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齊月突破
顧凡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草，看著正在修鍊的齊月，又看看天空，長呼出一口氣，如果能一直這樣多好。
「你怎麼不修鍊？你不想報仇了？」齊月也停止修鍊，慢慢走過來。
顧凡搖搖頭，「想，但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恐懼。」
齊月靠著顧凡坐下，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一直想著報仇，但現在卻發現殺死高盛，易如反掌的時候，就不想去那麼做了，但最終我還得殺了他。」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顧凡站起來咧嘴笑笑，向河邊走去。
齊月也趕緊跟上。
「今天的午飯，烤魚。」顧凡不一會就用樹枝插中幾條大肥魚，舉著對齊月說道。
齊月趕緊捧來一堆木頭，生起火來。兩人坐在河邊，一遍吃著剛烤熟的魚肉，一邊交談著。
「最近修鍊的怎麼樣了？」顧凡突出一根魚刺，問道。
「差不多了解這功法的內容了，而且似乎也感悟出一點招式。」齊月用手一根一根把魚刺拔出來后，才輕輕咬了一小口。
「自己感悟？」顧凡一驚，難道是自創的武技？
「神修者並不需要可以修鍊武技，只要精神力足夠強大，說一句話甚至都能殺人。」月老的聲音傳來，讓顧凡羨慕不已。沒辦法，自己總不能要求月老也給自己來一次天地同壽吧。
齊月又慢慢咬下一塊魚肉，「要不你試一下吧，看看這招的威力。」齊月道。
顧凡答應下來，他也想試一下齊月現在的實力。
「接好了。」齊月慢慢放下手中的烤魚，雙目緊閉，片刻后突然睜開，眼睛變成了紅色，「中！」
顧凡沒想到這麼突然，沒來得及反應，意識放佛震蕩了一下，只能感覺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
冷靜冷靜冷靜。顧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但眼前仍然只能看到一雙巨眼。「解。」
齊月慢慢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又變回黑色。顧凡這也才慢慢清醒過來。
「怎麼樣？」齊月得意的問道，這可是她自己領悟出來的。
「很強，如果當時你要殺我，我已經死了幾百次了。」顧凡不得不承認，神修這一道路，比武修強太多了，何況齊月僅僅修鍊了不到十天，再給她一段時間，恐怕更加恐怖。
「但有一個缺點，就是對方必須看著我的眼睛才有效果，如果閉上眼，或者扭頭的話，就沒用了。」齊月也知道這招的缺點，似乎有些不滿。
「哪有無敵的招式，你現在的實力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我也這麼覺得，嘻嘻。」齊月似乎很滿意，拿起烤魚繼續吃起來。
「感覺怎麼樣，神修的恐怖之處可不只如此。」月老的聲音傳來，雖然顧凡的天火體是傳說中的體質，同樣，神修者一樣只是存在於古書中。
「無敵，如果有足夠的空間，她同境界必然無敵，但如果對方已經有準備的話，只要近身，齊月也很難抵抗。」顧凡思考一下，回道。
「你說的很對，但這小妮還不過是神修者的入門階段，頂級的神修者，即使你沒有對視，他也可以入侵你的精神，真正的殺人於無形。」月老的話說完，顧凡倒吸一口涼氣，這簡直是妖孽啊。
「所以你還是快修鍊吧，別讓人家給超了，還不夠丟人的。」月老又敲打了一下顧凡。
「放心吧老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況我還要完成你的理想呢，不會驕傲自滿的。」顧凡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月老對於顧凡的狀態也很滿意，「還有，你的心境似乎是到達了瓶頸，你得注意一下，一但留下缺口，以後再想彌補就難了，對於修鍊也很不利。」
顧凡知道月老說的什麼事，但大仇未報，他根本放不下。
「在想什麼呢？」齊月看顧凡一直在發獃，便走過來拍了拍顧凡的腦袋。
「啊？沒什麼，走神了。」顧凡趕緊回道。
齊月見顧凡沒什麼事，開始打掃剛才吃剩的垃圾，打掃完繼續修鍊。
