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地夫之我們的三天兩夜(一)
()A市、海邊別墅。
清晨的陽光把夜熙二樓的卧室照的透亮,儘管半夜起來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但那海水拍打海岸的聲音,還是驚擾了正沉浸在美夢中的夜熙。
在夢裡,夜熙夢到,自己安靜的坐在海邊,有個男人從後面溫柔的抱著自己,這一定是自己愛的男人,那個男人輕輕的側過身子,還沒等夜熙看清楚是誰,那個男人已經迫不急待的吻了上來,一隻手扣住夜熙的身子,一隻手拖住夜熙的頭,纏、綿而熱情的親吻過後,男人順勢壓到夜熙身上,輕柔的觸碰也變的更加火、熱,夜熙被這種美妙的感覺吸引了,雙手緊緊的扣住男人碩健的背,男人因夜熙的回應停止了親吻,而是改為輕輕舔舐夜熙的耳垂,還不忘加上一句「看著我,記住我,告訴我,我是誰」夜熙羞紅著臉頰抬頭望著這個充滿魔力的男人,竟然是「冷司律」。
夜熙的一聲大叫「冷司律」,把樓下準備早餐的李嫂下了一跳,李嫂放下正在煮的粥,急忙跑上二樓夜熙的房前叩門。
「楚小姐,出什麼事了,楚小姐?」李嫂又敲了幾下門。
夜熙這回算是清醒了,聽見李嫂敲門,馬上起床,都沒來的急穿拖鞋,光著腳就去開門。
「李嫂,我沒事,只是做惡夢了」夜熙迷迷糊糊的敷衍著。
「楚小姐沒事就好,少爺剛剛還打過電話詢問楚小姐的情況呢,我說您在睡覺,少爺就吩咐一定要好好照顧楚小姐,少爺很少這樣對待別人。」李嫂看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沒說下去。
「知道了,我洗洗就下去。」夜熙也不管李嫂,就進去洗漱了。
心裡一直想著自己竟然不加思索的就說出自己做的是惡夢,難道冷司律真的是自己的惡夢嗎?還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未來。
夜熙很快下了樓,因為白天不用上班,索性穿了自己喜歡的白色碎花長裙,又把自己長長的頭髮挽了起來盤在後面,額頭上只有一捋碎劉海,沒有化妝,沒有任何的修飾,卻美得不可方物。
夜熙吃的很少,但還是習慣的喝了一杯牛奶。和李嫂打了聲招呼,就自己背著畫板去了海邊。本來夜熙是想去買些新顏料的,但是自己覺得自己住了好幾天的海邊別墅,還沒有真真正正的看過大海,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海邊。
海邊的人不是很多,但卻有幾對情侶是那麼的顯眼,戀人之間的親吻,十指相扣,雖不是一生一世的許諾,但此時此刻應該是幸福的。夜熙被這樣畫面觸動了,也許在自己的心裡,就是渴望著有一個愛著自己的人,而自己也愛著他。兩個人不需要轟轟烈烈,但要白首不相離。
夜熙坐在海灘上,支起了畫架,想把此時此景記錄下來,海上的涼風吹亂了夜熙的頭髮,卻擋不住對愛情的渴望,夜熙慢慢的閉上眼睛,本來是要記住這個愛人相擁的畫面,可是腦子裡出現的又是那個冷酷的男人-冷司律。
夜熙真的很氣自己,怎麼總會想到他。自從上次就沒見過,要想也是應該想起冷炎啊。夜熙又閉了閉眼睛,出現的又是冷司律。
「啊,啊,啊,離我遠點,冷司律!今天不要讓我見到你!」夜熙站了起來,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大喊。夜熙就好像是用盡全身力氣,趕走可怕的魔鬼。可是夜熙不知道的是,命運就是喜歡捉弄自己。
「怎麼一個人在這?」夜熙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熟悉,不會是??夜熙突然回頭。
「原來是你啊,炫夜。」夜熙終於放下心來。
「你以為是誰?你在等人嗎?」炫夜看著我不是很期待的表情,有些驚訝。
「啊,當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會來找我,有事嗎?夜總」夜熙可愛的沖著炫夜眨眼。
「沒人的時候叫我炫夜就好。」
「可是你還叫我楚小姐呢?」
「我剛剛可是叫的你夜熙,可以嗎?這樣叫,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炫夜走過去,要幫我收拾畫板。
「當然好了,我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夜熙跟在炫夜身後。
「可是你卻比她們重要的多。」
「嗯?為什麼?」
「先不說這些了,再不走,一會就趕不上飛機了?」炫夜說著向遠處的司機擺了一個手勢。
「飛機?去哪啊?」我越來越覺得糊塗。
「夜渡為每位新進的服務員都會安排學習任務,而你的這次任務就是去馬爾地夫,那裡晚上會有一場「雅夫人」的慈善晚會,你被安排到了那裡工作。」
「哦,那要多久?還有,我什麼都沒準備,這些也拿著嗎?」我們走到一輛黑色轎車前,我指著自己的衣服和畫具。
「那裡什麼都準備好了,至於這個,帶著吧,也許會用到的。」炫夜為我打開了車門。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被炫夜送上了飛往馬爾地夫的飛機,手裡一直緊緊地抱著畫板,等待著飛機的起飛。
機場外。
炫夜打著電話向冷司律彙報。
「楚小姐剛上飛機,只帶了畫畫的工具。」炫夜坐在車裡望著剛剛升起的飛機。
