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聽他的故事
這一夜,對於齊奕辰來說過的並不平坦。
他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確實帶了幾分情緒在裡面。
冷靜過了后他又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留下墨悅橙一人。
在他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一個自稱是舒承的男人的。
舒承約他見面,齊奕辰答應了,他來到約定的地點赴約,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衣的男人已經坐在那裡的。
男人帶著黑色的帽子還有黑色的面罩,包裹嚴實的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就是齊奕辰?」
他的聲音沙啞,是彷彿受過灼傷的那種。
「嗯。」
齊奕辰輕聲回復,並沒有打算去證實對方的身份。
但是舒承卻已經開口了。
「我知道你,以前墨悅橙跟我提過你,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噁心嗎?」
他的語氣尖銳,看起來來者不善。墨悅橙談的不多,但是那時候的舒承可以感受的到,那個人在她心底,始終存了一份重量。
「只有自己噁心的人才會覺得這樣的感情噁心。」
他的回復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然而他的心裡,心思卻是複雜的。
墨悅橙的電話一直有打來,被轉入了語音信箱。
她大概是著急了吧,微信上也在詢問他去了哪裡。
齊奕辰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手指翻動,回了一句后就不再看手機。
「所以,你找我來是什麼目的?」
「呵,看來,你那對養父母對你們還真好,這樣的關係也不阻止,你們結婚,最應該反對的人不是他們嗎?」
舒承的語氣變得諷刺起來。
「大約二十多年前,你養母顧繁星的母親白輕染愛上了一個叫雲硯的男人,並且為了他背叛家族和愛的人私奔,卻不信,雲硯心中的真愛卻不是她,而且還偷偷的跟那個人有了孩子,而且因為這個孩子一生來就身體很弱患了重病,為了救這個不該出世的孩子,雲硯哄騙白輕染去偷了白家的秘葯,然後進行了很多相關的研究之後,生下了你的養母顧繁星。」
他開始緩緩講述起上一代的故事。
「而後,白輕染知道真相,將自己的女兒放在孤兒院逃走,自己被囚禁折磨了幾十年,顧繁星輾轉長大,和你的養父墨夜溟結婚,隨即收養了你,但是雲念那邊身體即將到了瓶頸,所以,為了救她,雲硯只能在兩個孩子中選一個。」
「後來的結局,你的養母贏了,但是雲念卻沒有死,她活了下來,然後在貧民區收養了我。她將所有的仇恨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所以,從小,我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向顧繁星一家人復仇。」
舒承說的這些,齊奕辰其實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和墨悅橙的關係會像是以前的雲硯和秦青青。
「然後呢?」
但是他還是有點好奇的,關於墨悅橙和舒承詳細的過去。
這個時候,他發現,他們三個的名字里都有一個同樣的音,彷彿命運早就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將一切算好了的。
「雲念想法天真,勢力又不夠,在國內,她幾乎是很難靠近墨家人的身邊,而後,她的機會終於來了,墨悅橙被綁架之後性情大變從音樂學院退學,於是,到我出場的機會來了。」
舒承的語氣開始變得溫柔,眸間也有了些溫柔的光澤。
「我最開始,確實是抱著要毀掉她的心思去接近她的,畢竟,沒有他們一家人,我不可能在這麼久的折磨中生活,雲念雖然給了我富足的一切,但是就像一個魔咒一樣隨時都在我的身邊圍繞。」
「我接近了她之後才發現,這個戒備心並不輕的女孩,其實就想一張白紙一樣,她心中殘存的暴戾,只是因為在受到傷害后的過激反應。這個世界太美好了,有很多東西都是她沒嘗試過的,所以,帶著這麼衝破束縛的新奇,要得到她的心並不難。「
「我布下的網差不多了,我以為,她是那個被我纏中的蝴蝶,卻不知道,我才是深陷其中的那個,所以,我破壞了雲念的計劃,她惱羞成怒,不斷的派人想要抓我回去。我們那時候一邊逃亡,一邊享受著短暫的幸福。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求婚的鑽戒,想要用一段關係將她永遠的困住。讓她只屬於我。而後故事你都知道了,我們出了車禍,我被燒成了一副不像人的鬼樣子,不得不假死躲起來。」
舒承說完,目光又變得銳利起來的看著齊奕辰。
但是齊奕辰的臉色始終是很平靜,看不清喜怒。
他看著自己的手機,終於在電量告罄下關機,露出了些微的笑容。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其實,橙橙已經告訴給我了。」
「我要你離開她,齊奕辰,我為她死過,你只會給她帶來傷害,所以,你沒有資格擁有她。」
在舒承的咄咄逼人中,齊奕辰笑了起來,到底,這個人和墨悅橙差不多的年紀,還很年輕。
「你笑什麼?」
舒承被瞬間激怒。
「舒承,你難道不懂嗎?我從來都沒對她提出個要求,甚至,我在知道你沒死的時候已經把選擇權交給她了。所以,你不用找我來宣誓主權,該是我的,我分毫都不會讓。」
這時候,男人的氣勢大開,那是在商場上磨礪出來的肅殺之氣,和年輕衝動的舒承不一樣。「
說完,齊奕辰轉身離開,將舒承一個人留在了餐廳。
在他走後,舒承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他拿起手機,發出信息。
「他已經離開了,按照計劃行事。」
即便他是這麼說了,但是在舒承看來,這個早就不是你來我往的謙讓遊戲,他從來都不信,好不容易和墨悅橙結婚的這個男人,會有這麼的坦誠。
齊奕辰離開,想要回家,卻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可笑。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舒承回來了,而他只是她療愈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