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計劃開始
快請…！快請坐…！」油膩大叔殷勤的招待著李壞坐下。
李壞掃視一眼，屋內的擺設紅紅綠綠庸俗不堪，他隨意地靠坐在沙發上，斜眼觀賞牆上的水墨梅花。
「哎呀呀…」油膩大叔眯著眼睛推過茶盞，搓起雙掌，「不知道貴駕前來，有什麼好生意？」
李壞看都不看那茶杯一眼，「本來是有的…」
油膩大叔眼前放出金光，「是什麼？」
李壞微微一笑，「我們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商，最近正在策劃一個屌絲歡樂節…打算搞一個情趣用品免費大贈送的活動…活動的預算大概有…四百萬…」
「哦？！」油膩大叔頓時來了興緻，「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找到合適的供貨商啊…？」
李壞訕笑了，「本來嘛…我們的採購人員我對比網上的性價比，已經選定了貴公司作為我們的供貨商…」
油膩大叔興奮地一拍大腿，「太好了…！」
李壞：「只可惜…」
油膩大叔的表情僵住，「可惜什麼？！」
李壞的語氣不緊不慢，「本著對顧客負責的態度，本人上午以面試者的身份前來體驗貴公司的企業文化…」
「這…」油膩大叔摸出一個手絹不斷擦拭頭上的冷汗，「您…感覺如何…」
「哼…」李壞冷哼一聲，「實在讓人大失所望…」
「豈有此理…！」油膩大叔屁股被燙了一下似地彈起身，登登登奔至門后，大吼一聲，「小劉…！！！」
「哎…！」文靜姑娘答應一聲，輕輕跑來。
油膩大叔：「今天人事部誰當班？！！」
文靜姑娘心知不妙，「是…是…」
油膩大叔：「你你你…你倒是快說…！」
文靜姑娘：「是…是您侄女鄭金花…」
油膩大叔當場就急了，「哎吆吆…！又是這個喪門星…！你…！叫她滾過來…！馬上…！」
「哎…！」文靜姑娘答應一聲，急匆匆跑去。
油膩大叔嘆了口氣，轉過身露出歉疚的表情，「唉…底下人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他試探地坐下了，「貴客您怎麼稱呼？」
李壞：「免貴…李…」
「原來是李總…！失敬失敬…！小弟姓鄭…單名一個濤…波濤洶湧的濤…呵呵…」油膩大叔不住套近乎。
李壞拿眼一掃，「你比我可大多了…」
油膩大叔抬起手，「大哥別跟我客氣…中午我做東，跟您賠罪…呵呵呵…」
「咣當…」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死魚眼憋著大嘴，正氣凜然地踏入了辦公室。
油膩大叔氣不打一處來，騰地站起身，「你…你個死丫頭…！你神氣什麼呀你…！」
死魚眼怒視著李壞，眼神里竟摻雜著些許嗔怪，「找我啥事？！」
「你還敢問？！」油膩大叔就差上去給她兩耳光了，「上午李總來咱公司暗訪，你幹什麼了？」
「我沒幹什麼？！不就面試嗎？！」死魚眼猛地抬高聲調。
油膩大叔氣得七竅生煙，「你他媽還敢嘴硬…！你不但侮辱人家的人格！！還侮辱人家的智商？！！還不趕緊向李總賠禮道歉…！」
「憑…」死魚眼剛想還嘴，猛然看見李壞身上的時裝，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咦咦咦…」她竟捏著嗓子哭了起來。
李壞厭煩地轉過視線看向窗外的風景。
油膩大叔：「你還有臉哭？！幾百萬的生意差點就讓你搞砸了…！你道不道歉！不道歉馬上收拾東西，滾出我的公司…！」
死魚眼立時就軟了，「俺錯了還不行嗎？！」
李壞：「這就算你道歉了？」
死魚眼：「你還想讓我咋樣？難道讓我以身相許？」
「咳咳…！」李壞差點嗆住，連聲咳嗽。
「瞎說什麼呢！還不下去…！待會再收拾你…！」油膩大叔一揮手，示意她快走。
李壞瞪眼一瞧，心說好傢夥，蛇鼠一窩護犢子，可以。
油膩大叔小心查看李壞的表情，「大哥，那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李壞：「怎麼商量？」
油膩大叔終於看見了希望，「您看這樣，批發價我再給你優惠5%，算您的回扣…」
李壞面無表情，「我不需要你給我優惠，把你的財務找來，現在立刻結賬…活動立刻展開…」
油膩大叔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壞，「真的？」
李壞扔出自己的手機摔在桌面上，「叫你財務的人員過來立刻結賬…」
油膩大叔終於反應過來，笑逐顏開，「哎呀呀…您要多少呀…」
他詢問之樹立刻吆喝，「來人快點兒，把金花給我叫過來…！」
李壞順了口氣，「本來想拿10萬件的…讓你這麼一攪和，馬馬虎虎，先拿2萬件吧…」
「哎…！」油膩大叔捧過手機交給推門而入的財務人員，「2萬件立刻結賬…密碼…」
李壞：「123456…」
「呃…」財務人員有點傻。
油膩大叔：「合同呢？怎麼不把合同一起拿來？」
李壞：「不必簽合同，憑我們公司的實力絕對不會賴賬，更不怕任何一個公司賴賬…」
油膩大叔開心的大叫，「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哦…」財務小姑娘這才跑出去忙活。
油膩大叔扔掉李壞的涼茶杯，再次換上新茶，「您看發貨給您發到哪裡最合適，運費我們包了…」
李壞：「不用發貨，活動就在你們樓下店面舉行，拉個橫幅指明我們逢春天房地產有限公司就可以了…還有必須讓那個鄭金花負責發放…！」
「好說…！好說…！」油膩大叔左手捏煙頭，右手摸茶碗，樂的都不知道該喝茶還是抽煙了。
一袋煙的功夫，財務小姑娘拿著一張紙和李壞的手機，走入辦公室，神情甚是恭敬。
「這是您的手機，這是轉賬的憑據…一共是278萬，請您核對一下…」
李壞看都不看，拿過手機站起身，「福利限制一天之內發放完畢，有一件剩下的，從此我絕對不會再選擇你們公司了…」
「那是…那是…！」油膩大叔跟著站起身，「您放心，明天我們就做宣傳，別說一天，一小時就能分完呢…！」
「那就好…」李壞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離開。
「哎呦…您慢走，哎喲，不…還是我親自送你吧…咱不是說好了，中午我做東的…」油膩大叔，屁顛兒屁顛兒地追在李壞身後。
李壞陡然站住，「別來煩我…！」
「啊…！是…！」油膩大叔點頭哈腰，諾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