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是你就好
莫子沫想了想，他親眼看著自己從前夫車上下來，哭成這幅鬼模樣，現在竟然和他說這種話，任誰聽到都會不舒服吧！
幸好寒夜飛沒讓她難看，莫子沫把碗筷放回水池裡。其實她這樣說，真的是鼓足勇氣，真的想試試看。
今晚葉飛不過是出現地很巧，就算她沒有出現，她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抿唇，感覺心中的勇氣慢慢消沉下去，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試試看，那就這樣吧。
突然手指出傳來一陣疼痛，皺眉，低頭看去，鮮血從手指出流出來。
她手中正拿著一把刀清洗著。無奈搖頭，她什麼時候開始洗刀了？
傷口不深，也沒怎麼流血，把手沖洗一下，擦乾，翻出一個創可貼貼上。
看著堆在水池裡的碗筷，莫子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她竟然連洗碗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抱著電腦隨意看著，手機響起，是吳倩發來的祝福簡訊，還有一張他們的全家福，看起來格外溫馨。
突然門鈴響了，莫子沫起身去開門，看清來人後，愣住。
寒夜飛怎麼回來了？還整個人換了一身裝束？
原本穿在身上的運動裝不見了，取而代之身上穿著黑色西裝，外加黑色大衣，甚至還繫上了領帶。
更怪異的是，他手中捧著一大束玫瑰話。
「寒夜飛，你······」莫子沫傻傻看著他。
寒夜飛難得露出一絲微笑，抿唇開口：「先讓我進去。」
莫子沫側身讓他進去，寒夜飛換鞋，坐上沙發上。莫子沫這才注意到他腳上的運動鞋換成了鋥光瓦亮的皮鞋，一度懷疑眼前的人是他的兄弟。
莫子沫定定看著他，男人也抬頭迎上她的目光，站起身，捧起花束，萬分認真送到莫子沫面前：「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護你，保護你，子沫做我女朋友，好嗎？」
啊，這是什麼情況？剛才他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
還穿成這副樣子，莫子沫只覺得自己腦子發懵，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寒夜飛當然看出她的疑惑，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應該我主動，你主動，我不捨得。」
聞言，莫子沫定定望著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著。
這件事重要嗎？也許對於二十齣頭，充滿幻想的小姑娘來說，這很重要，但對她經歷過許多事情的人來說，真的不再重要了。
但這個男人卻能一本正經做出這種事情。
看著面前火紅的玫瑰花，眼睛一熱，抿唇，強忍住眼淚不留下來。
她伸手接過寒夜飛手中的玫瑰花，抬眸：「你不生氣，我······」
她沒有明說，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寒夜飛毫不掩飾點頭：「當然生氣。」
「那你······」
男人抿唇，冰冷開口：「所以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他，見一次打一次。」
莫子沫更懵了，這是重點嗎？
男人伸手圈住莫子沫，低聲開口：「子沫，有件事想和你說，我外公在我的手術刀下去世。」
莫子沫僵住，靜靜聽著寒夜飛說。
男人聲音低沉，言語能夠清楚感覺得出他的痛苦和悲痛。
幸好寒夜飛心態好，或許因為他是醫生，見多了生老病死，這件事不至於對她刺激太大。
到了後面，話題轉移。
莫子沫萬分任認真開口：「寒夜飛，有些事，我覺得還是說開好點。我說試試，並不是對你的同情，也不是因為葉飛那件事的刺激，他來找我只是一個意外，其實，今天我早就想和你說這個。」
「但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愛一個人的能力，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冒出一個試一試的念頭。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做好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若果你覺得不合適，可以隨時終止這種關係，我沒事的。」
這些話，說白了，她只是想嘗試開始一段感情，不否認心中還有其他男人位置，她說得十分陳懇，把自己內心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愛了葉飛十幾年，為了追逐他，她付出感情，婚姻，尊嚴，一切的一切。說不在意就不在意，這也是不可能的。
寒夜飛顯然懂她的意思，臨走時，吻上她的額頭，認真嚴肅開口：「子沫，我寒夜飛這輩子的女朋友只有一個要求，是你就好。
如此清冷的男人，竟然說出這麼浪漫的話，一時間，莫子沫十分感動。
寒夜飛要離開時，天色已經很晚了，莫子沫本想像以前一樣留他住下來，但現在兩人身份變了，提這種話也太曖昧了。
客廳恢復安靜，看著桌上那束火紅的玫瑰花，莫子沫不由得揚起嘴角。那玫瑰花拿出來，修建好，放在花瓶里，盯著嬌嫩的花瓣，心裡甜甜的。
躺在床上，收到寒夜飛發來已經到家的消息。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接受除葉飛以外的另一個男人，至少現在她喜歡這種感覺，很好。
第二天，起床時，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露出甜美的笑容。
樓下圍了許多小孩子，他們在雪地里玩雪，目光掃掃視到旁邊熟悉的車輛，寒夜飛來了？
走出卧室，來到客廳，空蕩蕩的，沒來嗎？
正想著時，房門口傳來開門聲。只見，寒夜飛提著一大袋東西進來，原來是去買東西了。
莫子沫正要開口，只見男人眉頭緊蹙，把手中的袋子放在一旁，大步朝著莫子沫走了過去。
莫子沫還沒反應過來時，身子失重似的，被人橫抱起來：「寒夜飛，你幹嘛呢？」
寒夜飛抱她抱回床上，找到拖鞋，半跪在地上，為她穿上鞋子：「地上涼，也不知道穿鞋？」
「好啦，我去做早餐，等會出來吃。」
莫子沫站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頰通紅。只要一想到剛剛被他接觸的腳踝，身子不由自主發燙。
洗漱完，莫子沫來到廚房，就看見寒夜飛高大的身影站在廚房裡，目光清冷且專註。
「在做什麼？」
「稀飯。」
「我來幫你吧！」
寒夜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創可貼上。昨晚，他就發現她手上的異樣，一問才知道是洗刀是被划傷了。
被他這樣盯著，莫子沫面露囧色，雖然女人不一定要求會做家務，但是洗個刀都能劃破手，也是人才。
莫子沫抿唇，很有自知之明開口：「好吧，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