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找男人的事
她在阿城死去,心裡有些后怕,很快就嫁人了。對方是家長介紹的,在相親后不到三個月,兩個人就結婚了。對方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領導家的兒子,只是一個城裡有些家底的嬌生慣養的小白臉,和她同歲,模樣清秀又白凈,還有些像女孩子。他和她的初夜,完全不知道該和她該做些什麼,而那時的她已經諳熟男女之間所有的隱秘。她看著自己的男人像個孩子般的羞怯慌亂,想到自己和阿城的第一次的傻樣反倒覺得更富刺激。
當她帶著教導把他的手引導進入她的黑色森林地帶,抵到那個深深洞口的時候,這個白臉男人終於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他用一種躲躲閃閃而又慌慌張張的勃大進入她的身子的時候,她聽到他不是歡樂而是痛苦的一聲哭叫。當他疲憊地歇息下來,她發覺肩膀內側疼痛鑽心,他把她的肩膀咬爛了。
她撫傷著自己肩上的痛苦的時候,心裡不禁湧起對這個嬌慣得有點任性的小白臉男人的惱火。心想,誰是男人,誰是女人?自己怎麼嫁了這麼個沒用的小男人?她正欲發的時候,白臉男人又撲在她身上,作出騎士狀,毫無節制地任性地要,她不給,他居然就哭。
這個白臉男人在和她結婚不到半年的時候,突然有一次不小心被路邊的野狗咬傷,白臉男人沒說,那時,大家都還不太重視狂犬疫苗的注射,白臉男從被咬傷到發病不到一個月,在醫院的搶救無效中死亡。
第三個男人是她自己找的,經過初戀男人車禍和第一任老公被狗咬死的經歷后,她索性放開了,嫁給了石灰廠一個一直對她垂涎三尺的離過婚的40多歲的中年男人。這個中年男人雖然40多歲了,可是身體壯實得像頭牛,和她的新婚第一夜,他打個著光膀子和人猛喝酒,好像是顯示他的本事,有本事娶到她,有本事把她從一個普通女工調到了廠辦公室做文書……當然,更顯示他強勁有力的身體可以征服年輕的她,讓她欲仙欲死。
她和他的第一晚,他早已渾身*,**地在那裡等著,接著又一下子把她剝光,抱著她豐滿成熟,*的肩膀和渾圓的臀部,又對著她的一對*又親又啃。兩個人都是有過男女間的知識的,一鑽進被窩就把緊緊摟住,雙臂上顯示著急迫與貪婪,她已經是文書了,不用再到攪拌車間絆制石灰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予的,她同樣帶著興奮和感謝把那豐滿鼓脹的*毫不羞怯地貼緊他的胸脯。
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兩個人都嗷嗷直叫,卻不是痛苦而是沉迷。第三人男人沉迷她的身體,一天幾次,從不間歇,不到三個月,他原來還可以展示的強壯身體迅速一根乾枯的枯草稈子,有一天在廠里加班,趴在辦公室桌上吐血而死,死了也沒搞清是什麼病症。但是是因公死亡,她還得到了一筆數量不菲的撫恤金。
第三個男人雖然死了,但是她卻有了坐辦公室的好工作,還有了錢,嚴然一個小富婆,再找一個男人自然不費事,而且她的目光瞄上了更高的地方,她要跳出石灰廠,去政府部門工作。
很快,她的目光瞄到了一個城建處的工程師,這個工程師三十多歲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家裡關係網不錯,市公安局還有他家親舅舅。
她親自出面,自然手到擒來,她已經知道如何拿捏一個男人的心。嫁給這個工程師,她實現了她人生的第二個三級跳,從石灰廠機關調到了區公安局,成了一個管轄戶口的女幹事。
她和工程師的婚禮維持得最久,一共有兩年。那兩年中,工程師經常深入本市各個工地檢查質量安全,有時一月一月地不回來,這也為別人對唐萍不生娃的指指點點讓她找到了借口:「我那工程師男人都不上糧,我如何種莊稼開花結果?」
她的第四個男人是死在工地上,是在一個工地的請客中喝酒喝死的。具體情況是:她的第四個男人在工地對他們的招待中,喝酒喝多了,就住進了工地的一間宿舍里。原來第二天要回家的他包都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邊,但是誰想到,工程師喝醉了一個人睡著宿舍里,半夜從床上滾下來,睡在冰涼的水泥地板,第二天別人發現他,身體已經僵硬,死在了工地上。
等她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她的第四個男人躺在那工地出事的宿舍里渾身扭蜷縮得像一條幹蝦,早已不會動彈,死之前,這個男人嘴角還死死咬著,指甲也抓掉了,手上的血尚未完全乾涸,水泥地上還凝結著發黑的血污和被指甲抓摳的痕迹,看來死前和冰冷的水泥地面作過強烈的抗爭。
……
回憶到這裡,唐萍想到靠山,她死去的男人們,無疑一個個讓她從他們的身上爬起來。但是,她的第五個男人,她是用心,彼此真心相愛的,她對於她的生活已經滿足,只想平淡的生活下去。過一種平凡安穩的小日子。於是,她決定第五個男人一定要找一個老實本份的人,農民也可以,在九十年代,農民正想一心想往城裡鑽,農轉非熱火朝火,農民還是窮困、土氣、沒文化的代名詞,城裡人可是瞧不起農村人的,可是,她找的第五個男人就是一個農村人……」
當時,她連著死了四個男人,她到不見得內心擔負什麼,反而是她的家人怕了,開始相信周圍左鄰右舍早就竊竊著的關於她命硬刻夫的傳聞,說是男人就不要娶她了,娶她不如打一輩子光棍。
她不信這些,同時,她有一個新的想法,現在她有已經是一個公安局的女幹事,身上也有錢,為什麼還要嫁老男人,或者以攀附權貴選擇男人呢?她決定找一個老實男人安穩踏實過日子,她想到了郊區的那些農民。當她有了再嫁一個男人,嫁一個普通老實男人的想法的時候,父母都勸她緩一緩再說。她那時在幾個男人接連死去后,已經學會了抽煙。她把嘴唇對準香煙的過濾嘴,噗地一聲點燃火柴,嘬起嘴唇噗地一聲點燃香煙,鼻孔里噴出兩股濃煙,不容置疑地說:「沒事,嫁人是我的事,找男人也是我的事,不用你們管!」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