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切都變了
夜晚,待照看苗心月的下人離開后,靈溪才獨自前來看望躺在床上的女孩。
床上的女孩似在做噩夢,臉色慘白,呼吸急促,「靈溪,靈溪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聽見女孩不停地喚著自己的名字,靈溪動容的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緊緊地握住了苗心月的手,眉頭緊皺,妖艷的桃花眼注視著床上的人兒,待天泛白后,他才不舍離去。
苗心月醒來后看了看四周沒見到靈溪不由得失了神,「小櫻,昨晚我好像見到靈溪了。」
小櫻詫異道:「月姑娘你糊塗了,昨晚奴婢一直守在門外,根本就沒有見到少主。」
苗心月失望的嘆了口氣:「是嗎,我確實糊塗了,可我明明就感覺昨晚靈溪一直在我身旁陪著我。」
見苗心月心情非常憂鬱,小櫻發覺自己剛剛說錯話了,明知月姑娘想見少主,怎可說她糊塗呢,「月姑娘,昨晚奴婢雖然一直在門外守著,但中途睡著了,沒準兒,靈少主昨晚來過,只是小櫻沒有看見。」
聽見小櫻說的話,苗心月心情一下子就順暢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了起來,「我就知道,不會錯的,昨晚靈溪一定來過!」
看見苗心月開心的自言自語,小櫻不免有些心虛,她根本不相信靈少主昨晚來過,近日府中有好多事物需要靈少主來處理,這段時間靈少主一直在處理公務,根本不可能來這裡的。
哪怕自己說的是謊言但只要能讓月姑娘開心起來,騙她又有何妨呢?
高興過後,苗心月看了看窗外:「小櫻,你說靈溪什麼時候會來見我呢?」
小櫻不語,自己只是一介小丫鬟,靈少主的行蹤她豈會知曉。
見小櫻低頭沒回答,苗心月也不勉強她,若是靈溪不想來見她,自己又能怎樣,小櫻又能如何?
罷了:「小櫻我一直待在這個房間內,好悶,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這,好吧,最近天氣有點涼,我給你多拿幾件外套披上。」小櫻急忙去給苗心月挑選衣服。
靈溪的府邸大的出奇,苗心月參觀了這麼久才走到一半,「這府邸好大呀!」
「那是自然,相比於外城的府邸,靈少主內城的府邸可是更大更氣派呢。」小櫻小心地攙扶著苗心月,生怕她摔倒。
「原來南疆還有外城和內城之分,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嗎?」苗心月停下了腳步看向小櫻。
小櫻笑了笑:「內城是我們南疆的核心之地,小櫻也沒有去過,聽說裡面特別繁榮,主上和大臣都會在裡面議事,每次有重大事情發生的時候靈少主都會去內城辦事。」
「哦,這樣呀,小櫻你知道靈溪現在在哪裡嗎?我想去找他。」苗心月央求著,希望小櫻可以帶她去見靈溪,靈溪不知為何遲遲不來見她,那麼自己就只好主動了。
小櫻有點為難,「這,月姑娘不是奴婢不肯,只是靈少主的書房沒有腰牌是不能進去的!」
「那,那我就只看一下書房在哪,我只是想看一下靈溪經常待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的。」苗心月抱著小櫻,向對方撒嬌賣萌。
啊啊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撒起嬌來好有誘惑力,小櫻感覺心都要融化了,「那我就帶你少主的去書房外面看看,可不許進去哦!」
見答應了,苗心月一把拉著小櫻的手,「好,我就站在書房外看,我不進去,我很乖的,保證聽話!」說完作出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
見苗心月一臉聽話的樣子,小櫻也就不推脫了,緊緊的拉著苗心月的手,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月姑娘,你看這就是靈少主的書房,這可是……」小櫻見書房就在眼前,急忙跑到苗心月前面介紹道,話才說出一半,看見書房走廊上的情景,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要發生了。
「小櫻你怎麼不說話了。」苗心月見小櫻停下了腳步,眼睛直直的看著書房方向,便急忙上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書房走廊上,一對登對的佳人正在熱情的相擁著,女子長相傾國傾城,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而男子更不用說像畫中仙似的,相貌竟比懷中的美人還要美上好幾分,光是那一雙妖艷的桃花眼就足以讓人沉陷其中,無法自拔。
「靈溪!」苗心月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好厲害,看見靈溪既然抱著別的女子,還用那麼溫柔的神情看著對方,心不由得好痛好痛。
「大膽,你們是誰,竟敢直呼靈少主的名諱!」不等靈溪作出反應,懷中的女子見有人直呼靈溪的名諱,心裡的無名火升了起來。
