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願成魔
()十騎趕到此地。坐於高馬之上，前方大地那具具慘死的屍體讓護衛長大驚出聲。
所有屍體胸膛均存在著一個巨大的血窟，其內空空蕩蕩，心臟不知所蹤，無盡的鮮血染紅地面；在那視線盡頭一具屍體頭手分離，殘肢碎肉拋灑地到處都是；而在近處，一具詭異的慘白屍體仆倒在地，裸露於外的皮膚裂痕滿布，彷彿屍體內的所有水分已經全被抽干。
真不知是何等手段才可造成如此可怕的傷害。在這一刻，連同護衛長在內的長劍十騎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這一切簡直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人做的？
突然，一騎右手顫顫巍巍地舉起，指向前方，「你……，你們看！」
順著同伴的手指方向，眾騎凝神望去：一處低矮無草的山丘旁，一個黑衣帶血的年輕男子正在盤腿打坐。
「啊！秦公子！」眾騎一驚，赫然叫道。
也許是這聲驚叫徹底驚醒了男子，閉目打坐於地的黑衣男子猛然睜開雙眸。其內深邃而幽暗，仿若浩瀚天際。
「不錯，我就是秦末！」秦末輕輕一聲答覆，冰冷到了極致。先前於冥冥間彷彿看到自己化身成魔，殺戮眾敵。那嗜血猙獰的霸道氣概，讓秦末有些懼怕，卻亦更為嚮往。
自己，或者說『血眸秦末』竟然可以強大到那般地步。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唯有實力才能真正生存；唯有力量才能得到一切尊嚴。至於其他，均為浮雲。
「秦公子！真是秦公子啊，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還好你沒事！」護衛長連忙下馬，小心翼翼地向秦末緩緩走去。眾騎也跟隨於隊長身後，慢慢向前。似乎所有人心中都還有些未知的惶恐不安。
看著眾騎緩步走來，秦末瞬間起身，輕問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就是這聲輕輕的詢問，彷彿還殘留著一種莫測的殺戮氣息，讓眾騎豁然止步。護衛長連忙開口道：「秦公子，我等是晨曦小姐的帶劍護衛。小姐擔心秦公子安危，所以讓我等過來一看。請問公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似乎也認出了來者，秦末點了點頭，輕輕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異常的消息，「有二十個彎刀黑甲人襲擊於我，護衛們都已經死了。」
「什麼？彎刀黑甲人？」
「那不是城主的死士嗎？都是強大的修鍊之人，他們，他們……」驚訝無盡中，眾騎像是猛然想到什麼了，齊齊看向大地之上的殘缺屍體，赫然發現：那具具死屍身上，均穿著漆黑的精鐵甲胄。
「公子，這……，他們……」一個長劍護衛聲音發顫，似乎根本不相信這些強大的修鍊死士竟然死了，而且還死得如此凄慘。到底是何等強大之人才能做到如此，殺二十修鍊之人如宰雛雞。難道，難道是……
在這一刻，包括護衛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望向了秦末。眾人的目光里充滿了惶恐、不安、敬仰、期待……
似乎知道他們想問什麼，秦末點了點頭，「不錯，我殺的！」
「嘶――」十騎深深吸了一口冷氣，隨即目光之內無盡的惶恐與不安被壓下，剩下的全都是恭敬與仰慕，甚至還有一個最年輕的護衛眼中似乎是膜拜，頂禮膜拜！
護衛長首先大喜，連忙抱拳恭敬一禮，如同大秦禮儀中求教長者與前輩，「秦公子，您可是大秦修者？在下達海，望秦公子收小人為徒。」
「卧槽，隊長真快！我怎麼笨得像豬？」九騎暗中深深鄙視一下自己，隨後齊齊單膝下跪，「秦公子，求您收我等為徒！」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轉變，讓秦末一頭霧水，冰冷的面色罕見地浮起愕然之色，「你們，不怕我？！」
在秦末前世的印象中，要是屠殺一人就是犯罪；屠殺數人就是惡徒；屠殺數十人那幾乎是個人見人怕的屠夫。
而在這個世界上，屠夫還會被人崇拜，求著拜師？秦末的見識，在這一刻也有些搞不懂了。
「秦公子說哪裡話呢，我們敬仰都來不及，怎會害怕？」依然是護衛長最先反應過來，大聲言道。
「我等做夢都想得到大秦修者指點，步入傳說中的神魔之道。哪怕死了也值得！」這個護衛更是激動萬分地向秦末表達決心，深有秦末不答應就死給他看的氣概。
「師傅，秦師傅，你就教教小人，小人一定恪守大秦師道。」
「師傅，快！快請上馬！」這個護衛就無恥了一點，沒等秦末答應半句，就回身拉來馬匹，恭請秦末上馬。
