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三 透心涼
「舒克,舒克,開飛機的舒克……」
黑色的阿帕奇直升機飛過浣熊市的上空,裡面傳來某人鬼哭狼嚎的歌聲,惹得下方喪屍群情激憤。
系統:「你這樣很招仇恨的,小心墜機。」
「小爺好容易學會開飛機了,還不能嘚瑟一下啊?」
然後,天空中繼續飄來鬼哭狼嚎的歌聲。
高級載具精通,從低級一直學到高級能開飛機的程度總共花掉了夏岩三千進化點!
於是心裡覺得極度不平衡的某人開始報復社會。
浣熊市市政廳外的廣場。
原本氣氛已經到了接近凝固的程度,愛麗絲認出了和自己打架的復仇女神就是馬特,卻在保護傘小頭目的緊逼下要殺掉曾經的隊友,否則自己一行人恐怕性命難保,那副進退兩難的樣子如果被夏岩看到估計會心疼死。
而讓一群人獃獃地看向天空的是那一架直升機,保護傘有很多直升機,這沒什麼奇怪的,可開著擴音系統唱歌的直升機就很少見了,下面跟著一大群喪屍的直升機也不多見啊!
唯一陰白髮生了什麼的就是吉爾了,所以女孩開心地笑起來,只有她知道那驚世駭俗的歌聲屬於誰。
「白痴!」
……
系統:「武器系統已鎖定。」
夏岩:「你確定不會傷到別人?」
系統:「當然!」
夏岩放下心來:「開火!」
直升機下面的懸挂機槍猛然噴射出燃燒的火舌,超大口徑的子彈傾瀉而出,保護傘的士兵瞬間倒地。
「還擊!還擊!」
保護傘的頭目終於反應了過來,可轉頭一看自己的人已經全部犧牲。
不,還有復仇女神!
知道劇情的夏岩自然不會攻擊復仇女神,那是愛麗絲的前隊友馬特,可突然被複仇女神扛起來的火箭筒讓夏岩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夏岩:「這貨還沒恢復記憶?」
系統:「他是在要殺掉愛麗絲的時候恢復記憶的,你來早了!」
「RPG!!」
一道身影從飛機上一躍而下,下面是等待已久的喪屍海,身後天空中的直升機轟然炸裂,照亮了天空。
吉爾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猛然縮成了一團。
「不!!」
已經無人看守的吉爾從地上撿起槍來,一槍爆掉了保護傘頭目的腦袋。然後憤怒地子彈傾瀉在了復仇女神的身上。
「咔咔!」
子彈打空了,復仇女神安然無恙。
吉爾頹然無力地坐倒在地上。
愛麗絲走到吉爾身邊。
「我很遺憾,可是我們得走了。」
……
直升機緩緩升空,吉爾最後看了一眼洶湧的喪屍潮,好似希望那個賤賤的笑容會突然出現在面前。
當然不可能出現在面前了,吉爾搖搖頭,他可能站在路燈柱子上呢!
嗯?吉爾猛然回過神來。
洶湧的喪屍潮中,夏岩正已一個金雞獨立的搞笑姿勢站在搖搖欲墜的路燈柱子上朝著眾人揮手。
「白痴!」
吉爾的眼淚奪眶而出。
直升機的懸梯被放了下來,夏岩趕忙抓住梯子,腳下的柱子終於被喪屍推到。
「再見了,小弟們!」
是的,夏岩腳下的喪屍有一大半都是自己的小弟,不然你以為一個路燈柱能在喪屍潮中屹立不倒?
爬上飛機的夏岩還沒來得急站穩,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撲進了懷裡。
「白痴!」
夏岩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不是沒事嗎?」
……
核彈帶著長長的彗尾從天空掠過,在眾人身後的浣熊市中引爆,天地突然陷入了一個詭異的靜音領域當中。
「小心衝擊!」
卡洛斯沖著眾人大喊。
飛機在核彈的衝擊波中劇烈搖晃著,夏岩終於想起了什麼。
空氣中,一根翻滾著的鋼筋正飛向安吉拉,而愛麗絲已經擋在小女孩的身前。
他知道愛麗絲會救下安吉拉,也知道愛麗絲會被保護傘公司復活,可看著安吉拉驚恐的眼神,夏岩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就彷彿背包中那個帶血的玩具熊。
一瞬間,狂暴的力量充斥著全身,他根本什麼都沒有來得及想。
愛麗絲聽到了身體被刺穿的聲音,可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她疑惑轉頭,卻看到夏岩疼得呲牙咧嘴的臉,那根鋼筋從他的背後透胸而出!
「我說我後悔了你信嗎?」
愛麗絲還沒有反應過來,夏岩已經被甩飛出去。
飛機翻滾著墜落!
……
愛麗絲還是死了,夏岩卻只想要罵人。
應該說是劇情的強大嗎?
即使他替愛麗絲當下了那根現在還插在他胸口的鋼筋,可劇情還是沿著規劃好的路徑走了下去。
「我們走吧。」
吉爾攙著夏岩,看著他胸口的傷勢很怕他下一刻就倒下。
得益於狼人血統和T病毒的強大生命力,夏岩的傷勢並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麼嚴重,可夏岩保證,胸口插根鋼筋的感覺也沒多舒服。
……
兩個小時后,保護傘的直升機降落在了墜機現場。
身穿黑色風衣的愛薩克斯終於趕到。
「我們沒有發現別人的屍體。」
屬下彙報著情況。
愛薩克斯博士在蒙著白床單的屍體旁停下,看著愛麗絲那張已經毫無生機的臉,心情似是有些複雜。
「我們還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血液。」
……
「真的要拔出來嗎?」
「嗯嗯。」
「那我拔出來了哦!」
「拔吧!」
「啊!啊!」
夏岩慘叫著,看著胸口的鋼筋一節一節退出胸口,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噴洒而出。
「拜託你能不能快點?」
「啊?」
吉爾像做錯事的孩子。
「哦!」
「嗖!」的一聲,夏岩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透心涼。
吉爾手忙腳亂地替他堵住傷口,卡洛斯敬佩地看著夏岩。
「哥們兒,你真牛!」
夏岩抬頭,看到安吉拉正一臉獃獃地看著自己的傷口。
忍不住呵斥道:「小孩子別亂看!」
小姑娘好像終於反應了過來,趕忙轉過身去。
「你幹嘛呀!」
吉爾丟下正在包紮的傷口,跑過去摟過安吉拉,一副護犢子的母老虎樣子。
「我……我不是怕她做噩夢嗎?」
夏岩很是識時務地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