顧凡一把抓住齊月的胳膊，「那個……你不用強迫自己修鍊的。」顧凡知道，這個天天修鍊的齊月並不像她之前的風格，相比起自己，他更擔心齊月的心境。
面具下的齊月紅著臉，「沒，我修鍊的挺開心的。」
「我只是覺得，如果再發生意外，我得能保護好你。」這句話齊月沒說出口，只是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要勞逸結合才行，所以下午去抓草兔吧。」顧凡提議道。
「行。」齊月答應下來。
兩人中午在修鍊了幾小時后，便在顧凡的帶領下，去樹林里抓草兔了。
顧凡和齊月已經是這樹林的熟客了，一些動物也認識這倆經常來抓動物吃的人。見兩人走來，趕緊躲到草叢中。
「躲起來就以為我看不見你了？」顧凡躡手躡腳繞到一片草叢另一側，眼疾手快，直接揪著一直草兔的耳朵，把它拎了起來。
噗呼噗呼。
兔子生氣的擺動著身體，不停的叫著。
「給。」顧凡把兔子交給齊月，但她接過來后，將兔子又放到地上任由它再躲起來。
「既然咱們現在不餓，就沒必要留著它，對吧。」
齊月的話讓顧凡很放心，看來她並沒有被影響到心境，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公主。
整整一下午，顧凡捉了八隻兔子，兩隻野雞，以及一隻刺蝟，基本都是顧凡捉起來交給齊月，然後齊月放掉，只有這兩隻可憐的野雞，被架在火焰上烤了起來。
吃完飯沒一會，齊月的氣勢逐漸升高，好長時間后，才緩緩降下來，顧凡則是給齊月護法，防止有人來打擾。
「怎麼樣。」顧凡看著氣勢平穩下來的齊月，問道。
「精神力又提高了不少，精神之海也擴大了一些。」齊月說的話顧凡不動，畢竟他不修鍊精神。
「總之就是又厲害了很多。」齊月驕傲的說道。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先顧凡一步突破，除了天賦，更重要的是她付出的努力，精神之海的擴大，並不是簡單的事，雖然不需要吸收靈氣，但是像用鋤頭一點一點鑿開一般，每擴大一點就要忍受極大的痛苦。
「丟臉咯。」月老的聲音傳來。
「我樂意，你管得著。」顧凡被月老嘲諷到了。
自己沒突破不能全怪他，畢竟要聚集大量的元素，之前齊月沒到武者，他還有所顧忌，但如今齊月已經突破，而且戰力不弱於自己，那他也要準備突破的事情了。
「要不再試一下我現在的實力。」齊月慫恿道，偶爾逗一下顧凡也是挺好玩的。
「別，我怕了。」顧凡趕緊認輸，上次躲避不急就被那大眼瞪的心慌，現在再來一次，他可受不了了。
「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齊月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夜闖皇城的人居然也會害怕？
顧凡一臉鬱悶，現在確實打不過。
「咳咳，既然你突破了，那就先穩定一下境界，三天後，我也試著突破一次。」顧凡認真說道。
「好的。」齊月繼續修鍊起來。
顧凡也盤腿坐下。「你說齊月現在的實力大概是什麼水平。」
月老聽到顧凡的問題，也略微思考了一下，道：「神修者應該不是按武修境界劃分的，只是按精神之海的大小分類，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即使是月老，也沒有有見過真正的神修者，自然了解的也並不多。
顧凡點點頭。
月老繼續說道，「神修者每一次突破，後面的難度就會增加數百倍，比武修更難修鍊，但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齊月小妮的實力，可能已經在武師甚至之上了。」
這是月老給出的保守答案，沒見過，他也只能推斷。
強大的實力肯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這個世界有的地方還是比較公平的。
「你也抓緊吧，身為我的親傳弟子，修鍊速度這麼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月老故意罵道。
「這就開始這就開始。」顧凡趕緊運轉經脈，開始修鍊起來。
「等你突破后，除了烈焰拳，我再教你一招，無敵的絕技。」月老說道最後，刻意壓低聲音，怕被別人聽到似的。
「您別吊我胃口了，我這都沒心思修鍊了。」顧凡抱怨了一句，但還是繼續修鍊著，其實他並沒有受到影響。
「切，到時候你會求我教你的。」月老也安靜下來，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