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子航的戀情
前方一片漆黑,夏曉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拿出手機導航,發現這個地方太偏僻,連一輛計程車都找不到。
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打著手電筒朝前走去。但僅僅走了一會兒,腳後跟就磨出了血。她很想脫掉鞋子,但僅靠微弱的手電筒,很難看清路面情況,要是踩到玻璃之類的就不好了。
夏曉婉再次深呼一口氣,被新婚丈夫莫名其妙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人比她更慘嗎?
夏曉婉拿出手機思考再三,撥通夏建國的號碼,現在也只有找他才能解決眼前的困難。
······
另一邊,莫子航來到魅夜娛樂場所,這是A市大的娛樂場所,是莫子航與好友們聚會的地方。
他來到專屬包廂,推開門,包廂內早已有兩人在等候著他。
「莫哥,你終於來了!」祁陽笑著說道:「讓我們等你這麼久,你可要自罰三杯。」
莫子航完全不理會祁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端起酒杯朝著另外一個帥哥:「終於回來了?」
許沐嘴角微微勾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辦法,我再不回來,老爺子估計會衝到美國將我抓回來。」
他們三人是發小,關係一向特別好。許沐家也是世代從商,不知什麼原因,讓他放棄商業,毅然決然選擇從醫。
「子航,聽說你結婚了?」許沐將酒杯放在上,「恭喜!」
這一句話,讓包廂的溫度瞬間下降。
「呵呵~」莫子航的腦海中浮現夏曉婉平靜的模樣,嗤笑一聲,很快將話題一轉,「回來有什麼打算?」
「各大醫院聽到許沐大醫生回國了,這不搶著要他呢!」祁陽開口說道。
許沐在醫學方面造詣很高,可以說是醫學奇才。這不剛回國,各大醫院都向他拋出橄欖枝。
三人聊了一會兒,莫子航打開包廂門,朝著門外走去。
祁陽連忙給許沐打預防針,拍著他的肩膀幽幽開口:「可別再莫少爺面前提夏小姐。」
許沐眉頭微挑,滿臉疑惑:「嗯?」
「莫老爺子前段時間查出來得了肺癌,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莫哥成家立業。這不為了實現老爺子的願望,這才選擇了夏小姐。」
「莫哥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冷冰冰地對待夏小姐,說起來夏小姐也還真是可憐······」祁陽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許沐。
對於這些許沐也沒有特別意外,自從三年前的那件事發生后,原本溫暖如風的莫子航變成孤傲冰冷,甚至不近人情。
「這輩子沒有人能走進子航的心!」許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幽幽開口。
「是呀,莫哥依舊放不下那個女人!」祁陽深深嘆了一口氣。
莫子航大學期間有一位女友,兩人整整談了兩年。兩年期間,莫子航傾盡所有,將最好的送到她面前。作為發小,祁陽和許沐認為兩人一定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但好景不長,那位女友竟然愛上了其他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她要和莫子航分手。這一打擊,讓莫子航一蹶不振,整宿整宿泡在酒吧,十分狼狽。為了挽回女友,一向高高在上的莫子航竟然下跪請求女友不要離開。那位女友將他的尊嚴狠狠踐踏,最後跟隨其他男人離開。
「希望莫哥能夠忘記這個壞女人和夏小姐好好過日子!」祁陽一邊喝酒一邊開口,「夏小姐這個人挺不錯的。」
······
夏曉婉給夏建國打完電話后,脫掉高跟鞋站在原地等候。沒過多久,熟悉的車子出現在眼前,車內坐著夏建國,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
夏建國年輕時也是A市的風雲人物,曾經被萬千少女追捧。雖然現在已是中年,但看起來依舊英姿颯爽。
夏建國看見夏曉婉光著腳,雙手提鞋的模樣,臉色瞬間陰沉,冷聲開口:「曉婉你作為夏家小姐,這幅模樣像什麼,你不要給夏家抹黑!」
似乎已經習慣這一切,夏曉婉沒有理會,目光直視前方,滿臉嘲諷:「呵,請問你見過哪家小姐需要打工養活自己嗎?」
這句話噎得夏建國說不出話來。任誰都不會相信,夏家小姐竟然沒有生活費。
王艷一直厭惡祁燕青與夏曉婉,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她們,所以根本不可能給夏曉婉任何生活費。夏建國雖然知道這一切,但從未管過。
「你怎麼會在這裡?」夏建國連忙轉移話題,開口問道,「子航呢?」
「就是他將我丟在這的。」
「不像話,結婚沒幾天,就把丈夫惹生氣。這個倔脾氣要改掉,你作為妻子就應該聽丈夫的,怎麼可以忤逆?」
夏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莫家,如果夏曉婉將莫子航惹火了,夏家將會因此走向滅亡。
夏曉婉冷眼看著夏建國,親生女兒半夜被丟在荒無人煙的馬路上,竟然沒有一點兒心疼。為了保住公司的投資,對她破口大罵,彷彿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真是可笑,還真是唯利是圖,沒有下限!
夏曉婉的眼神越發冰冷,周遭的空氣似乎受其影響,溫度急劇下降,讓人覺得跌入地窖一般。
夏建國看著身旁的女孩,這一刻覺得從未真正了解過她,心臟所在的位置竟然顫抖一下。
他一直都知道夏曉婉與她母親完全不同,她一向倔強不受任何人擺布。但這樣的人卻有一個軟肋,只要他牢牢抓住這個軟肋,不怕控制不住夏曉婉。
這一路上,車內瀰漫著一股異樣的氛圍,兩人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棋子沒有好好利用,最終害人害己!」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后,夏曉婉走下車,冷冷說了這句話。
夏建國看著夏曉婉挺拔的背影,心底再次出現忐忑的感覺。
夏曉婉說的這句話,他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她在警告他,如果他不知分寸,利用不好她,最終只會兩敗俱傷。
夏建國臉色陰沉,心中特別不爽,作為一位父親,竟然被女兒冷眼對待,這就是在打他的臉。
來到宿舍,夏曉婉這才放下偽裝,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雖說他們兩個血緣上是父女關係,但是在她心中從來不覺得兩人是父女。沒有一個父親會與女兒勾心鬥角,也沒有哪個女兒要和父親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