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泉?夜泉。」
「夜泉,渴嗎?要不要喝水?」
「夜泉,吃飯了。」
「夜泉,聽話,閉上眼睛,你要休息一會的。」
「夜泉,今天天氣很好哦,要不要出去走走。」
「夜泉,你看誰來了?是尉刑,他來看你了。」
「夜泉,夜泉,夜泉。。。。。。」
「夜泉,求求你,別再這樣了,看著我,看著我呀,夜泉!求求你了。」
「夜泉。。。。。。」
腦中空空的一片,聽見耳邊溫柔的嗓音,然而卻透不到心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可是卻傳不到大腦。呆楞的看著眼前那潔白的牆壁,感覺全身都是空空的,只剩下軀殼而已,靈魂,早在那時就給元冕拖下地獄了。自己是死了吧,只是身體還在運轉而已,那個時候,是真的死了吧。已經不願去想,不願去看,不願去聽了,讓自己空空的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了。。。。。。
呆坐著,突然,聞到一絲清淡的香味,熟悉的味道,也是陌生的味道,串進空空的身子裡面,開始發生變化了。
「夜泉,喝一口吧,你媽媽把菊花茶寄來了。」
眼睛動了動,看這潔白的瓷杯里冒著白氣清澈黃澄的液體,那清新的味道,在擴散,在身體裡面越來越劇烈的振動。我猛烈的推開眼前的杯子,不理會熱燙的茶水灑在那人的手上和身上,香味更加濃了,好想吐!那味道,太乾淨了,讓我好難受,好噁心,已經是被拖下地獄的惡鬼,這茶,對我來說就像聖水一樣,是我無法碰觸,無法接受的。我吐著,吐的很難受,耳邊是焦急擔心的哭聲,那聲音離我似乎好遠,聽不見,吐著,沒錯,把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把那東西也吐出來,可是,為什麼怎麼吐也吐不完,永無止境的穢物,紅紅的一片,紅的,紅的,那黏膩的液體,那溫熱的感覺,那腥鹹的味道,卻怎麼怎麼也吐不掉,最後,只感到眼前一黑,就那麼吐昏了去。
「他仍然是這樣嗎?」
「嗯,四天了,他動也不動一下,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睜著眼睛,甚至沒有閉上過。讓他喝些菊花茶,他就發了瘋一樣的嘔吐不止,然後就昏了過去。。。。。。」
「唉。。。。。。夜泉,夜泉,你醒醒,好不好?我是董情呀,夜泉。」
「沒用的,我這些天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話,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嗎?夜泉。。。。。。早該想到了,為什麼當時就沒有想到他是別元冕綁了去呢?都是我太天真了,以為他和他分手,就沒事了,怎麼知道,還是太遲了,都是我的錯。」
「唉,二哥,你也別太自責了,當時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懦弱溫吞的他,會有如此極端的感情,就連我們也被他那傷心欲碎的表情騙了,誰都沒有想到。。。。。。」
「太殘忍了,那個男人,他怎麼捨得啊。。。。。。夜泉,醒醒吧,夜泉。。。。。。」
「算了,董情,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怎麼樣?亂成一團。趙文死了,風波還沒平,元冕又死了,你以為這下還有安寧嗎?別說學校裡面了,現在就連外面,恐怕也亂了。總統的獨生子死了,這能不亂嗎?趙文還好,畢竟他不是他們家的獨子,而且殺他的人又是元冕,所以在元承正答應讓趙家壟斷全國90%的電器業后,他們也就勉強息事寧人了。可是,這次不同了,死的人,可是總統的獨生愛子啊,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嗎?等元承正渡過了喪子之痛,到時候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夜泉。再說,趙文的死,也跟夜泉有關,就怕趙家那些不甘心的人,也會把矛頭指向夜泉。」
身子抖了下,輕微的,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
「小明,我和你現在的能力,是有限的,那個老頭子,也不會為我們冒這個險。怎麼說,元冕的爸爸是總統,再加上趙文他們家也絕對不好惹,不會有什麼人願意同時和這兩個家族的人作對的。」
