多多少少都有問題。再者,從他們對話的語調里,肖秋莎似乎是不願意自己知道太多這裡的秘密。陳太平心裡想道。
「我們跟蹤過去,看看肖秋莎等人在幹什麼,怎麼樣?」陳太平徵詢地問孔維宇。
孔維宇心不在焉地「唔」了一聲,同時用手指了指,坐在病床上呆望著他們舉動的倆個病患。
陳太平這才注意起眼前的兩個病人來,這個病人明顯是中國人,黃皮膚,黑眼睛,年紀約摸在四、五十歲上下。倆人鬍鬚拉茬的,看樣子應該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修理過了。
陳太平走近兩人用國語問道:「大叔,你們生的是什麼病呀?」
這倆個病人,望著陳太平一張一合的嘴巴,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孔維宇見狀,轉頭對陳太平說道:「他們聽不懂你說的普通話呢。這是啥回事嘛!」
陳太平又用英語問了一句:「Areyouallright?」(你們的身體還好嗎?)
倆人還是搖了搖頭,陳太平明白,他們倆人是聽不懂英語與國語,可惜自己不懂俄羅斯語言,要不然,用俄語來問候下試試。
聽不懂語言,無法交流。急得陳太平撓耳抓腮的,無法交流對話,經經是難呀!要是尼科諾斯陪伴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一籌莫展的陳太平忽然靈機一動,試著用啞語對眼前的兩個人比劃起來。
以前,陳太平在國內付思彤的冠華醫院工作時,接觸過不少聾啞病患,當時為了方便交流,曾在業餘時間專門到特教學校學習啞語一段時間,想不到,現在居然派用上場。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陳太平連說帶划的手勢下,兩個病人明白了陳太平的意思,也比劃起啞語,與陳太平交流起來。看來,就是尼科諾斯來了也沒用呀,眼前的倆人都是殘疾人,再多兩個俄語通來也無濟於事呀。
通過啞語比劃交流,陳太平知道倆人都是同一個鐵礦的工人,不知什麼原因,倆人同時發燒感冒,然後礦主就送倆人來到這個醫院治療了。感覺病好了,但是礦主還沒有接他們回礦上。
陳太平聽了眼前兩個人的描述,知道他們都是聾啞人,無法開口說話。心裡不由生起一股憐憫之情。
陳太平決定為眼前這倆個病患把把脈,在徵得倆人同意后,陳太平先是搭手把診,分別將手搭到倆聾啞人的手腕處,認真地診感起來,感覺倆人的脈博跳動有力、平穩。心跳也緩慢適中,感覺應該沒有什麼大毛病。
搭手診脈后,陳太平提起自己的全部精神,集中到眉心運起易仲的青銅面首傳導給自己的內視神功,逐一又看了一遍。
孔維宇站立在一旁,看到陳太平定定地盯著眼前兩個聾啞人看,不知道陳太平是運用自己的內視神功為他們檢查,這個望望,那個望望,煞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