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變
皇帝今天很高興，不禁笑道：「有何事但說無妨，朕盡量滿足。」
得如此天才，未來學成歸來，滅掉北方狼族，開疆擴土，他可以完成祖輩們幾百年未完成的理想，一切因為顧凡的出現似乎都是那麼簡單。
「臣已經老了，希望能得皇上允許，找個安靜的地方，安度晚年。」顧重山跪地叩頭道。顧家人也是紛紛彎腰拱手，顧凡也一樣。
「望聖上成全。」眾人誠懇道。
皇上也清楚如今的顧家，已經沒有經濟來源了，商鋪都被打壓關門，貿易也時常被人截斷，即使偶爾有一批貨安全送達，都不夠給死掉的人安葬費的。
如今顧凡必然可以去大齊學習，那顧家暫時先遠離皇城，也是明智的選擇。
「唉，顧將軍為國家鞠躬盡瘁，這麼點願望，朕自然要同意。」皇帝思考一番后，道。
「來人，準備車馬，還有金幣，都給準備的足足的，到時候禁軍親自護送顧將軍離開，讓顧將軍安度晚年。」皇上馬上安排完。
「謝聖上。」顧重山本是打算今天就走，以免有後顧之憂，但沒想到皇上親自派人保護，他也就安心多了。
「呵呵。」皇上和身旁的大齊使者交流起來。
大皇子走上前，高聲道：「今晚在皇城中設晚宴，大家喝到天亮，一醉方休。」
眾人立馬拱手，齊聲道：「謝聖上。」
晚上，顧凡雖然不想去，但架不住皇上的邀請，無奈還是去客套了一番。
而想要和顧凡結交者不勝其數，顧凡無奈，一一應付過去。
不過是些見風使舵的人罷了。
終於，把這些人都應付完了，顧凡趕緊抽身走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裡面的人還在喝著酒互相吹捧。
「這麼快就出來了？」齊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
「公主。」顧凡趕緊作揖。對方可是大齊的公主，可不能不懂禮節。
「你怎麼跟那些人一樣，就當我是個普通人不行么。」齊月嘟嘟嘴。
說的簡單，但誰又能把你當成普通人，身份可在那擺著。顧凡心想。
「隨便你吧。」齊月見顧凡沒有回應，也沒再說話，只是在顧凡身旁找了個地方坐下。
兩人並排坐著，誰也沒有說話，齊月是在看顧凡，而顧凡則是在想是否要去大齊。他們李氏王國，境界最高的才不過先天巔峰，不知道大齊是什麼樣，應該會有武皇的存在吧。
「去湖邊走走？」顧凡開口道，他想先了解一下大齊。
「啊？好啊。」齊月也是愣了一下，便愉快的答應了。
兩人前腳剛離開，剛才坐的地方便出現幾個黑衣人，緊接著向屋頂跳去。
「嗯？」這些人的氣息顧凡沒感覺的，但月老意識伸展開，卻發現了異樣。「嘿，看來今晚不太平啊。」不過他也沒有提醒顧凡，他得自己學會隨時洞察身邊的情況，不能一直依賴月老來告訴，畢竟月老自己也不知道會陪顧凡到什麼時候。
顧凡和齊月在湖邊慢步走著，今天沒有一點風，月光照在湖面上，顯得格外寂靜。
「你們大齊有多少修鍊者啊。」顧凡開口問道。
齊月思考一下，「人人都是。」
「每個人都修鍊？」顧凡驚訝道。
「沒錯。」齊月點點頭，「除了一下婦女和老人，不會修鍊外，基本所有人都多多少少修鍊過。」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沒什麼天賦，境界和你們這的普通人差不多。」
顧凡想想也是，畢竟需要些傭人、農夫，實力強大者，有多少人願意干這些活呢。
「不過，你們這很奇怪。」齊月咬著手指道。「你們這的靈氣似乎很稀薄，而大齊的靈氣更為充裕一些。」
「不錯，這也是你們這的最高境界才是先天的原因。」月老補充道。
「那豈不是突破先天後想要再繼續修鍊，必須去大齊了。」顧凡若有所思。
「有什麼不好的。去大齊跟著本公主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齊月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老成的樣子。
「呵，呵呵。」跟著這個小公主，怎麼想都有些不靠譜。
「切，愛信不信，隨便你。」齊月不管顧凡，加快了步速，把顧凡甩在身後。
顧凡趕緊追上去，問題還沒問完呢。
「那大齊國里最高境界是什麼啊？」顧凡接著問道。
齊月思考了一會，道：「嗯……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武皇吧，也可能有武宗強者。」皇室中是有武皇強者的，至於武宗，可能在一些門派里有。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凡又問了一些問題，齊月也是知無不言。
