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有一個危險的地方

真的好想，好想以後每年的除夕夜，組長都能和此刻一般陪在身邊，一起許願一起祈福。古月說話時語氣有些微弱，似乎像是說給金布，又像是古月自己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古月你剛剛說了什麼啊？煙花聲音太大了，我剛剛沒有聽太清楚。難不成你在在笑話我嗎，我說這種話可是花了好大的勇氣的，你就不能等我看不見你后才取笑我嗎？」借著天空焰火綻放時所帶來的些許微光，金布覺察到了古月嘴唇有微啟這個小動作。

就算是在古月面前，沒有絲毫顧慮的金布臉皮比城牆倒拐的時候還要厚上那麼幾分，但是畢竟這還是金布第一次面對古月這種稍微有些羞恥對話，金布要是心裡沒有起伏就不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我才不會像你那麼無聊，組長你還能看見我們的孔明燈嗎？希望它能一直飛，一直飛，飛到天宮上去，最好能夠直接去往月老的寢宮裡面。這樣就不用等千里眼順風耳送給月老了。」只是聽聲音就能猜到古月此時此刻異常開心，這種情況下自然就不太會抓著金布說話時的小漏洞不放了。

倘若古月面前這個小男生還是兩個月前的金布，那麼很有可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便是金布認真糾正古月天宮這種文學創作的地點是不存在的，順帶著一起什麼把月老啊，千里眼，順風耳這些神話人物給否定一次。

事實上金布第一時間還真就想說古月幼稚童真，這麼大的孩子了還相信天宮月老。好在見到古月微微上揚的臉龐上上，那一抹令人無端想要守護的笑容的這一瞬間。金布這個堅定的科學信仰者又再一次覺得除了來生是有可能的，月老也是會存在的。

「組長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啊，我臉上難道有什麼花了的地方嗎？」從古月回復金布到現在至少也得有個一分鐘左右的時間了，金布就這麼盯著古月的小臉蛋看來一分鐘時間。

「我不是因為你可愛嗎？加上斗篷自帶的毛茸茸的大帽子，真的好是是天山的雪精靈一般。我這樣也怪不了我啊，誰叫你那麼可愛呢？」古月的娟娟細語打破了此刻古月帶給金布的視覺享受，將金布暫時從愜意之中帶回了現實。

「組長我就暫且相信你吧，不過以後你就不要這麼誇我了。哪有女孩子會希望自己是天山裡下來的啊。等等，你是不是剛剛其實想說我像天山童姥?」古月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見她微微有些鼓氣的小臉包便能大致猜出這個小妮子是在準備生氣了。

「你語文好真的不是沒有道理啊，一個辭彙你就能聯繫到另一個辭彙。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接話了，在這樣子下去，我感覺我們會發展成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天山童姥金布是有一定了解的，以金布如今的世界觀判斷，這個外表好看的老人著實不適合來形容女孩子。

察言觀色在古月這裡本就不算是有難度的事情，雖說此刻光線不太理想，不過古月面對的人可是金布。單是聽語氣就知道這個小笨蛋覺得受到了委屈。

「好啦好啦，組長你直接說你沒有那種想法不就可以了嘛。我不是看你也高興和你開個玩笑吧。我們去崖邊去坐一會兒時間，一起看看天上的焰火，聽聽想要給對方分享的歌，然後早點就回去好不好。雖然組長你帶給我的斗篷超級溫暖，但是組長你等會還要騎電瓶車，想給你更多時間回家。這樣你就能慢慢的騎車了。」

有了剛才的小教訓，古月說話的時候變得嚴謹了許多。這很明顯就是預防金布待會認為古月是煩他自己了，想要早些時間回去。戀愛中的女孩智商會降低可能不是適用於所有女孩子，但是古月肯定是能對應的上的。這種擔心真的完全沒有必要，金布之前的表現與其說是表達自己的委屈，更不如說是這個小壞掉在裝可愛。

更為神奇的事還在金布這裡，他竟然將古月剛剛的解釋理解成了自己裝可愛成功的結果。只能說有些時候無知確實是一種幸福的有效來源。

「沒事的，我都和我爸打好招呼了。而且不出我意料的話，今天他肯定會在外面打麻將，怎麼也得等跨了年才回來。當然古月你要是急的話我們當然可以先回去的，今天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早些出發也是一樣的。我們不是都約好了嗎，這個春節除了出門串親戚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對方的。嘿嘿，我不會在乎這麼一小會兒時間的約會的。」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崖邊走去，不久前鋪好的塑料袋子被晚風稍許弄得有些凌亂，不過也只需要簡單處理一下就能用了，金布雖然有時候在處理人情世故的時候腦子裡就像是缺少幾根弦一般，但是在這些方面做起事還是懂得如何隨機應變。除了最開始打算用的孔明燈的塑料包裝袋外，金布頗為暖心的在古月那邊墊上了布質的斗篷手提袋。只要能稍微減少一點點異物感和寒冷感，金布也覺得這件事是有必要做的。

