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賭注
蘇諾瀾忍著怒意壓下對他動手的想法,自信地勾起紅唇,看著男人充滿蔑視的臉,冷聲道,「那我就把公司賣給你,敢不敢做這個交易?」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張總猛地一拍桌面,最後穩操勝券地看了一眼蘇諾瀾,便帶著助理離開了。
原本熱鬧的董事大會,瞬間冷清下來,見人都走了,偌大的會議室只剩自己和金律師,蘇諾瀾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呼。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過去的十多年裡,父親對她的保護做的太好,從來沒有讓她獨自一人面對這麼場面,內心的懼怕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她不會退縮,怯懦。
她一定振作起來,把父親的公司挽救回來!
想起和張總的賭注,蘇諾瀾放下的神經再次繃緊,「金律師,麻煩你一會兒把有關墨氏合作的案子發到我郵箱,我一會兒看。」
「好的,大小姐。」
說完,金律師帶著文件走了出去。
……
夜晚,燈光昏暗的酒吧,深城上流社會人士的消金窟,女人的嚮往,男人的天堂。
勁爆的音響就像兩道悶雷,不停在蘇諾瀾的耳邊響著,她艱難地穿過擁擠的人群,走到走廊上,觀望什麼。
忽然,迎面走來一抹高大的黑影,而蘇諾瀾一心四處張望沒注意,鼻子撞上,酸澀的感覺,瞬間就有眼淚冒出來。
「嘶……」
蘇諾瀾摸了摸酸痛的鼻子,準備離開時,卻被眼前人一把抓住。
「是你?你到這種地方幹什麼?」
男人的聲音性感而又低沉,帶著絲寒冷在蘇諾瀾的頭頂響起。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蘇諾瀾怔然,她抬起頭,在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大概能看出男人稜角分明俊美的五官,狹長的眸子像深潭般,讓人捉摸不透。
「陸廷梟,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酒吧?兒子呢?」
認出來人,蘇諾瀾就像打連珠炮似的,一連追問了幾個問題。
陸廷梟沒有理會蘇諾瀾的疑問,而是把目光放在她化著濃妝的臉上。
艷麗的紅唇,魅惑百態的妝容,黑色性感的裙子,與第一次見她那副面色蒼白,目光堅毅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你穿成這樣到酒吧來做什麼?」
男人的語氣里充滿了質問。
「你別管我來做什麼,我肯定是有事才來,倒是你,收拾的人模狗樣,是打算裝成功人士來酒吧鬼混嗎?」
大晚上,穿的西裝革履,說不是來泡妞的她都不信。
「你怎麼鬼混我不管,但是你如果把我給兒子的生活費拿去亂花,我就接回兒子,到時找你算賬,絕不輕饒!哼!」
說完,蘇諾瀾不在去看男人早已變黑的臉,準備離開,陸廷梟一手拽住,一陣拉扯,蘇諾瀾只覺頭昏眼花,就被男人雙手抵在牆上。
「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曖昧的姿態,讓蘇諾瀾瞬間紅了臉。
陸廷梟眯著眸子,剛毅的臉上浮滿寒霜,「最後說一次,我不是來鬼混的!」
該死的,這女人把他當做什麼人?
是個女人都能勾搭?
蘇諾瀾被男人突然怒吼嚇到,她咽了咽口唾沫,眼神躲閃道,「嗯,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其實她心裡卻早已鄙夷萬千。
呸,還不隨便,能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好到哪裡去?
吐槽歸吐槽,她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
陸廷梟看著女人滴溜直轉的眼珠子,就知道這女人腦袋瓜里肯定沒想好事。
「你今晚的目的?」
蘇諾瀾看著男人黑沉著臉,一副你不交代清楚,就不別想離開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知道墨氏的墨總么,我有事找他。」
她從金律師給我的文件里得知,一年前是父親和墨氏簽訂了十個億的合同,結果秘密文件被爆出,父親因此被人指控泄露墨氏機密。
而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找到墨氏總裁,跟他談談。
墨氏?
陸廷梟眸光微閃,收回抵在蘇諾瀾兩側的手臂,從口袋裡拿出煙,然後點燃夾在指尖。
火光一閃間,照亮了男人俊美倫比的臉,煙霧繚繞間,給男人添了一絲慵懶神秘。
「你穿成這樣,找墨啟山?」
墨啟山,一個風流成性喜歡玩弄女人的老男人。
蘇諾瀾看了一眼自己裝扮,無所謂道,「我穿成這樣沒什麼,我只想快點找到墨總,請他幫忙。你要是不知道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很忙!」
說著,就要抬腳離開。
「3210!」
陸廷梟怎麼會不知道,他今晚就和墨啟山見過面。
身後男人突然吐出幾個數字,讓蘇諾瀾一愣。
片刻,蘇諾瀾才反應過來,說了一聲謝謝便進了電梯。
身後,陸廷梟看著小女人離開的身影,眸色漸漸陰沉,隨即邁開大長腿跟了上去。
……
房門口。
蘇諾瀾站在房門前,看著半掩的門,小心翼翼推開。
「墨總,您在裡面嗎?我是蘇氏集團的蘇諾瀾,我有件事想跟您談談……」
蘇諾瀾話還沒說完,就被室內發生的場面怔住。
只見一張大床上,一個肥胖禿頂的男人把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女人壓在身下,動作粗暴,女人嘴巴塞著一團白色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只能痛苦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見被人打擾,墨啟山赤裸著從女人身上起身,那女人忙扯過被子蓋住身體,而墨啟山卻赤條條地站在地上怒吼著。
「什麼人,竟敢闖入我的房間!」
「啊!」
男人白花花的身體暴露在視野里,蘇諾瀾感覺胃裡不停的翻滾,像是看到什麼作嘔的東西,讓她難受。
與此同時,跟在蘇諾瀾身後的陸廷梟聽到,以為出了什麼事,走進一看,忙走到蘇諾瀾身邊,將她抱在懷裡,擋住眼前的不堪。
床上的女人臉色難看的提醒墨啟山:「墨總~您快把這些不長眼的人趕出去啊!」
墨啟山安撫女人兩句,罵人的脫口而出,卻在說到一半時戛然而止。
「沒眼色的東西,爺的房間是說進就進的嗎?擾了老子的興緻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