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生活一二事
「聽說表舅媽是個很厲害的女人,現在連表舅都要對他言聽計從的」這是林子民在踏進季文儒的半山別墅時心裡不停犯的嘀咕。
不過,這卻不是他所說的,正如他所言確實是聽說的。而且外面可以聽說的還不止這麼一些。小報八卦、大道消息可不止一次拍到季文儒跟在陳喜後面拎包抱娃,更有很多是得到了季文儒親口承認的「回去怕被老婆罵」。這個話被季文儒留在口頭已經傳了很多遍,比如說:某商務晚宴上,高高在上的季總面對絡繹不絕的敬酒就會說上一句「我不能喝醉,回去怕被老婆罵」;某品牌發布會後,老闆拉上季文儒去會所,在一群妖嬈美女中,謙謙君子的季文儒揮手拒絕「這種場合不合適,回去怕被老婆罵」;某次員工聚會中,謙虛溫和的季總在喝了一口酒、夾了一口菜之後告辭「老婆煮了飯等我,要是吃完再走,回去怕被老婆罵」。諸如此種,不計其數,所以外界對季文儒的人設風評從黃金單身漢變成了鑽石妻管嚴。但是,季文儒卻對此毫不在意,相反,在種種怕被老婆罵的傳聞中還樂此不疲。
至於說說此事真假,則必須引用陳喜的話才能說明了。
「妻管嚴個屁!」陳喜在看到此類種種報導以後,只能勉強擠出這五個字的評價。因為只有她知道季文儒妻管嚴背後的真相,也只有她清楚季文儒著急回來的原因,「好多苦衷,不足為外人道。」
但是林子民並沒有聽到陳喜的心聲,也沒有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所知道的就是在婚禮上看到陳喜的第一面覺得是自己不小心追尾后給舅舅帶來的麻煩以外,滿滿便是愧疚了。
「叮咚」按下門鈴,林子民心有惴惴,不論如何,他今天一定要和表舅媽講清楚,哪怕搭上自己也不能讓表舅繼續受人欺凌。
「來了」保姆打開了大門,將林子民引了進去。
陳喜晨起被季文儒按著做了運動,此時面色紅潤地從樓上下來,看見林子民便親切地招呼了一聲,「子民,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表舅媽,早上好。表舅呢?」林子民恭恭敬敬地站著。
「他今天公司有些事情,去處理一下,估計要下午才能回來。你在這裡玩一會,我給他打個電話。」
陳喜拿起了手機,難得周末兩個小子被他爺爺奶奶接去季家老宅過,自己可以清靜清靜,季文儒卻一大早獸性大發,讓她周末也不能好好休息。臨走時還啃了好久,要不是林子民來到,還真的不想打他電話。
「不用了表舅媽,我今天不是來找表舅的,我是來找您的。」林子民制止了陳喜撥出電話。
「來找我?」陳喜好奇,看了一眼林子民。他雙手半握著拳頭,但是腳步堅定,看來確實是有備而來。
於是踱起步子邁向了沙發,跟林子民示意一下,坐了下去,「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表舅媽,對不起!」林子民待陳喜坐定后,鄭重地鞠了一躬,90度的腰身加雙腳整齊併攏,把陳喜著實嚇來一跳。
「……這是……怎麼了……」陳喜心下一驚,這個表外甥是最親近季文儒也是季文儒最喜愛的,平白無故地鞠躬道歉,難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我應該給表舅媽的道歉,雖然時隔五年,但是當時初學駕駛不小心追尾颳了您的車,我絕對負有責任。」林子民認真地說著,又再鞠了一躬。
「別……可以了……再鞠躬就不吉利了」陳喜趕忙制止,怕他鞠個第三次。腦海里思索著,追尾?刮車?他該不會是在說第一次見面那時候的鬧劇吧?現在都這麼久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表舅媽,你一定要原諒我,這是我的責任,請您責罰吧。」
「這都多久的事了,我都忘記了,你怎麼還記得。傻孩子,又不是大事,你何必還放在心上呢?」陳喜說著,把林子民拉到了沙發上,一大早上演這麼一出,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您是肯原諒我了?」林子民興奮地看著陳喜。
「當然,我本來就沒有怪你。那時候可能說的話有點重,你不要介意才是。」陳喜和善地點點頭。
「那我能不能再提個要求?」林子民抓準時間,感覺解救表舅就在此一瞬,不能錯過。
「可以阿,你說。」
「您能不能也放過我表舅,畢竟他為您付出了五年,您看能不能放過他了?」林子民說得懇切,想著表舅的五年青春賠一輛車已經綽綽有餘了,趁著現在他容顏未老,再找一個,恐怕還來得及。
「放過你表舅?」陳喜卻是苦笑不得,一腦門子的黑線。怎麼就放過呢?就算要放過,那也是季文儒放過她。當初可是季文儒追著趕著死纏爛打,現在怎麼就是非顛倒了呢?
