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不是說我沒種
林婉婷聽著妹妹的話,只覺一陣噁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暈眩感,手捂住唇,難受地皺起眉頭。
「婉婷,你不舒服么?」
第一時間注意到的,竟是離她較遠的母親。真是可笑,她的丈夫就坐在她身邊,但目光卻是看著她那如嬌似玉的妹妹。
「我沒事。」
隨之,抬起眉,帶著幾分凌厲之色看著林允溪,一字一句說出口——
「只是懷孕了而已。」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徹底失了聲。除了,唐言商。
「懷孕?!」林母先是震驚,而後萬分驚喜。林父亦同,只有林允溪,剎那臉色變得僵硬難看。
懷孕了!林婉婷竟然懷孕了!
「真是太好了!」林母說著,看向唐言商,笑道:
「言商,你要做爸爸了。」
唐言商凝著眉,看不出什麼喜悅之色,倒是深邃重了幾分。
回家的路上,身邊的男人冷峻的臉上帶著森冷,林婉婷不時看了看他,卻只是一瞬間,就立刻把視線收回,深深喘口氣。
他,生氣了?
是因為,自己懷孕了,還是……她當著林允溪的面這麼說讓他怒了?
「言商……」
車內,安靜無比。林婉婷低低笑了笑,有時候總覺得自己是在對空氣說話。他和沐向晚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沉默么?
「言商,我……」
「沒吃事後葯?」唐言商冰冷的語氣中透著幾分陰鷙,女人的心頃刻亂跳起來。她要怎麼說呢……告訴他,當著他面吃下的藥丸被她費儘力氣給吐了出來?這樣說實話,倒顯得她太有心計。
的確,她是存有一些想法的。
她是個女人,面對丈夫的愛,不可能不在乎。讓沐向晚離開,不過也只是希望能讓唐言商眼裡只看到自己。想擁有一個他的孩子,這樣彼此之間還是有剪不斷的聯繫的。
「那葯,對我有副作用。」
聽著女人算不上解釋的回答,唐言商冷笑,瞳孔微縮,這樣的陰冷讓林婉婷手開始滲出細汗,意識到什麼,她睜大瞳孔,看著他。
「我要這個孩子!」
心中有一種恐懼,這個孩子,他並不想要。甚至他想……
唐言商睨著女人戒備的目光,只覺可笑。要不要,不是她能決定的。孩子……他唐言商不需要!
看出了男人那抹凌厲之色,林婉婷只覺頭皮頭開始發麻,車子在高速上行駛著,霓虹燈下,倒顯得冷清的可怕。
「言商,我不介意你心裡有別的女人,但請你留給我這個孩子,至少這樣,我可以在未來的人生有一點點慰藉。」
她已經放低的姿態求他,若他還是不答應,自己還能怎麼辦?
不介意?找上門讓沐向晚離開他,這還叫不介意?習慣看這林氏姐妹虛偽面具的唐言商終於明白,沐向晚和這些女人不同在哪裡了。
沐向晚,不會裝。至少,不願意在他面前裝,因為,不屑。
就這樣,唐言商並沒有明確的說出什麼讓林婉婷害怕的話,但正因如此,她更怕……違背了唐言商的意,甚至是在偷偷隱瞞下才有的這個孩子,她不確定,會不會下一刻就躺在手術台上等待它的流逝。
夜裡,沐向晚本來已經漸漸睡著,但身邊的溫暖讓她剎那睜眼。第一時間就是伸出手把身邊躺下的男人推下床,但推不開,仰首,正對上顧以深那邪肆的笑。
「晚晚,別鬧了。」
又說她在鬧……真是好笑!顧以深,你以為一個女人在知道這些事情后還有心思和你鬧彆扭么?
男人話落,薄唇就要貼近女人的額頭,淺淺印上的一吻,不知在他人眼裡看來,是否美好甜蜜,但至少在沐向晚面前,她很厭惡。
厭惡他,總可以把所有的事,用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不深不淺的吻來化解。糖衣炮彈,看上去甜蜜,實則要人命。
說她鬧是吧,好,那她就鬧給他看!