「沒問題了吧。」齊月都講的口乾舌燥了。
顧凡點點頭。道：「多謝公主。」
晚宴進行的也差不多了，眾人準備回去，而顧凡也回到顧家隊伍裡面。眾人雖然喝的不少，但卻並未喝醉，普通的酒對於修鍊之人，幾乎沒什麼感覺了。
一陣告別後，各大家族的人依次撤出皇宮。「凡兒，今天乾的漂亮，真……」顧重山話沒說完，突然間火光四現。
轟！
皇宮中也傳來一聲巨響，整個皇宮陷入一片火海中。「快救人。」
但開著的皇宮大門卻像有一堵看不見的牆，讓人無法過去。「是陣法，裡面的人被困住了。」月老的聲音傳來。
誰敢在皇城鬧事，不要命了么！
「嗷嗚～嗷嗚～」狼叫聲傳來。眾人心中一冷，是北方狼族，竟然不知不覺布下了大陣。
「有辦法弄開么。」顧凡對月老問道。
「並沒有。」月老否定道。除非找到陣腳，才能短時間破陣，但皇宮那麼大，談何容易，內部無法找到陣眼的話，那就只能強行破陣，但強行破開，對月老來說雖然可以做到，會消耗他大量的靈魂能量，所以他也沒有辦法。
宮中傳來一片廝殺聲。混雜著各種慘叫，以及狼的咆哮。
「保護皇上！啊……」話為說完，一顆人頭便落在地上。
「給我死！」
「不要殺我，求你了，不要殺我。」
「你個狼崽子，去死。」
「……」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夜色中，一人一瘸一拐的抱著一個小女孩朝門口跑來。正是齊月。
「賢叔，我們一起走。」齊月痛哭道。
「胡鬧，你必須活著，否則我怎有臉面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賢叔大吼，說完，雙目炸裂，噴出的血水凝結成刀刃，劈在結界陣法上，割出了一道口子。
齊月死死抱住賢叔手臂，絲毫不鬆手。賢叔摸摸齊月的頭髮，道：「好好活著。」對著顧凡也是大喊，「替我照顧好她。」
說完，自己用刀刃割在手臂末端，把齊月抱著的手臂切了下來。順勢將齊月扔出結界，顧凡趕緊藉助空中的齊月，以及賢叔充滿鮮血的一隻手臂。
「賢叔。」齊月抱著這條手臂，在顧凡懷中哭著。
結界上的口子慢慢癒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遠處，幾隻餓狼跑來，撕咬著賢叔，「啊！」賢叔無法抵抗，只能疼的喊叫，最終他身體被分成了幾塊，餓狼開始啃食起來。結局只剩一地的骨頭。
顧凡捂住齊月的眼睛，避免她被這血腥的場面嚇到。
「我們快走，一但裡面的戰鬥結束，接下來死的，就是我們了。」顧凡大喊，提醒眾人。
眾人醒悟，趕緊跑開。
「想走就走得了么？」黑夜中，出來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攔在眾人面前。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高家家主，高盛。
「高盛，你什麼意思。」韓家家主怒道。「我們可不是這麼計劃的。」他們本來的計劃是滅顧家，分財產，如今看來，這高盛，是想殺了他們所有人。
「計劃，哈哈哈哈。」高盛對天大笑。「如今的計劃，就是把你們全殺死。」
「你……」於梁指著高盛，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家族的其他人，現在都在閻王殿門口等著了，馬上就送你們一起去。」高盛陰森說道。
「什麼！」眾人聽完雙目充滿血絲，按他的意思，似乎是已經屠殺了幾個家族的人。這可是幾代人數百年的積澱，還有很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婦女。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拼了，高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一人向高盛衝去。
「我死要也拉上個墊背的。」
「我xx你大爺！」
許多人抱著必死的覺悟向高盛打去。
不自量力。
「聽我命令，殺無赦！」
高盛一聲令下，士兵們成一字排列，整齊的舉著長矛向眾人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