「是阿,您看這五年來,我表舅都過成什麼樣了?外面的人到處都說他被您壓迫,您看在車子受損也不是很嚴重的份上,行行好,就放過他吧。」林子民言辭懇切,要再配上淚光,那就當真是完美了。
可是,字字句句在陳喜的心中卻漸漸凝結變成了利刺。難怪進出雲中的時候別人看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都換成了畏懼;難怪出席一些場合的時候,一得知她是季太太,隨即便是另一副神色;更難怪漫天的報導消息都說季太太強勢,敢情季文儒都成了壓迫對象了。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善良美麗的她什麼時候又變成了這樣的人設?這是誰給定的。
於是強忍住怒火,冷冷地問到,「壓迫?你聽誰說的壓迫?」
「這個……」林子民有些為難,看到了陳喜冷冷的臉色,「我說了您別生氣。這個……其實外面的人都知道。包括我表舅……他也是經常說,怕被您罵……」
「怕被我罵?」陳喜的臉色更冷了一層,什麼時候她都變成悍婦了?什麼時候他季文儒又是弱不經風的小白了?一直高高處在食物鏈頂端算計的是季文儒,不是她好不好!
「是啊,像喝酒、夜蒲呀,以前偶爾還能叫得動他,哪怕叫不動,他也會稍微捧一下場。現在是完全叫不動了,叫得多了,他就會說怕被您罵。」林子民說著,低下了頭,沒想到自己年少無知,竟給表舅惹下這了么大得麻煩,現在表舅多可憐呀!
「這也是他說的?」陳喜渾身凍成了冰川。想出去玩,去啊,走啊!什麼時候攔過他了?都快40的人,還不消停,現在還在鬧著要生一個籃球隊,倒是她,都快被逼瘋了!
「嗯……」林子民無力地點了點頭,「所以,請您高抬貴手吧。如果可以,我願意在經濟上補償您一些,您開個數吧,只要在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盡量滿足。」
「好啊,我考慮考慮」陳喜在嘴巴被凍上之前又再擠出了幾個字,起身便進了書房。
心中萬馬奔騰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狀態,冷靜!她需要冷靜!她在心裡默念著。「冷靜你大爺!」忍不住卻又爆發了出來,心中溝溝壑壑地算計著,「季文儒,你死定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腦海里生長,靜等好戲上場!
……
晚上八點,這是季文儒回到家的時間。本來預計工作可以在下午三點前做完,那還有時間陪老婆看場電影,沒想到澳大利亞那邊的地皮出了問題,所以一開會,便是天黑才回到了家。
一進門,陳喜正在客廳裡面看書,敷著面膜,沒有那兩個小子的胡鬧,難得她有時間做做自己的事情。
「老婆,我回來了。」季文儒將公文包遞給了保姆,邁著歡快的步伐便走向了陳喜。
「歡迎回來,老公」面膜的遮掩下,擋住了陳喜露出的一絲冷笑。
「今天累不累?」季文儒若有所指地摟住陳喜,好不容易擺脫了兩個兒子的糾纏,周末當然是給自己放的最好假期。
「不累,精神得很!」陳喜嬌笑一聲,伸手摸進他的外套,在他胸前輕輕畫著圈圈,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快去吃飯,吃完飯去洗澡,我在房間等你」。
當然是精神得很,早上林子民說的一番話,估計夠她清醒個一兩年了。現在眼裡的冷意,待會就準備凍成冰川了。
「遵命」季文儒的手在陳喜腰上輕輕掐了一下,便快步走向了飯廳。
陳喜走上了樓,洗凈了臉上的面膜,細膩而又保養得當的臉上透著健康滋潤的光澤。輕輕一抹口紅,好一朵剛出水的芙蓉。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本來是準備生日給季文儒的驚喜,如今只能變成驚嚇了。
魚網黑絲弔帶襪,緊緊裹出玲瓏曲線的貼身絲質彈力衣,黑色抹胸擠出來的深溝,脖子上套著毛茸茸的小項圈,頭上戴著同樣毛茸茸的兩隻長耳朵,這便是季文儒最喜愛的兔女郎清涼裝扮。雖然他不曾說過,但是陳喜從他偶爾多看兩眼的圖片和遊戲中對角色的選擇就知道,他對角色扮演的興趣還是不能免俗。不過,今晚,似乎這麼美妙的扮演對他來說卻不是那麼美好了。
一切裝扮好了以後,陳喜關上了燈,在黑暗中等待,就像等待獵物一樣,靜靜的只為那個時機。
「答」的一聲,洗手間門被擰開了,透過門內的燈光,季文儒赤裸著半身,身上還帶著水珠便走了進來。
「寶貝,你這是準備給我驚喜嗎?」季文儒說著,也沒有開燈,關上了門,接著一星半點地光走到了床前,坐下。
「是啊,一會,你就知道了」陳喜打開了床頭的燈。
柔和的光線照射下,她曼妙的身姿漸漸出現在光亮之中,季文儒看著那清涼的裝扮漸漸清晰,不自覺吸了一口涼氣。
「兔女郎……」舌頭都有點不利索,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那毛茸茸的耳朵會有特別的興趣,無論遊戲還是照片,情有獨鍾總是這個。陳喜今天這身裝扮,難道是自己中獎了?還是她想通了覺得生個籃球隊也是挺好的?