夜越來越深，天空卻要比剛剛來這小山丘之前亮上幾分。煙花綻放在天空的頻率越來越來高，像是試圖點燃整個天空一樣。古月心領神會的坐著了鋪著布料口袋的那一方，但是也有悄悄的用間口袋往中間挪動。兩個人都將腳懸空放在小山丘的崖邊，挖掘機工作時留下的痕迹還算是比較清晰。

下面幾十米深的地方就是二人的相處時間最長的東城中學，當由上而下俯視看著它的時候，更加覺得東城中學的較小。和華麗天空下的教學樓相比，操場就顯得有些寒酸了，除了用白色油漆簡單處理的跑道，和幾台藍底的乒乓球台外，其它都是灰白的水泥。即使處於寒假期間，幾根孤零零的電燈依舊在那裡恪盡職守。

「古月你能看到學校讀書長亭嗎？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爬滿整個讀書長廊。我記得初一進校的時候那裡的藤樹還在花壇里，都沒能繞上柱子。才過了一年半的時間，長的比較快的尖端有些都能碰到長廊頂了。」金布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余元打量著身旁的古月。

因為斗篷的原因，視野中更多的是斗篷帽子前的白色絨毛。受此限制要想同之前面對面互相看著的對方那時一樣，了解古月所有的面部信息，稍微有些困難。

古月其實遠比金布想象中要放鬆很多，手上的臘肉香腸就能夠說明許多東西。味道和上次金布帶給自己的沒有多大的區別，都能吃出一種名叫家的味道。

「嗯，組長你的眼鏡度數不是有些小了嗎，怎麼還能看的見那麼遠的地方。「古月將嘴裡的香腸咽進了肚子里，留下滿嘴肉香，接下了金布的話。

正入古月說的那樣，金布的確不太能看的清楚學校讀書長廊的具體情況，好幾百米的距離，即使是白天，想要判斷出藤蔓是否在讀書廳上面都是件難事。就更不用說是在大晚上了。金布自己也是清楚這個道理，不然他也不會說的都是回憶的內容。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金布右手在身邊劃了一圈，尋找起從家裡面帶來的開心果。這還是金布第一次自己賣的，當時的情況只能用極其尷尬來形容，不知道價格的他進店直接拿了個袋子裝了滿滿兩鏟子，一打價格的時候能看見金布嘴唇明顯變干。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金布就失去了一個星期的零花錢，去櫃檯結賬的時候，內心一直在面子和銀子之間反覆糾結。

「我是結合著經驗靠著視野做出的判斷，所以有些不準確是合理的。對了，古月你是不是有些餓肚子了，之前第一次給你帶這些腊味的時候看你都不怎麼感興趣，所有以防外一我專門帶了堅果來的。「其實說這個的目的本無非就是想打開一個話題罷了，如今目的達到了，繼續討論校園讀書長廊這件事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我可重來沒有給組長你說過我不喜歡臘肉這件事吧，上次是因為有更像吃的素菜啊，所以我才沒怎麼動組長專門為我準備的臘肉。而且我不是晚上的時候就把那些臘肉就著稀飯給吃了嘛，一點都沒有浪費。不過既然組長你想要給我服務，我就好心的接受了。「

金布在鋪墊子的時候就把所有小零食放在了同一個地方，古月取臘肉的時候是有發現開心果的存在，留在那裡沒有動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等金布給自己剝開。

「原來是這樣，這麼一講好像確實是我武斷了，既然喜歡吃的話就多吃一些，這樣就能更加白白胖胖的。未來我抱著你的時候就會超級舒服。「金布用著打趣的話說著。

「誰要你抱啊，組長你現在越來越不老實了，在這樣下去，我以後和你出門的時候得帶上我弟弟，不然也太危險了。「古月眼睛一轉，開始了她的個人表演秀。

「我在外面還好啊，你知道在什麼地方我最危險嗎？」這麼開心的氛圍，金布哪有理由拒絕配合古月呢？

「欸，這個我還真的挺好奇的，組長是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