「你講的這些,我都知道。」雲淡風清的一句話,沒有一絲焦急慌張。
「小明。。。。。」
「董情,我想你幫我照顧他一陣子。」
「小明!?」
「我要出去一次,而且大概不會回來得那麼快。」
「你。。。。。。要去哪裡?小明,你和我都知道,現在能蓋得下這件事的人,只有。。。。。。」
「我想了很久,總覺得『琦冢』這個名字丟了似乎就太可惜了。」
「你!?!」
「你不這麼認為嗎?還是你認為我已經不再配得上『琦冢』這個名字了?」
「不,當然不,我從來不懷疑你的能力,小明,你一向是我們三兄弟中最出色的。只是,你這次,要找誰?那些人中,我們唯一接觸過的,就是。。。。。。」
「沒錯,就是他。」
「小明,你瘋了!?別傻了,你以為那個男人看著站在他面前,他會放過你嗎?」
「。。。。。。」
「小明,想清楚。這等於是自尋死路。再說,你真的認為他會幫你嗎?當他發現夜泉是你的死穴后,他會放棄再次毀了你的樂趣?你認為,成功的可能性大嗎?」
「這一次,我想我可以的。」
「小明,想清楚!」
「我想的很清楚了。」溫柔的掌心,撫上我的臉。
「小明。。。。。。」
「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已經決定了。」
「真的已經決定了嗎?唉~~小明。。。。。。」
「幫我看著他。。。。。。」
「放心吧,不會讓他有事的。」
「嗯,謝謝。」
「呵呵,兩兄弟,說啥謝呢。不過,你真的決定那麼做了嗎?」
「嗯。。。。。。」
「自己小心些,小明。」
「我會的。」
董明說完,輕輕的攬上我,細滑的臉,緊挨著我的臉頰。
「夜泉,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一定不會!」
「。。。。。。。。。」
臉頰是濕濕的,他的淚,只可惜,那溫潤的暖意,仍然達不到心。
董明走了,在他走之前,在他輕輕吻上我的唇道別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動,沒有反應,獃獃的望著牆壁,連他走出門時,也沒再望他一眼。
走了嗎?他也走了。是不是,應該夢醒了,接受事實吧,自己還沒有死,而活著,依然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夜泉,醒醒吧,沒看到小明多傷心嗎?你也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看到他這樣吧,夜泉。。。。。。」
醒來了,面對的,就是殘酷的事實。就算自己的世界已經破碎,已經崩潰,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殘亂,可地球卻好好的轉著,日起,日落。。。。。。一切,如常。。。。。。
醒來吧,醒來吧,現實,永遠是無法逃避的,而不停的看著雪白的牆壁,也不會洗去眼睛裡面的血紅的顏色,只會更加深刻而已。。。。。。
「董。。。董情。」我緩慢的開口了。
「夜泉!?」他一聽,趕忙衝上來看著我,說:「你認得我?你看得見我?」我點點頭。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他又哭又笑的說著。
「董明呢?」
「他??他出去了。」他臉上閃過絲狼狽。我沒有再問。
「我好餓,有吃的嗎?」我說。
「啊?等等,我去看看。」說著他去廚房翻了翻,回來說:「沒什麼東西,夜泉,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出去買給你。」
我笑了,嘴角向上彎,感覺自己的臉皮在笑。
「嗯,好的。」
他看了看我,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想說什麼,最後只是說道:「等我,夜泉,我馬上回來。」
呵呵。。。。。。
看著門關上,我下了床,換了身衣服,開門出去,想什麼?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總之,我的臉笑得越來越燦爛,笑什麼?不知道。
現在已經放學了,這個時間校園裡總是能看到些走動的學生,三兩成群,有說有笑的。朝其中一堆人走去,不意外他們看到我是一陣驚訝。我停在他們面前,幾個人,我不在乎,大大的笑了開來,在他們眼中,看到自己的笑容,陌生的笑容,妖媚的笑容,帶著淫蕩的邀請,這就是我,現在的我。
「嗨,有空嗎?一起玩玩怎麼樣?」我笑著說。
