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白寒的娘
這是什麼樣的懊惱心情,恨不得把腸子都悔青了。
怪不得剛才林溪不急不躁,沒有一絲恐慌和焦慮。
她雖然跟一品居鬧掰了,可還有這麼多大酒樓排隊等著跟林溪合作呢。
想著,那幾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林有財。
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煽風點火的,自己又怎麼會從作坊離開。
如今,再重回作坊他們自己都沒這個臉。
林溪想清楚了這些老闆的來由,便笑呵呵的望著諸位:「各位老闆,實不相瞞,現在林溪的作坊還未建成,每日的供貨量也不多,所以暫時不能跟你們合作,真是抱歉了。」
「那建成以後呢,白娘子可否考慮與我們合作。」
「對的,白娘子要是考慮找人合作了,一定不能忘了我們聚仙樓。」
「還有我們聞香閣呢,我們聞香閣跟桃緣點心鋪相距甚遠,不會跟桃緣爭搶客源的。」
林溪笑著搖手,示意大家安靜,溫和的說道:「等作坊建成,我會好好考慮各位老闆的建議,現在還請各位老闆回去,不要為難林溪了。」
他們現在哪裡敢得罪林溪,於是各個點頭笑著,囑咐林溪幾句便離開了。
晚上,林溪坐在屋裡的桌邊,拿著筆寫著過幾天需要林啟叔做的東西,還有他的作坊建成需要的裝備。
這首先,院子里必須要有一口井,她的東西第一步都是要清洗,沒有井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其次,這做桃脯的車間里,必須要有至少兩張大大的火炕,用來烘乾桃脯。
這糖葫蘆的竹籤也必須有專人去做,因為需求量大,自己做不太划算,還不如找人去做。
至於這罈子,需求量實在是太大了,必須要告訴葉勇擴大規模,招工擴建,她每日至少需要四五百個罈子。
剩下的事情,只能邊做邊想,她現在也考慮不了這麼周全。
白寒洗漱完進屋,就看到林溪坐在桌邊,微微的皺著眉頭,嘴巴輕輕咬著毛筆的筆桿。
他微笑著走過去坐下,寵溺的望著她:「在想什麼呢?」
「再想作坊建成后需要的東西,白大哥,我看這作坊投入一百兩指定打不住了。」
白寒將她手裡的圖稿拿過來,也忍不住的點頭:「光打個井,估計就得二十兩銀子。還有這火炕,需要專門的人來做,不然那火候不好掌控,至於這竹籤,我們可以跟竹筒一樣,跟村裡人收,只要質量合格,我們就收,畢竟這竹籤簡單,婦女小孩子都可以做,家裡沒事的人都可以做了拿來賣給我們。」
白寒說完,林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不愧是我的相公,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娘子只管揮臂指揮,這種跑腿賣力的活,交給相公就好。」
林溪心裡甜滋滋的,雙手攔過白寒的脖子,用力的在他唇上一吻:「相公最好了。」
林溪本就是想輕輕的獎勵白寒一個吻,只是沒想到白寒卻眸色微深,立刻擁住林溪並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反被動為主動,雙手用力撫摸這林溪的後背,火熱的唇反覆親吻著林溪的紅唇。
最近這麼辛勞,白寒都沒敢去招惹林溪,生怕自己忍不住……
可如今自己的小媳婦竟然主動親吻了自己,那他還如何忍得住。
他呼吸凌亂而火熱,將林溪抱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床邊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自己欺身而下,壓在林溪身上,急促的吻著林溪的紅唇,雙手迫不及待的拉扯林溪的衣服。
「白大哥……」
林溪含含糊糊的說著,只是聲音竟變得如此軟糯嬌媚。
林溪的腦袋熱乎乎、昏沉沉的,只感覺白寒的手所到之處,都引起她體內的一陣火熱顫慄。
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攀上白寒的胳膊,溫柔的回吻著白寒。
白寒似乎不滿足於此,火熱的唇順著林溪的下巴往下遊走,吻過她的香頸繼續往下遊走。
林溪有些不自覺的輕哼出聲,感覺自己的身體火熱無比,而白寒的身體,更像是一個可以融化自己的火球。
白寒急促的呼吸著,一手拉著林溪白嫩的手往下遊走……
又是勞累的一夜,林溪看著在一旁睡得香甜的白寒,無奈的活動者酸楚的手腕。
白寒第二天便去了鎮上,找了一個會看水打井的人,讓他去作坊那裡看看能否打出水來。
那先生先看了村中幾戶有水井的人家,然後根據井水的位置,猜測井水的走向,最後預估作坊地下應該有一條地下水,而且跟白家的應該的一條。
林溪聽到這個消息開心極了,當即決定讓那先生派人來打井。
因為需要打井的位置在山腳邊,地下可能會遇到比較堅硬的石土,所以那先生給了三十兩的報價,比起白寒預估的高出十兩多。
白寒有些心疼,但林溪卻一口應了下來。
因為他看著先生從早上開始,便一直認認真真的做記號,然後認真的推算,看上去便十分的謹慎負責。
而打井是件大事,她願意多出十兩銀子,找一個負責的人來打。
那人見林溪答應的痛快,也十分爽快的說回去找人,明日就來打井。
這打井最起碼要半個月的時間,現在作坊的瓦片已經鋪完了,只剩下收拾作坊裡面,半個月也足夠了。
這樣一來,半個月之後,作坊便能正式開張運作了。
送走先生,林溪想著一個普通的水井也需要二十兩左右,這白家怎麼會有水井呢?
「白大哥,家裡的水井,是什麼時候打的?」
白寒牽著林溪的手從作坊往家裡走,笑嘻嘻的回著:「我爹和我娘成親之後不久,因為我娘不喜歡去河邊洗衣服,所以就用她的嫁妝在家裡打了水井。」
「那娘的家裡應該挺有錢的吧?怎麼沒聽你們提起過?」
「我外祖母家境是挺好的,但後來不知為何家道中落了,好像還惹上了什麼官司,全家都在逃難,那時候我娘跟我外祖母一家走散了,之後便遇到了我爹跟我爹相愛了,我爹那時候也是個無父無母的窮小子,他們成親用的都是我娘的錢,而且用了好久好久。後來我娘得了重病花光了積蓄和嫁妝,又遇上白朗跌斷腿,我娘情急之下就去世了。」
說起他的娘,白寒的眼裡先是幸福的光芒,後來想到娘的去世,又變得很是傷心。
如果那時候他能爭氣一點,能獵到一些之前的野豬和黑瞎子,或許娘就不會死了。
說到底,還是他沒用。
連白朗,如果不是林溪,他都沒有辦法治癒。
林溪看出他的內疚和悲傷,輕輕晃著他的手臂撒著嬌安慰:「都過去了,還有我呢。」
白寒火熱的目光看著林溪,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真的很想將她擁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