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雙眼睛我好像在哪見過

靳夜黎躺在床上揮之不去的是她回頭時那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很有古典美人感，看上去如同芭比娃娃一般大小，她身材高挑纖長就像是漫畫里走出來般的，和燕靜雪的大眼睛不同，她的眼睛即使已經紅腫了也依然看得出大而有神，靈動無比，眸子里似乎有水波蕩漾，彷彿無時不刻都在攝人心魂；高高翹起的鼻樑，讓她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立體；柔軟飽滿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看起來就像果凍一般的可口誘人；一頭水一樣柔美的褐色捲髮，澡澤般的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她的香肩上……

她似乎比燕靜雪美多了，也更有氣質，不過看到她領口微大落在外面的天鵝頸與白皙的肩膀，他心底騰起不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該死的，一想到她那雙哭紅的眼睛他就睡不著，他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點？

自己為什麼要打她？靳夜黎想了一夜，翻了幾個身，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噁心，踩著燕靜雪嫁入自己家，而且，聽靜雪說，她是一個極為放蕩的女人。

對，靜雪說她放蕩而卑賤，所以我才打她。興許是找到了撫平自己愧疚的借口，靳夜黎這才是翻身睡下。

第二天靳夜黎下樓依舊沒有看到燕凈菱，正好他也不想看到她，不過一想到他昨天晚上打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燕凈菱出門了？」

那個女人的臉好了？

「回先生，夫人還沒起來。」管家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只察覺到靳夜黎心情不好，難得先生和夫人又吵架了？

靳夜黎更加不耐煩了，想起她昨天說的話，靜雪打壓她了？

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靳夜黎太陽穴突突的跳，渾身緊繃，怒血翻湧，一頓早餐索然無味沒吃幾口就出門了。

燕凈菱迷迷糊糊夢境里只有自己小時候在河邊玩，突然跑來了一個精緻的小哥哥，後面還跟著幾個人拿著刀子，她嚇壞了，趕緊跟著小哥哥跑，兩個孩子終究跑不了多快，一個人把刀捅向小哥哥時，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撲了過去替他擋了。

拿刀子的男人見捅錯了人，怒氣衝天一邊罵還一腳把她踹到了河裡。

又臟又臭的河水湧進她嘴裡，鼻子里，耳朵里，正直十月份，河水涼到她打顫，可是她動不了，她才八歲不會水，身上的傷口痛到她沒有力氣動。

她是不是要死了。

突然燕凈菱睜開眼睛，渾身冰涼，或許她當初死在那條河裡也就沒有後來的這麼多事了。

那一年她對那個男孩一見鍾情，後來也見到了他，他卻不記得她了

靳夜黎在公司里看文件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腦海里全部都是昨天晚上燕凈菱哭紅的雙眼，陪上她那張小臉，動人心魄，他總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堵著的。

靜雪是不是沒說她放蕩卑賤？還是我記錯了？

那雙眼睛，他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