「林夜泉?」
「是呀,我就是,你認識我?」我朝那個男生挑逗的笑著說。
「認識,你都快成名人了。」
「哎喲,真的嗎?我可真不好意思呢。」我說著,身子卻有意無意的朝他貼上去。在他身上磨蹭著,聽到其它幾個人笑了出聲,我也跟著笑了出來。
「怎麼樣?去你們的宿舍吧。」我整個人幾乎掛在那個男生身上,清晰的感覺到他下面的硬挺。
「嘿嘿,想不到林夜泉竟然是這樣一個小**,怪不得迷的元冕那傢伙團團轉。不過元冕剛死,你就這樣欲求不滿的找其他人,也未免太狠心了吧。」一個人大笑著說。我微皺了下眉頭,不愛聽到那個名字,嘟著嘴說:「到底走不走?你們不玩,我找其它人了。」
「嘖嘖,好,咱們現在就走,到時候你可別哭爹叫娘啊,小盪貨,哈哈。」
「呵呵,我不會的。」
為什麼要那麼做?我不知道,這個身體,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
一回到宿舍,他們幾個人就餓狼撲羊般撲了上來,撕裂我的衣服,開始玩弄起我的身子。會覺得噁心嗎?我本來就很噁心了,這,才是最適合我的,不是嗎?我本就是個該下地獄的人。後門被巨大的兇器撐得流血了,可是我卻發浪的叫好,擺動著自己的腰身,一個男生粗暴的捏開我的嘴,硬把那淫腥醜陋的東西塞進我的嘴巴里,我也沒拒絕。這就是你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的吧,元冕,拖我一起下地獄,不是嗎?他們一點不溫柔,很粗暴,弄的我很痛,可是每痛一下,我的**,就會硬上一些,真賤。這個身體,已經在那一個月中學到了淫蕩。稍微閉上些眼睛,看到的,就是那一片紅,血紅,嚇得我趕忙睜開眼睛,看著我面前醜陋的東西,我,寧願面對這個。
被玩的很慘,身體機能自動的失去了意識,幾天中,第一次合眼,是那冰冷黑暗的世界,一點夢都沒有,當然,沒有感覺,怎麼會有夢呢?意識恢復的一剎那,眼前又是一片紅,還有元冕死前溫柔的笑臉,我驚得睜開眼睛,不敢再睡了。躺在床上,轉頭看著旁邊幾個熟睡的男生,我甚至不認識他們。
勉強的翻下床,膝蓋一軟,跌在地上,後門似乎被撕裂了,很痛,熱乎乎的血,又流出來了,熱乎乎的血。我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就算每一動,都會讓全身裂開,我仍然衝進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讓熱水打在自己身上。看著自己的身子,紅紅的,為什麼,洗不掉呢?搓破了皮,那顏色卻是更深。為什麼,為什麼全身還是被血黏著?
夜泉,哪怕是下地獄,你還會帶著我的顏色,我的魂血,呵呵。
是嗎?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在地獄等我吧,我也會下去的。
夜泉,我會陪著你的,我好愛你,夜泉,每次一閉上眼就看到你溫柔亮麗的笑容,我愛你,夜泉。
一個人待在地獄,很冷吧。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剎那間染滿了鮮紅的血。左腕淡粉的傷口,好痛,醜陋的傷口,輕輕摸著它,我有種想要把再它割開的衝動,可是我沒有。
隨便從柜子里拿套衣服套上,走了出去。已經是晚上了,不知道幾點。一個人漫無邊際的走著,無意識的圍在一處繞圈,繞了許久才邁開步子機械的走回宿舍。
「夜泉!你到哪裡了?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你怎麼亂跑呢。」一進門,就看到董情焦急的走過來說著。沒有看見董明。
「悶的慌,出去走走。」我笑著說,我在笑嗎?我不知道。
「夜泉?」董情看著我,不確定的喊著。
「嗯?」我笑眯眯的應了回去。
「你真的醒了嗎?」董情緩緩的開口問。
醒了嗎?如果說會動會說話會走路的話,我是醒了。
「什麼話,我不醒能站在這兒嗎?」我笑著說。
「夜泉。。。。。。。」
「我累了,可以睡覺了嗎?」我不著痕迹的打斷他的話。
「哦,好的,我想你也累了,先休息一會吧。對了,你還沒吃吧?吃些東西再睡?」
「不了,我剛才吃過了。」我說著,倒在床上,蓋著被子,轉過身,背對著他。
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然後燈關了。
黑暗中,我的眼睛,仍然是圓睜著的,閉上了,又會是那殘像,我討厭睡覺。看著黑漆漆的一切,腦中一片空白,不願想,不去碰觸,就那麼一直到天亮,我都是獃獃的睜著眼。很困,眼睛卻無法閉上。