……
在這一刻，哪怕剛經殘忍殺戮的秦末也感覺冷汗直冒，頭頂「嘎嘎嘎」地飛過一隻烏鴉。
幾乎是在眾人半拉半請間，秦末被推上馬去。從無盡惶恐到無盡熱情，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秦末身份的轉變，從大秦帝國之民變成了一個還沒有得到證實的大秦修者。
「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大秦之民的身份，值得提拉這樣的貴富都願傾財求取？難道在這個世界上大秦修者的身份，更是值得所有人趨之若鶩，連生物的本能恐懼都可以驅散？」坐於馬上，秦末心中的疑惑又增添了更多。
就在這時，秦末突然想起兩人，提拉莊園內以其強大的身體力量蔑視自己的兩個彎刀護衛。當時，自己心中駭然無盡，充滿了對未來的茫然與擔憂。而今，連比他們強大太多的長劍護衛都對自己恭敬有加……
神情恍惚間，秦末冰冷的臉上不知不覺浮起了一抹怪異微笑。
「公子，您答應收我們為徒了啊？」一護衛剛剛上馬就看到了秦末嘴角那抹隱約笑意，頓時備受鼓勵，欲打鐵趁熱。
聞言，秦末一愣，隨即再次神情若冰，搖了搖頭，「我不是大秦修者，收不了你們。」
哪知，眾騎現在已經根本不信他的話了。就憑剛來時見到的殘酷場面，以及秦末一身血紅，誰信誰就是傻冒。
「公子，我們知道大秦的修者收徒都要先考驗徒弟的。公子您放心，我們拜師的心比千年寒鐵還硬。」
所有人全都上馬，護衛長一揮手，眾騎坐下駿馬瞬間如箭向前奔去。唯有秦末坐下之馬，死活不動。
頓時，剛衝出的九騎又倒退而回。所有的長劍護衛尷尬至極。
「師傅，原來您不會騎馬呀？」最年輕的長劍護衛驚訝的話語脫口而出，結果引起九人怒喝。
「住口！公子堂堂大秦修者，走路都比我等騎馬快多了，何須學騎馬？」
年輕的長劍護衛訕訕一笑，「那是，那是！師傅勿怪，勿怪！」
……
眾騎自問自答之間，讓秦末直接爆瀑汗，頭頂烏鴉一大片。搖了搖頭，秦末平靜說道，「我還是下馬走！」
話音落下，眾騎大急。護衛長面色一沉，命令脫口而出，「小二、小三，你們為公子牽馬。我們緩行，小九先回城給小姐報信。」
「怎麼又是……」最年輕的長劍護衛小九，還沒說完，眾騎全都回首，怒瞪著他。小九尷尬一笑，「我去！我去！」
一騎如箭奔向圖卡城。九騎緩緩行走於官道之上。
對此，秦末算是有些明白了，也證實了先前的猜測。這個世界是一個力量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自己若想要得到他們尊敬，就必須擁有比他們更為強大的力量。
力量！就是一切！
男兒，當醒掌天下，做一人上之人，否則豈不白來一趟人世間。何況……
想到這，秦末腦中又浮現起那道霸道猙獰、鐵血無情的血影，隨即在心中重重補充了一句：「何況我秦末兩世為人！」
至此，在秦末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天，有了自己的目標：醒掌天下，誓做一人上之人。
天際之上，星光依稀燦爛許多。
大地之上，九騎緩緩御馬而行。就在這時，秦末突然轉頭問向那個叫『達海』的護衛長。
「你先前說神魔之道，是怎麼回事？」
聞言，達海一愣，隨即恍然，以為秦末是在考究自己，連忙在心底搜刮所知的一切信息，哪知卻寥寥無已，最終只能赧然答道，「公子，我所知的也是提拉老爺重金求來的一本殘缺法決。我和他們都是修鍊的那本殘缺法決，上面只介紹了一句：大秦修者分修神者與修魔者。修神者徹地通天，修魔者霸道無邊。」
秦末點了點頭，隨即反問眾人，「你們更願修神還是修魔？」
聽到秦末的話，八騎共九人猛然大喜，連忙於馬上恭聲回答，「公子修什麼我們就願意什麼，只要能成為修者，修鍊什麼都是我等的榮幸。」
「若是修魔呢？」
「修魔好啊，傳說中的魔修比神修恐怖多了。走到哪，死到哪！」
聞言，秦末第三次額頭浮起黑線，不過卻也在心中有了選擇，「我也願成魔！就像『它』一樣。」
冥冥中，秦末眼前又出現了那道鐵血無情的霸道血影：血霧縈身，血爪如刀……
可，『它』真地是自己的力量嗎？若是，我如何掌控？若不是，那『它』又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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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只要幫月舞投票，我就成魔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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