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章 歡樂頌
面具男歇息完畢,朝還留在車間內的一名焦田慶的手下小弟說道:「喂,把我放外面的另一隻箱子拿來。」
「是!您稍等。」被面具男命令的小混混不敢怠慢,立刻小跑出了紡織車間。
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去而復返,取來了一隻帶有醫用標識的手提箱。
「給,喝兩口,你應該不想那麼快就死吧?」
面具男從醫藥箱里取出了一袋袋裝的生理鹽水,倒入紙杯中,拿到姜澤宇嘴邊。
姜澤宇知道,這絕非對方的憐憫,面具男這麼做,僅僅是為了維持住自己的生命,讓他死得慢一些。
不過即便如此,姜澤宇也不會拒絕,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自己待會兒免不了承受更多的痛苦,但是哪怕多出百分之零點幾的生機,姜澤宇也不打算放過。
「咕嚕咕嚕……」
姜澤宇大口地喝著水,到了最後,更是把整個紙杯吞進嘴裡,不停咀嚼起來。
雖然紙杯中的木纖維幾乎沒有營養,但是起碼能夠稍稍充饑。
「媽的!誰讓你吃了?」
姜澤宇表現出的強大求生欲看得面具男心裡一揪,雖然一隻紙杯不可能讓姜澤宇恢復如初,但不知怎麼的,他的心裡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是的,雖然姜澤宇的生死現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懼怕著姜澤宇的,不然他不可能花重金,找人打造出這副鐵十字架。
面具男一邊罵著,一邊伸出手,準備掐住姜澤宇的咽喉,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紙杯被姜澤宇硬生生地咽進了肚子。
與此同時,姜澤宇抓準時機,大張開嘴,照著面具男伸過來的手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就算死,也得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這就是姜澤宇,一匹孤高的野狼。
如果是幾十分鐘前的姜澤宇,在體內還留有三寶之力的情況下,面具男起碼得丟掉兩根手指才能脫身。
只可惜,此時的姜澤宇已經油盡燈枯,攻擊的速度已經變得和常人一樣。最終,面具男在千鈞一髮之際躲過了他的攻擊,只在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口子。
「艹!我讓你咬,你個狗雜種!」面具男手部受傷,立即勃然大怒,照著姜澤宇的肚子便是一記膝撞。
姜澤宇乾嘔了幾下,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嚴重失血脫水,這次並沒有吐出什麼東西。
「先生,您不要緊吧?快消消毒。」
看到面具男被姜澤宇咬傷,車間內留守的一個領頭模樣的年輕人立即湊上前來,一邊關切地詢問,一邊從藥箱里取出酒精棉和雙氧水,為他處理傷口。
年輕人名叫焦南,是焦田慶的堂弟,雖然打架水平一般,但因為能說會道,又是焦田慶這個團伙二把手的親戚,所以地位要比在場的其他人高上不少。
「先生,您忍著點兒,這小比崽子就是個屬狗的,咱們可得好好消消毒,以免得狂犬病。」焦南一邊為面具男消著毒,一邊語氣諂媚地說道。
「行!姜澤宇,算你有種。等著啊,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該怎麼寫!」面具男抽著冷氣,咬牙切齒地對姜澤宇說道。
突然,他靈光一閃,又一個絕妙的用刑方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他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姜澤宇,我還真得謝謝你了,多謝你的提醒。」
說完這句話后,面具男把焦南拉到遠處,小聲地和他耳語起來。
「妙,真是妙啊!」
聽了面具男的話后,焦南立刻伸出大拇指,由衷地稱讚道。前者能想出這種折磨人的方法,簡直就是變態中的天才。
「少說廢話,快去給老子準備!」
面具男摩拳擦掌,不耐煩地催促焦南道。他已經等不及在姜澤宇的身上,試驗自己的天才方案了。
「好嘞,我中午之前一定回來。」焦南一副奴才模樣,點頭哈腰地應了一聲,隨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紡織車間。
姜澤宇體力耗盡,又身受重傷,此時已經是眼花耳鳴,感官微弱,根本竊聽不到面具男剛才和焦南的對話。
不過,他就算用腳後跟想,都能想出來,面具男待會兒將要對自己施加的酷刑,一定比竹籤扎指甲還要恐怖。
「吃飽喝足了是吧?OK,那咱們就開始新一輪的遊戲吧。」
面具男用紗布和酒精棉包好傷口,大聲桀笑的同時,就見他打了個響指,旁邊早已等待多時的一名狗腿子,立刻遞過來一根一厘米直徑左右的柳條。
「來人,把他這身狗皮給我扒了!」
面具男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再與姜澤宇近身,而是指揮著項廣浩的一眾手下替自己進行危險的步驟。
不一會兒的功夫,姜澤宇身上穿著的所有衣物便被撕拽下來,這一次他並沒有咬人,因為收拾幾個小嘍啰根本就沒有意義。
「嘖嘖,真特么活該。」
「可惜了啊,我要是能有這樣一副寶器,還愁那些小婊砸們不倒貼?」
……
看到姜澤宇那宏偉的規模,在場的不少人都幸災樂禍起來,心中再無一絲憐憫,心說你那玩意再怎麼牛比,現在不也是自身難保了?
「呵呵,還別說,你小子長得倒是挺標誌的。」面具男一邊上下打量著姜澤宇,一邊邪笑著說道,「放心,爺爺弄死你之前,會找幾個剛從號子里出來的壯漢,讓他們好好伺候你,包你滿意。」
對他而言,光讓姜澤宇承受皮肉之苦,是遠遠不夠的,那根本不足以解心頭之恨,他要讓姜澤宇在臨死前失去所有的尊嚴,像一頭待宰的牲畜般,於絕望中死去。
接下來,面具男脫掉了厚重的外套,用柳條沾著涼水,開始不停地在姜澤宇的身上抽打。
更加讓人感到脊背發涼的是,面具男在不斷毆打折磨著姜澤宇的同時,竟然拿出手機,外放起了音樂,而且他本人還隨著音樂哼唱著。
面具男選擇的音樂是貝多芬的《歡樂頌》,音樂的意境與此時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得出了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