天亮了,太陽又升起了,天空還是那麼清朗明凈,陽光還是那麼燦爛,一切都沒變啊,世界仍然那麼美好。只是,我覺得好冷。
「小泉泉,早上好呀,昨晚睡的好嗎?」耳邊響起董情清脆的嗓音,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嗯,很好,今天我想去上課了。」
「哦?不好吧,多休息幾天,你剛好。」董情擔心的說。
「不,我很好,好得不得了。」我笑的開心,也許,只是臉上肌肉的挪動而已。
「夜泉?」又是那不確定的語氣。
「嗯?」
「你的臉色很差,再休息幾天吧。」董情把一份早餐放在我手裡,看著我說。
「不了,宿舍里太悶,容易胡思亂想。」我打開來,邊吃邊說,口中嚼著東西,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什麼味道。
「唉,好吧,我一會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放心。」對著他,又是一個笑容,卻換來更多的注視。
「夜泉。。。。。。」
「好了,我吃飽了,謝謝,我去上學了,再見。」遞過被我一掃而空的盒子,對他笑了笑,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虛幻的走廊,校園,花草,教室,課本,老師,都在扭曲著,一切都好不真實,漂漂浮浮的,也許,漂浮的,是我的意識吧。好虛幻,整個人都在漂浮,就好像沉浮在冰冷虛無的夢境中,無法醒過來,不願醒過來,逃避,逃避著一切。這個空殼,機械的做著一切,不需要通過大腦的。
「夜泉!」走在教學樓的走廊上,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一樣虛幻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哦?尉刑呀,好久不見了。」又是一個笑容,不,又是臉部肌肉的一個移動。
「你好了嗎?現在感覺如何?還痛不痛?」眼前的人,擔心的看著我。一雙明亮清脆的眼睛,光一般的眸彩,刺眼,很刺眼,討厭,非常討厭這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純凈,乾淨得讓我想吐!
「嗯,好的差不多了,謝謝。」虛偽的笑了笑,看見那雙如秋天湖面一樣平靜透亮的眼睛中,清晰的映出自己那一雙空洞洞的眼睛,黑森森的,空得像兩個黑洞,洞的深處,是醜陋的東西,腐爛,呻吟,掙扎,噁心。我討厭,討厭他那雙眼睛。
「真的?那太好了,呵呵,夜泉你一定要早點好!」他也笑了,沒有一絲虛偽,天真爽朗的笑容,陽光的味道。受不了了,再呆在他面前,我要吐了,好難受,就好像,腐爛的惡魔,碰到了天使一樣,天敵。
「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拜拜。」匆匆說完,轉過身就加快腳步離開那個讓我難受的人,為什麼他還能那樣乾淨,為什麼?討厭,我討厭他!讓我全身都不舒服,有種醜陋的東西呼嘯而出:毀了他,毀了那個男孩,毀了他,讓他跟你一樣!控制不住了,衝進廁所,「嘔~~~!」今天早上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夜泉,我愛你,好愛好愛。
夜泉,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夜泉,一切都是你的錯。
夜泉,他到死都不知道被你利用了。
夜泉,來吧,跟我一起下地獄吧,快來,別讓我等久了。
夜泉,我愛你。
腦中鬧嗡嗡的響起好多個聲音,交錯著,讓我頭痛欲裂,我坐在廁所的地上,使勁
抱著頭。
「別吵了,別吵了,閉嘴,閉嘴,閉嘴啊!」嘴裡喃喃著。
夜泉,你全身都染上我的顏色了,你全身從裡到外都是我的血,你永遠都屬於我了。
夜泉,哪怕死了,你還會帶著我的顏色,我的魂血。
夜泉,你本該和我下地獄的,你卻丟我一個人。
夜泉,夜泉,夜泉。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不要說了,閉嘴,閉嘴,閉嘴,啊~~!!!!!」我使勁踢打著牆壁,肉打在冷硬的牆上,很痛,但是不夠痛,我要更痛一些,痛得讓我無法思考,痛得讓腦中的聲音消失,痛得讓我身上狂叫的細胞死寂,痛得不再痛苦。我把手埋的頭髮里,使勁扯著,扯得頭皮痛麻,扯落許多頭髮,可是沒有用!
