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不要,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兩人走後,偌大的偏廳內就只剩下寧夕和葉天澤。葉天澤站在門口大步流星的走到寧夕身邊,伸手想要把寧夕起來,可是寧夕率先一步躲過了葉天澤的手,就連在看著葉天澤的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疏遠琉璃。
「還請三皇子自重。」
「什麼?寧夕,你竟然叫我三皇子?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天澤哥哥。」葉天澤的眼眸中帶這些受傷,他哪裡會想到,自己剛剛的做法竟然會被寧夕若此厭惡。
「是的,您是這夜瀾國的三皇子,我只是丞相府的一個庶女,我們身份有別,我叫你三皇子也是應當的。」寧夕低著頭樣子極為恭敬。
「寧夕,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為了剛剛的事情生氣,可是我剛剛若不這樣做,那怎麼才能保護你平安呢!」
「那就多謝三皇子厚愛了,寧夕承受不起。」寧夕滿臉的冷漠,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說完便立刻撇過頭去看別處,就是不去看葉天澤。
這些男人都是口頭上說的好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用處,所有的一切跟權勢相比都是浮雲罷了,葉天澤之所以跟寧雪好不就是跟寧成達成了合作,只要他肯娶寧雪,寧成就幫他登上皇位嗎!
葉天澤無奈,搖搖頭,圍著寧夕繞了一圈,緊抱著寧夕,不給她絲毫掙扎的機會,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抱到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好,生怕她再添新傷。
「好了,我沒事的,還請三皇子別擔心了,若是三皇子沒什麼要事吩咐的話,臣女先行告退。」寧夕說完,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卧室內,可是卻又被葉天澤硬生生的按了回去。
「寧夕,你要好好愛惜自己。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把小青叫過來,有照顧你,我也好放心些。」葉天澤一本正經,說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獨獨留下寧夕一個人在這偏廳內坐著。
若是葉天澤還繼續呆在這裡必定會落人口是說他與寧夕有染,到時候就是誰都逃不掉了,想必這也是葉天澤要逃避的理由吧。
葉天澤一走,寧夕真的是覺得身體通暢,演戲真的是很累,特別是要和葉天澤這個令她噁心作嘔的人演戲,還有親密的動作,簡直是如同螞蟻啃食一樣的不舒服。
其實想想,葉天澤,也不過如此,前世的她當真是豬腦子了。
葉天澤,你和寧雪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們是去一切,承受比我當初還要悲慘的傷痛!
「小姐,小青可算是找著您了,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去。」小青匆匆忙忙從外面跑進來,滿眼的焦急,還是剛剛寧天澤派人來通知她說寧夕在這裡,可是讓她好找一番。
「嗯。」寧夕看到走進來的人是小青,放下了心中的戒心,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姐,你額頭上的傷痕大嗎?會留疤嗎?二小姐怎麼回事?怎麼下這麼重的手?這要是留疤了可怎麼辦?」
看著寧夕額頭上包紮著的紗布,小青心疼的都快哭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用在意,況且現在我們也達到了我們發目的,我受這點傷也算是值了。」說著,寧夕嘴角展露著一模異常邪魅的笑容,每做一件事情自然是要在估算過價值和後果以後才能說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小青見到寧夕嘴角邊上的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明明是這麼熱的天她怎麼感覺背脊發涼,一股寒氣從腳底下冒出來。
自從小姐從湖裡起來后就一直不大對勁做事情也不像是從前那樣軟弱了。
寧夕暗笑一聲將整個身體的大半部分重心依靠在小青的身上,身體已經嚴重透支寧夕害怕自己一放手可能就真的直接倒下去了。
「好了,小青,我們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若是一會兒父親過來看到了定又會責罵的。」寧夕氣息微弱,就連說話都有些費勁,每每抬腳前行都覺得很是費力。
葉天澤轉角剛準備朝著偏廳這邊走來,抬眼便看到了小青攙扶著寧夕,眼中還閃爍著些許的淚光,明顯是看自家主子受了傷而難過著呢。
葉天澤收回了剛邁出去的腳步,轉身將整個人隱藏在轉角處,不讓小青與寧夕發現他回來了。
若是現在出去定會引起小青的不滿,甚至是寧夕的厭惡,放在身體兩側的手忽而間捏緊,就連指甲深陷進掌心的肉里葉天澤都毫無察覺,渾然未察覺到任何的疼痛,畢竟身上的疼痛怎麼能跟心上的疼痛相比呢!
回到偏院后,寧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去了,雖說她沒挨餓,但之後被罰跪了很久,雙腿疼的厲害。
小青看著寧夕蒼白的小臉,心疼的不行。
「不行,現在小姐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能熬得過去呢,我得去廚房燉一碗參湯給小姐溫著,她醒了也好喝啊。」小青自言自語著,說完收拾好一切轉身朝著廚房走去,出門前還不忘帶上門讓寧夕一個人好好在房間內休息,不被人打擾。
「娘,別走,夕兒一定乖乖聽話,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夕兒只求您別走,陪著夕兒。」
睡夢中,寧夕夢見娘親再一次出現在自己身邊,比先前任何一次夢境都要真實許多。
「寧夕,我的夕兒,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娘親相信你有能力可以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夢中,母親並未搭理寧夕的祈求,而是自顧自的訴說著自己對寧夕的要求。
「母親,我不要,我就想要你在我的身邊。」
寧夕眼角掛著淚珠,清瘦的小臉上掛著淚珠,萬分可憐的樣子。
「回來!」
寧夕大喊一聲,伸手一抓,卻抓了個空,就連夢境中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緊閉著的雙眼如同蝶翼般顫抖著,讓人看了心疼。
而此時閨房的門口卻突然開了,一道身影悄悄地潛了進來,直接走到了寧夕的床邊,他的手緩緩伸向寧夕那張布滿細汗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