「是啊,喜歡嗎?今天我想玩點別的。」陳喜一聲嬌笑,在燈光下更顯得惑亂眾生。
「……喜歡……」季文儒都快說不出話了,怎麼會不喜歡。
陳喜慢慢地走近,將他推倒在床上,鬆軟的床墊一塌陷,他一伸手便將陳喜摟在懷中,翻身壓下。
「著什麼急?」她推開了他的頭,從他的懷中退出,重新又翻到了上面。
「寶貝……我……」他喘著粗氣,明顯有限按捺不住。身上的火熱不斷慫恿著,腦袋裡面有些缺氧。
「噓……你可以先摸一下」她咬著他的唇輕輕地說,扭動著腰肢感受到了火熱,心裡狡黠得樂開了花。
雙手沿著曲線慢慢往上移,他滿手的觸感像是著火一般,越過大海高山,直到抓住那兩隻毛茸茸的耳朵,內心那根緊繃的弦斷了,翻江倒海的激動洶湧而來。可是眼前的女人卻還在惹火,似乎還沒有消停的意思。
「寶貝……」
「噓……今晚要聽我的。」她將他的雙手舉高,抽屜里一翻,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領帶,五花大綁打了個死結,還不放心地左扯右扯。
「寶貝,我待會解不開怎麼辦?」他笑著,心裡著急,卻開始覺得非常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要的就是你解不開」她望梅止渴般地湊近他的唇,在兩片軟肉上研磨,每當他要含住深吸時卻又躲開,欲擒故縱的技巧來源於季文儒,此時卻運用得更加純熟。
他焦急地渴盼著,可就是得不到熄火,陳喜今晚的異常,讓他開始滋生了一種不安,然而身體上的需求卻更加強烈了。
「寶貝,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近乎哀求的語氣從季文儒口中發出,陳喜心下大喜,卻成心使壞。
「嗯……」不勝嬌羞地發出了一聲,捋著一隻毛茸茸的耳朵,半咬著嘴唇說道,「哪裡折磨你了,人家不是在和你好好的嗎?」
看到這副表情,他又是腦袋一陣眩暈,本來對她就沒有免疫力,現在來勢兇猛,更是防不勝防。「寶貝,親親我好不好?」
「嗯……」她來回的扭動腰肢,感受不一般的火熱,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彎下了身子,在他的唇上輕輕一點,馬上地退開。
他滿臉的焦躁,可是遇上陳喜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表示不滿的同時無辜地看著她,心裡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的表外甥林子民今天來過了,你知道嗎?」她跨坐在他身上,手指也在白皙的胸膛上隨意畫著圓圈。
「他來幹什麼?」
「他來為你求情,求我放過你,說只要我肯放過你,多少錢都願意給。」她冷冷的微笑才漸漸漾開,半咬著嘴唇卻還嫵媚地勾著,把季文儒的魂魄勾走,吊在半空中毒打。
季文儒知道大事不妙,不管怎麼說,這種說法,明顯就是把陳喜給惹著了,否則今天怎麼會出這一招?
