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他出事了
沒多久，走來一位中年男人，沖著眾人悲痛開口：「殯儀館已經聯繫好了。」
抽泣聲忍不住再次響起······
第二天，莫子沫才收到寒夜飛的回信：我不在A市，怎麼了？
看著冰冷的話語，莫子沫都能想象得到男人說這話時冰冷的模樣，咬牙回了一句：沒事。
那邊再也沒有任何回應，嘆了一口氣，來到浴室，看著鏡中的黑眼圈，莫子沫鬱悶極了，為什麼聽到寒夜飛電話里的女人伸進，會失眠呢？
難道是吃醋？
但這種感覺與看見葉飛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感覺不同，似乎隱藏著一絲害怕。
也許是受過傷害，這才越發害怕受到傷害吧！
莫子沫收斂好心思，書吧馬上就要營業了，她有許多事情要去準備。
這三天，她和寒夜飛再也沒有聯繫過，這天，弄好書吧的事情后，沒走進步，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下，一位男人從車上走下來：「莫小姐，好久不見。」
莫子沫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他就是在莫子航辦公室見過的周偉。
「周先生，你好。」
「真是巧了，莫小姐要不賞臉吃個飯？」
莫子沫不由得皺眉，兩人根本就不認識好嗎，這樣不太好吧？
似乎看出莫子沫的心思，周偉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莫小姐，你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搭訕的。因為我的好兄弟是你的鐵杆粉絲，我才對你久仰大名呀！」
莫子沫皺眉：「你說笑了！」
「我的兄弟就是寒夜飛。」
寒夜飛？已經許久沒有他的消息，此刻聽到她的名字，心底劃過一道異樣的感覺。
緊接著，周偉開口說道：「他最近出了點事，也不要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你。」
莫子沫眼底閃過一抹焦急的神情：「他怎麼了？」
周偉笑著開口：「莫小姐，這樣站在路上說，不太好吧？」
莫子沫雖然不想和他一起吃飯，但是聽到寒夜飛的事情后，點頭：「這附近有一個火鍋店，味道不錯，也不知道周先生喜不喜歡？」
「火鍋，我喜歡，走吧。」
兩人來到火鍋店，莫子沫抿唇開口問道：「周先生，他發生什麼事了？」
周偉眼底上閃過一抹笑意，開口道：「前幾天，他回B市了。」
他是B市人，突然回去，難道是家裡出事了？
腦話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這時，對面的周偉出聲說道：「他外公去世了。」
「什麼？」莫子沫震驚開口。
「他外公的身體本就不好，一直靠著藥物才養著。其實大家都做好了心裡準備，誰知那天，就快不行了，急忙通知他回去。他回去后，一起進了手術室，但是是能想到······」
莫子沫抿唇開口：「他外公在手術中去世了？」
周偉難得嚴肅起來：「在他手術刀下。」
莫子沫端著杯子的手一頓，雖然不是醫生，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但她能體會寒夜飛心中的痛，也懂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周偉繼續說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但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告訴你，只希望你能多陪陪他。要是你覺得我多管閑事，就當做我沒說過吧！」
莫子沫低著頭，沒有說話。
「其實這件事，大家都有心裡準備。但是事發突然，有點換不過來。寒夜飛和老人家感情很好，從小是他們帶大的。」
莫子沫心裡湧出一種特別的感覺，有一絲心疼。
和周偉分開后，驅車，莫名來到機場。她來這是要買機票去B市嗎？
既然周偉會找到她，那就說明她是唯一可以安慰寒夜飛的人！
但他不想告訴自己，這樣跑去好嗎？她知道，寒夜飛要的不是同情。他要的那些東西，自己能給嗎？
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回開，最終在路口停下，拿出手機給寒夜飛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卻沒有人說話。莫子沫一顆心懸在心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兩人十分有默契就這樣保持沉默。
許久過後，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等我，元旦我會回來。」
男人的聲音沙啞極了，這一刻，莫子沫眼裡酸酸的，抿唇回應道：「好。」
接下來再次陷入沉默中。這電話打了半個小時，兩人一共才說了兩句話。
掛斷電話后，莫子沫清楚知道，那種酸酸的感覺，是心疼。
那天過後，日子照舊過，很快就到了元旦開業那天。準備就緒，換上一件紅色長版妮子，又喜慶又大方。
她心中格外激動，不知道是多年的心愿終於完成，還是因為其他的。
到了臨近下午時，書店來了一行人。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個禮物，羅江最先衝出來：「莫姐姐，開張大吉。」
莫子沫接過，笑道：「謝謝。」
招呼眾人坐下，祁陽，莫子航，林夕顏，還有周偉都來了。看到他不由得想到寒夜飛，他說過元旦會回來，那他現在回來了嗎？
一行人來到附近的餐廳，有羅江和祁陽這類活躍氣氛的人在，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很開心。
走出餐廳后，莫大少爺自然帶著林夕顏去過二人世界。大家相繼離開后，只剩下周偉和她，周偉看著她：「莫大小姐，我沒開車來，求送呀！」
莫子沫笑著開口：「上車吧！」
周偉今天格外沉默，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說，只顧挽著手機。莫子沫也不關心他，自顧自開著車。
到了周偉的住處，莫子沫穩穩停下車，出聲：「到了。」
周偉並沒有直接下去，而是滿臉笑容望著莫子沫：「為了表示對你感謝，我可以告訴你，寒夜飛回來了，不過他們科室今晚有活動，明天肯定回來找你的。」
說完，勾唇離開。
莫子沫楞在原地，腦海里回蕩著周偉說的話。
寒夜飛回來了？總覺得周偉說的那句話怪怪的，突然想到那天在醫院聽到的對話。今晚會有人在活動上，對他表白。
莫名心裡酸酸的，有些失落。
回到家中，脫掉外套，整個人渾身沒勁，過了好半響，手機響起，是早已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臉色突變，猶豫許久，這才接起電話：「喂？」
那頭的男人靜默許久，低聲開口：「子沫，是我。」
「有事嗎？」
「我在你公寓樓下，你能出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