就在這時,本是無人的廁所,突然有了聲響。有人進來了,而且是幾個人。我突然安靜下來。
「哎,最近都沒什麼玩,無聊死了。」
「就是啊,邰正他們真是好運,竟然可以和那林夜泉上床。」
「唉,你別說,很多人都說他掃把星呢,你沒看見死了多少人,以前死個鄭濤,現在死的是趙文還有元冕,都是跟他有關係的人,你說邪不邪?」
「說起來,的確挺邪門的。不過,能跟那樣的美人爽上一回,做鬼也風流呀。沒聽邰正說嘛,那美人爽的沒話說,死了也值!」
「嘿嘿,真想試試看。」
「是嗎?」我走出去,看著那幾個男生笑著說。
他們看著我,都是一怔,恐怕嚇得不輕吧。我挑逗的一笑,巴上離我最近的一個男生,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要不要試試看,嗯?」
耳邊是抽氣聲。
回頭看著他們,媚惑的輕吟道:「你們是要在這裡玩呢,還是回宿舍?」
一個人已經控制不住的摟上我,淫邪的說:「呵呵,等不到會宿舍了,就在這裡玩吧。」
「嘻嘻,好呀,這裡也挺刺激的,我很喜歡刺激的玩法,越刺激越好,怎麼樣?我可是很貪吃的喲,你確定能滿足我嗎?」我在他身上媚笑挪動著。
「哈哈,放心吧,我們幾個人,絕對讓你爽的沒話說。」其中一個男生大笑著說。
「呵呵,那最好了,別客氣,我喜歡粗暴的男人,越粗暴我越爽。」我笑的更加甜了。
「嘿,果然沒錯,林夜泉果然是個欠操的小**。」另外一個男生已然衝上來,巴去了我的衣服。其它男生也不甘落後,開始七手八腳的褻狎起我的身子。幾個人?好像有三個吧?又或者是四個?我不知道,也不在乎。
「啊,給我,快點給我!」我搖動著腰身,邀請著。
「哈哈,我先來,小婊子,現在就讓你爽個夠!」
「啊~~」劇烈的疼痛,讓我叫了出來,痛,再讓我痛些,沒錯,就這樣,粗暴些,乾死我都沒關係。。。。。。
意識隨著劇烈的搖擺飄散,身體累了,鼻中聞到的,是那淫蕩的味道,似乎,又回到了那沒有陽光的一個月。在男人身下喘息著,淫叫著,在他們粗暴的對待中達到**,像垃圾一樣的我,骯髒,淫蕩,噁心,這樣的自己,幹嗎還要活著,早該在這世界上消失了,為什麼不消失呢。身體的機能,終於在劇烈的疼痛中罷工了,我也陷入那冰冷的黑暗中,終於可以合上眼了。。。。。。
再次醒來,冰冷的廁所中,只有我一個人,一絲不掛的躺在涼浸的地上。動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氣,好痛,不過,這正是我需要的。機械的坐起來,腰痛的快要斷了,不過我不在乎。緩慢的爬起來,享受著身上的每一絲疼痛,看看自己的身子,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在我眼裡,那只是廢棄的垃圾而已。顫顛的站起來,開始穿著灑在一邊的衣服。廁所的門被人推開了,好像有人走進來,不過我沒去在意,也不在乎人家看到我這個樣子。低著頭穿著,卻看見那人立在我跟前,沒了動靜。慢慢抬起頭,看著來人,臉上的肌肉又動了,那是笑吧。
「嗨,羅勇,怎麼是你?好久不見了。」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也沒去理他,穿好衣服,走出門時,突然聽見裡面的人開口了:「你這樣做也是於事無補的,夜泉。」清晰的嗓音,讓我頓了一下,撫在門檻,腦中似乎閃過一絲東西,可惜速度極快,我抓不住。沒有再看他,邁步走了去,聽到了他的話,只不過仍然沒有傳達到腦子裡。腳步有些浮,身子有些飄,覺得四周的東西都在扭曲,好虛幻。。。。。。