「靈少主恕罪!雲小姐恕罪!月姑娘才剛醒來,不知道南疆的規矩。」小櫻見雲飛霜發怒了,連忙的跪在地上求饒,給苗心月辯解。
這雲飛霜可是雲閣主最寵愛的女兒,從小寵到大,飛揚跋扈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有人得罪了她,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飛霜聽到小櫻稱眼前的女子為月姑娘,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滿是輕視的對苗心月上下打量了一番。
容貌算不上傾國傾城,只能說是清秀,讓人看起來舒服,就這姿色也敢跟自己搶靈溪,怕是靈溪根本就看不上她。
「哦,這位月姑娘不懂我們南疆的規矩,你個賤婢難道不會教她嗎?也是我們南疆的規矩可不是什麼鄉野俗人想學就能學會的。」雲飛飛霜親昵的挽著靈溪的胳膊,「靈哥哥,你看,飛霜說的對不對呀?」
苗心月看見倆人親密的樣子,真像是郎有情妾有意,好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真快刺瞎了她的雙眼。
苗心月只覺得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她冷冷笑道:「是呀,小女子就是一個鄉野人,行為舉止粗鄙,但我做什麼,關你個旁人何事?」
「你,靈哥哥,你看這個苗人居然說我是旁人。」雲飛霜給苗心月使一個你等著瞧的眼色。
「飛霜,不要鬧,你先去書房等我,我處理完這些事就去找你。」靈溪摸了摸雲飛霜的頭,用一種極溫柔的語氣對著雲飛霜說。
以前靈溪也是這樣摸頭來哄自己的,這種溫柔的話語也曾屬於過自己,可現在卻屬於另一個女子!
一切都感到好諷刺,「靈溪,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飛霜準備進書房等靈溪,聽苗心月又一次直接喊靈溪的名字心裡非常嫉妒,自己都不能直接喊靈溪的名諱,這個山野女子又豈能有資格,「住嘴,靈哥哥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雲飛霜怒氣沖沖向苗心月方向走去,見勢準備掏出手想向苗心月的臉上扇過去,還沒賞給對方,那一巴掌就被小櫻給接了過去。
此時靈溪站在原地無動於衷,如看戲般,神態若然,只是原本緊握的手像得到了解放般鬆開了。
「小櫻,你沒事吧。」苗心月見狀去扶小櫻,查看小櫻的傷勢如何。
那一巴掌實在是太用力了,小櫻直接被扇倒在地,一半的臉給扇腫了,嘴角還流著血。
「雲小姐,月姑娘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任苗心月怎麼扶小櫻起來,小櫻都鐵了心的跪在地上求饒。
「賤婢就是賤婢,什麼計較與不計較你也配跟我求饒,你這下賤的臉湊過來,還把我的手給弄髒了。」雲飛霜嫌棄的拿出上等的手絹不停地擦拭著泛紅的手掌。
苗心月看到小櫻為自己像雲飛霜跪地求饒,心裡愧疚,見雲飛霜準備向小櫻的手踩去,原本就有恨意這下徹底爆發出來啦。
她直接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還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耳光,啪!一個響亮乾脆的耳光將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了。
剛還在得意中的雲飛霜此刻陰雨綿綿,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抽搐著,從小到大隻有自己打別人,被別人打還是第一次,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紅著眼,發狠道:「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要將你碎屍萬段!」
「我就敢打你,這是你應得的,想殺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苗心月見雲飛霜像瘋了一樣,撲向自己,準備再給對方一耳光。
「夠了,休要胡鬧!」靈溪將發瘋的雲飛霜摟入自己的懷中,手緊緊的抓住苗心月懸在半空的手,無情的將她甩開。
靈溪本就是習武之人,苗心月身體剛剛恢復沒有什麼力氣,靈溪剛剛的那一甩,直接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傷的不輕。
苗心月撐在地上,猛的吐了一口鮮血,眼睛朦朧的看著靈溪,「你竟為了她如此傷我!」
靈溪一眼也沒有看摔倒在地上的苗心月,就好像沒有苗心月這個人一樣。
直接將正在得意的雲飛霜給抱了起來,「雲小姐,臉還痛嗎?我抱你回書房擦點葯,好嗎?」
被靈溪抱在懷中的雲飛霜臉起了紅暈,羞澀的點了頭,直接將臉貼在靈溪的胸膛上。
靈溪含情脈脈的抱著雲飛霜,接著又冷冷的對著跟在身旁的修命令道:「接下來的事,好好處理!」
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