曲膝,不留情面地直接踢上男人下腹的某處。顧以深本帶著的笑意重重一滯,眉間蹙起,這一腳,下得可不輕。而後,推開他,幾乎不費力氣。
只看到顧先生踉蹌著落下雙人床的樣子,狼狽的優雅,真是披著君子皮囊的豺狼!
沐向晚坐起身子,冷眼看著那從疼痛中回神的男人。都說男人的命根子被踢了會很疼,至於有多疼,那還得問當事人感受!
「顧先生,滋味好受么?」
嘴角勾著的冷笑,足以看出這小女人狠狠的報復心思。
「沐向晚,信不信我把你給辦了!」
由於命根子被踹疼的緣由,顧先生決定不再做謙謙君子,得好好收拾這個猖狂的女人才對。
辦她?女人笑得譏誚,掀唇道:
「顧先生有種就辦,沒種……就別說廢話,聽了心煩。」
躺下,將被子掩著自己的身子,女人翻過身,以背對著男人,淡然的閉上眼。
這樣赤.裸.裸的藐視……顧以深狹長的眸光折射出一絲危險。
晚晚,脾氣倒比從前更甚。
沐向晚聽到一陣關門聲,以為男人是離開了,睜開眸子,神色冷漠。顧以深,我猜不透你,但也無法真正抗拒你,淪陷是我自己的選擇,明知你的愛早已不在,我卻還在自欺欺人。
當男人露出古銅色的上身,腰間只圍著一條白色浴巾出來時,沐向晚身子怔了怔,他沒走而是去了浴室?
身旁是他身上帶著的沐浴氣息以及骨子裡透出的妖冶冷然,她不由手指攥緊,屏住呼吸,看著顧以深不斷靠近的臉,緋紅的唇抿起,但目光卻不閃躲。
「你……」
「不是說我沒種么,」顧以深薄唇掀了掀,冷凜的語氣中有著讓人開始不安的危險。身子不斷的貼近,那帶著熱源的氣息瀠洄在她周圍,看著男人勾著的笑意,深沉肆意。
「晚晚,我要你。」
話落,那霸道不容抗拒的吻,封了她的唇,大掌禁錮住那纖細的腰肢,似乎要把她吞噬一般,沐向晚攥緊被子的手漸漸失了力,想去抓住什麼,但卻什麼都握不緊。
「……」這樣的吻讓她喘不過氣,睜著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模樣,看清了那本深邃的眼中染上了不明的情.欲。今晚的他,似乎並不打算再放過她。
大掌不知什麼時候從她的腰間緩緩上移,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挑,那系在白色的睡裙上的腰帶就被解開。
動情之時,她努力想從這個男人的誘.惑中清醒,但那纏綿的吻,那熟悉溫暖的氣息,就像是擁有著無數繁星的高空,明知會摔得粉身碎骨,卻乞求那一點點微光。
這個男人熟悉她身上的每個部位,自然是能很快挑起那內心深處的熱意。
不管是出於理智還是思維,她都應該拒絕,推開他的。他欺騙她,手段不高明,甚至卑劣的讓她厭惡。可……為什麼觸碰到這溫度,這久違的氣息時,她竟無可自拔的想握住,不想放開。
細細碎碎的吻落在那白皙的肌膚之上,酥酥麻麻的氣息像是牽引著她,只想靠近,只想彼此交融,感受那真實的存在。
沐向晚從不是什麼矜持之人,在她的字典里,如果你愛一個人深入骨髓,那身心給了就是給了,無怨無悔。但若是你不愛那人,把身子失了,就找不回自己了。於唐言商就是,她不愛,即便他對她再好,也敵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吻清淺。說沐向晚冷血也好,無情也罷,愛情,從來只有認定,沒有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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