「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嗎?」她彎下腰,在他耳旁吹了口熱氣。
最難消受美人恩,季文儒的心完全明白了過來。在腦海裡面把林子民虐殺了千萬遍,可是對著陳喜,還要賠上笑臉,「寶貝,這一定是誤會。」
「no」陳喜搖了搖頭,忍不住又哼出了聲,「這不是誤會,這是季總的原話,不是總拿我當借口,說怕回來被我罵嗎?那我現在不就不罵您了,改伺候您了,還不行嗎?」
「寶貝,我錯了……」季文儒乖乖地服了軟,什麼最大,老婆最大。他也就是戲謔,想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老婆,沒想到被外界傳成這個樣子。本來還打算澄清,後來私心作祟,把陳喜宣傳得越可怕才越沒有人跟他爭,所以才一失足成千古恨。
「季總怎麼會有錯呢?」陳喜加來把火又嬌吟了起來,「錯的應該是我,是我管你管得太嚴,所以,從今往後,我放你飛可好?允許了從今天開始夜不歸宿可好?」
「不好!老婆,不好,我不要!」季文儒馬上否決,「寶貝,你想怎麼樣都行,就這個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呢?」陳喜冷笑了一聲,看著季文儒發紅的眼眸說道。
「你說怎樣就怎樣。」
「那好,我要你登報道歉,洋城日報,頭版頭條,必須整個頁面,寫滿你對我正名書信,八百字以上,做得到嗎?」
「好!」季文儒拚命點了點頭,哪裡還能不點頭,為了家庭的和睦,這個已經算輕的了。
「覺得委屈嗎?」
「不委屈!」
「覺得情願嗎?」
「心甘情願!」
「好吧,那就早點休息吧。」陳喜從季文儒身上跨了下來,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開了房門,迅速溜進來隔壁的房間,反鎖了事。
她慶幸地摸了摸胸口,還好自己提前有所準備,將所有的鑰匙都拿進來了,要不然被他抓住,恐怕今晚都過不了。
她得意洋洋地扭著步伐走近洗手間,卸掉口紅,美美睡上一覺,好好懲罰一下季文儒。
然而,事情卻並非如她所願。當她轉身進了洗手間想換衣服之際,房間門卻被打開了。
季文儒用力一掙,領帶便四分五裂地斷開,他聽著陳喜進了隔壁的房間,一轉把手,果然是鎖住了。還好他有放備用鑰匙的習慣,在書房的內抽屜暗夾裡面,還留有著所有房間的鑰匙。拿完以後給保姆發了個放假清場的信息,便打開了房間門進去。看到廁所的燈大開著,他知道翻盤的機會總算到了。
陳喜哼著歌還在擦洗嘴上的口紅印子,廁所的門便被大開,季文儒如天神一般降臨,嚇得她一下子不知來所措。
「你……你……怎麼會有鑰匙?」她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猩紅的眼睛還有不知名的火熱,「完了」內心當地一聲警鐘都被敲碎了。
「寶貝,一會再告訴你。」他扛了她便走,摔在外面的床墊上。不由分說撤掉了衣服,卻對那一對毛茸茸的耳朵愛不釋手。
「輕點……你輕點……」她在身下表示抗議地扭動著,可是雙拳都難敵一手,在一陣猛烈地攻擊下便軟成了一灣水。
「寶貝,你真美」咬著她的唇,哄著都不知道要了多少次,只是一味地索取。
「美你大爺!」陳喜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又是一陣白光,她在心裡罵死自己,為什麼要選兔女郎,為什麼要是兔女郎!
……
周一的早上,辦公室一陣驚奇,陳喜想要看洋城日報,可是搜遍所有的報刊亭,都說沒有配送。
「陳總,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沒有一個人看到過洋城日報,好像停刊了一樣,都買不到了。」助理抱歉地說著。
「好了,我知道了。」陳喜打發連助理,拿起手機給季文儒打了個電話。
「我怎麼沒有看到洋城日報,你是不是沒有刊登?」
「天地良心,寶貝,我真的有刊登。要不你過來,我這裡就有洋城日報,頭版頭條呢。」
「好」陳喜掛了電話,驅車前往雲中。
上了季文儒辦公室,他已經等在了沙發上,手裡握著的便是今日的洋城日報。
「寶貝,你看,我真的是登了。」
陳喜接過手裡一看,果真是當天的洋城日報,頭版頭條便寫著「雲中季總致太太道歉書」,洋洋洒洒寫了一千來字,還將季文儒的手書拍成了照片掛在最中間。字裡行間都是對太太的讚揚及褒獎,對外面所謂不好的名聲進行了回擊和更正,確實是盡心周到。
「怎麼樣?寶貝,我寫的還不錯吧。」季文儒討好地摟過陳喜,下巴在她的頸邊蹭了蹭。
「恩」陳喜點了點頭,「寫得是不錯,就是比較奇怪,我今天到哪裡都買不到洋城日報,你這份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個……」季文儒面露難色地微笑。
突然他手機的微信響了起來,曹沫的頭像和對話第一時間便顯示了出來,「季總,洋城日報今天出版的所有報紙已經從印刷廠買下,接下來要怎麼處理,請指示。」
「呵呵」陳喜眼尖。
季文儒捂著手機的手不覺得捂住了胸口處,這種微笑,太可怕了。
「你把今天所有的報紙都買了下來?」
「沒有……」
「那曹沫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呵呵,一個星期不準上我的床!」
「老婆,我錯了……」
「叫王母娘娘都沒用!」
「王母娘娘……」
至此,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