回到宿舍,空空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脫下衣服走進浴室,暖熱的水從花灑噴出,緩流過全身,宛如那是鮮熱的血,幻覺嗎?又或者是現實,全身,仍然是那血紅的顏色,刺眼,醜陋,為什麼洗不掉?脖子,胸膛,手臂,大腿,都是鮮紅的黏液。。。。。。全身都是鮮血。
出來的時候,看見董情已經來了。
「小泉泉,回來了,來,我今天賣了好東西給你吃喲。」他看到我,笑嘻嘻的說。
「嗯,謝謝。」我笑著走過去坐下。
「哪,給你。」董情遞過來,我接過就吃。
「怎麼樣?好吃嗎?」
「嗯,好吃。」我笑著回答,什麼味道,我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吞進肚子里而已。
「小泉泉,你今天過的怎麼樣?」董情一邊陪我吃,一邊問。
「很好啊,不錯。」
「呵呵,那就好,我還擔心有什麼意外呢。」董情看著我,笑著說。
「怎麼會呢,我不是好好的嗎。」說著,覺得過長的頭髮有幾根黏在嘴巴,我隨意的往後撥了撥。
接下來,是無聲。有些奇怪董輕怎麼一下那麼安靜,我望過去,只見他看著我,眼睛睜的很大,直直盯著我的脖子,臉色變得很白,嘴唇在顫動。
「夜,夜泉,你今天,到底去了哪裡?」有些顫抖的聲音。
「沒去哪裡啊,就在學校。」我笑著閑閑的說。
「是嗎?那麼,」他說著,慢慢起身走到我身前,看著我,問:「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呀,「這個呀,當然是人家弄出來的,這有什麼問題嗎?」我笑得無辜。
「夜泉!」董情猛的揪住我的衣領,然後撕了開來,滿身的痕迹,就這麼暴露在他眼前。
「你!!」他看著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臉色更白了。
我老神自在的把扣子扣好。
「夜泉,你今天到底去幹什麼了?」董情嚴肅的問著我。
「呵呵,沒有啊,只是和幾個男生做了而已,你知道嗎?一次和那麼多人做感覺很爽呢。」我淡笑著說,然而話音一落,「啪!」的一聲,臉上挨了火辣辣的巴掌。
我嘴角向上一翹,回頭看著面色鐵青的董輕,他看著我,表情很扭曲,好像被打的人,其實是他。久久,我們兩個人都沒說話,最好他慢慢開口,清冷的語氣:「為什麼那麼做?」
「生理需要呀。」我笑得開心的對他說。
董情看著我,表情似乎又變了,變得很脆弱,似乎下一刻,真的要哭出來。他揪著我的衣領,拚命搖著我,嘴中不斷的喊著:「夜泉,求求你,醒醒吧,別再這樣折磨自己了,夜泉,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麼?」細細的呢喃,聽起來似乎很傷心。
我毫無反應的恁他搖著,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他。
最後他緊緊的抱著我,在我耳邊哭泣的低喃:」夜泉,醒醒吧,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你沒有錯,沒有錯啊,夜泉,你沒錯啊!」
毫無感覺,他,到底在說什麼?
晚上,僵硬的躺在床上,體內是熱的,好熱,感覺那血在瘋狂的叫囂著,川流不息的血液,我甚至可以聽到血的流動聲。睡不著,不,是很困,眼睛卻無法閉上,一閉,又是那叫我心神俱裂的殘像,那觸目驚心的紅,那如死神般的低語,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鮮明,彷彿我整個人,都被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無法動彈。
起身,穿好衣服,開門走了出去。睡不著,只好去找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