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懷孕八周了
寧馨被傅沉舟帶回了隔壁的公寓。
她獃獃木木的坐在沙發上,神情獃滯。
遭受到雙重背叛,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這樣?
一切都變了,一切都不再是原來幸福甜蜜的模樣。
她該怎麼辦?
「喝水。」一隻握著水杯,骨節分明的手出現在她面前。
寧馨動了一下,怔怔的抬頭看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配合她演一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戲?
他們不是從來不對付,見面就吵架,誰也不待見誰嗎?
為何他還會願意出手幫她?
他淡淡的一句,「我信佛。」
「嗯?」
傅沉舟高深莫測的一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參不透他這句話,第一次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她隔壁的鄰居很神秘。
寧馨精疲力盡,全身一軟,眼前一黑,暈倒在沙發上。
等寧馨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入眼是一片雪白,還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女護士出現在寧馨的眼帘。
「這是在醫院?」寧馨頭疼欲裂的靠在了床上。
護士按住了寧馨亂動的身體,「你可不要動了,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讓你身體太過於虛弱,要保重身體。」
「什麼?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懷孕?我都沒跟男人在一起過!」寧馨如遭雷擊,一臉懵然,萬萬沒想到,從護士的口中聽到這樣令寧馨措手不及的消息,連忙解釋:「我之前說我懷孕是騙人的,不是真懷孕,怎麼會懷孕?」
護士體貼的拿過B超單子,帶給她,「千真萬確,已經做過B超了,顯示已經懷孕八周了。」
寧馨下意識的伸手撫住了小腹,這個消息來的太過於突然了。
她到底是怎麼懷孕的?
剛剛受到了男友和閨蜜的背叛,現在孩子的父親她都不知道是誰,孩子來的措不及防。
她渾渾噩噩,滿目茫然:「孩子是誰的?我……」
而下一秒,寧馨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厲吼:「孩子不能留!」
寧馨霍然抬頭看向了門口,果然是他,陳東!
他一把奪過B超單子,如遭雷擊!
草,這個賤人真的懷孕了!
他將B超單子撕得粉碎:「這個野種是恥辱,必須打掉!」
這個野種是他被戴綠帽的證明,他絕不會讓她生下來!
寧馨護住了肚子,心念一轉:只要能噁心這個背叛他的男人,說什麼也不會放棄孩子,就是要把孩子生下來,虐不死他,也要噁心死他!
她吃什麼就是不吃虧!
眼神堅定的瞪著他,「這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我要生下來!」
「老子說不能留就是不能留!」而他的話卻把寧馨打入了塵埃。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了女護士,冷酷的對下令,「立即安排墮胎手術!」
「不!陳東!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殺了我的孩子!」
「你不能這麼狠心,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他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
「我就是死也不會放棄他的!」
而陳東只是冷漠的站在那裡,就像一塊捂不化的堅冰。
他冷酷無情的語氣在寧馨的頭頂響起,讓寧馨整個人心碎欲裂,「這是我的恥辱,我要殺了他!」
陳東的話音剛落,他已經一隻手掐在寧馨的脖子上。
寧馨呼吸困難,幾乎要暈厥過去。
「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背叛我的?」陳東冰冷刺骨的聲音在寧馨的耳畔響起。
寧馨顫抖的手去掰他的手,眼底閃爍著悲傷的光,苦笑一聲,「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你他媽野種都揣肚子里了,還狡辯?!」
陳東冷哼一聲,「都承認和他在一起了。那就是證據確鑿,由不得你來抵賴!」
「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反正你和徐敏都髒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寧馨咬牙切齒,狠狠地閉了閉眼,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抽幹了所有的力氣,「好聚好散吧!」
寧馨聽到了他無情的聲音,在頭頂咆哮:「男人找女人那是天經地義,女人搞破鞋就是不知廉恥,你讓我蒙羞,我不會放過你!」
寧馨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怒不可遏,「你胡說八道!放手!」
他為什麼總是不相信她?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不放!」
寧馨心痛如絞,倔強的昂起了頭,被逼迫的怒吼,「我跟你拼了!」
「混賬!」
就在這時,一道極大的力量一拳砸在了陳東的臉上,讓他不得不在劇痛之下鬆了挾持寧馨的手。
「砰砰砰!」傅沉舟一拳又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陳東的臉上,眼底的陰扈掩飾不住。
傅沉舟來了!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寧馨竟然有一種「他在一切都會沒事」的安全感。
傅沉舟一把惡狠狠的揪住陳東的衣領,質問:「誰允許你動我的女人?!」
「犯不著為了這麼個人渣髒了手。」寧馨試圖去拉他的衣角,被他揮開,傅沉舟嗤之以鼻:「我最恨對女人動手的人渣!」
陳東的後腦勺撞在了牆壁上,鮮血瞬間順著雪白牆壁,蜿蜒而下。
陳東悶哼一聲,痛蔓延了他整個人,怒不可遏得對著寧馨怒罵:「賤人!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的野男人打我?!」
傅沉舟冷笑看向寧馨,沒有任何情感的冷漠,令人不敢直視:「你要為這個人渣求情?」
寧馨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鼻尖酸澀,生性要強的她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來。
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誰的,她有什麼資格再跟任何男人有牽扯?
傅沉舟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陳東此時狼狽不堪的模樣,眼底滿是藐視,「就你現在這個樣,還配和寧馨在一起?有你這麼一個背叛,家暴的人渣,我看著都噁心!」
而更讓他猶如晴天霹靂的是,他說出了另外一句讓陳東措手不及的話語,「知道寧馨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
陳東在心中吶喊著,不要說,不要說,他已經無法再承受任何刺激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