「嗯,那個別墅的人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叫尚君哲。父親曾是法國著名時尚Dream公司的創始人,不久前失蹤,據說已被人暗殺,有些消息都被封鎖,父親在他母親已故那年買的那的棟海邊別墅為了紀念母親,這些年一直沒有人住過,直到尚君哲帶楚小姐去住,尚君哲13歲就跟父親去了法國,17歲進哈佛攻讀MBA,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回國進了楚小姐的大學,但只是一個幌子,根本沒有在那個學校學習。前幾天回到法國接受父親的一切。現在據說有向台灣發展的跡象。」炫夜又看了看手裡的資料。
「繼續查他父親的死因,再查查那塊海邊別墅的地皮,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買下來。還有其他事嗎?」
「還有就是,早上見到楚小姐的時候,是在海邊,楚小姐在喊主人的名字。」炫夜說完,覺得自己八卦了一些。
「她在喊什麼?」冷司律有些想知道的樣子。
「楚小姐喊:今天不要讓我見到你!」炫夜真的後悔自己多嘴了。
冷司律皺了皺眉。
「主人?」炫夜有些坐不住了。
「推掉這三天的所有事情,天塌下來都不要找我。」
冷司律自己在商場上都沒有這麼較勁過。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炫夜還沒有說『是』,就被某個性情大變的人掛了電話。
「也許,夜熙三天之後回來就是最早的了。」炫夜自言自語。
飛機上。
夜熙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望著窗外茫茫一片的白雲,夜熙眯了眯眼睛,覺得有些刺眼。就索性拿起了畫板,鋪好了一張素描紙。本來今天就是要畫畫的,結果卻被拉上了飛機。不知道自己應該畫點什麼。手裡的素描筆尖一直徘徊著。這時飛機的微型電視上,正在播一條新聞。
「就在前不久,法國商界傳奇性人物,尚君哲接替了父親的產業,現在是法國著名時尚Dream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在加上父親遺囑中留下來的法國畫廊和博物館的財產,尚君哲可以稱得上是商界人士最關注的人物了。雖然傳說父親不久前遇害,但是作為兒子的尚君哲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而是把生意的方向投到了中國台灣,不知道這個Dream的新掌門人,能不能再創造一個realdream。敬請期待下一期快報。」新聞小姐結束了解說,電視上也結束放映了那些夜熙所不熟悉的君哲的樣子。
夜熙一用勁,筆尖就掉了。以前只知道君哲是個有錢人,但卻不知道是這樣的輝煌的成就。君哲的父親去世了嗎?這時的夜熙才想起,君哲走前對自己說的話。夜熙恨不得馬上跳下飛機,給君哲打個電話。
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真正的為君哲考慮。記得李嫂說過,君哲經常會打電話問自己的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有放下自己,君哲,我現在只能說一句對不起。你為我做的,我記在心裡了。
夜熙心裡越來越煩,只有閉上眼睛畫畫才能平復心裡的不安。就這樣,夜熙閉上了眼睛。
台灣
楚夜晨沖忙的跑進辦公室,又開啟了那個只有一個電話的抽屜。撥了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喂,我是楚夜晨。」
「不是說過沒有特殊事情,不要打電話給我嗎?」
「先別掛,冷氏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已經開始查尚君哲了。」楚夜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冷炎下手這麼快?」
「不是冷炎,是哥哥冷司律。」
「哥哥?笑話,他們兄弟什麼時候這麼愛護對方了,打的火熱,掙個你死我活還差不多,在商界,軍火界,就算在黑幫里,誰不知道他二人的關係,冷的可以出現第二個南極。你確定是冷司律不是冷炎?」電話里的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千真萬確,而且更奇怪的是冷炎和我們的交易地點,竟然是夜渡,冷司律的地盤,這會不會是兄弟和好了的跡象。」
「說話小心點」電話里的人斥責道。
「是,我辦公室就我自己,我會注意。」楚夜晨恭敬地答道。
「你是說,冷炎確定的地點是哥哥的地盤夜渡?」
「是」
「那就好辦了。你先回復冷炎,這次的軍火交易要雙份,價錢照價翻倍,就說還有盟友喜歡參加,再通知尚君哲,台灣的第一筆交易的地點定在A市夜渡,交易人就是冷炎。他一定會有興趣的。」
「是,但是這次主要不是我們要那批軍火嗎?」
「用一次軍火交易,換一個軍火頭目的命,值了。輸了,咱們推給尚君哲,贏了,咱們就是幫尚君哲的報仇的友人,尚君哲是個商人,他不在乎那些軍火,接下來就有我們收場。」
「那冷司律會不會幫冷炎。」楚夜晨問道。
「當然會幫,但要看冷炎相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了,這場戲唱好了,就美了。」
「您的意思是說,最好讓冷炎認為是尚君哲和冷司律合夥,阮總,您真是高啊」楚夜晨一臉的諂媚。
「行了,以後少給我打電話,遇事,多動動腦子。」阮紹南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妖嬈女人,一個曾經讓兩個男人愛的水生火熱的女人,不也是為了錢和地位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暮瑟兒,你也不過如此,阮紹南一臉厭惡的撇過眼睛,那個女人見勢就摟住阮紹南,也不顧自己光著身子。
「你該走了,你知道我的規矩。」
「你真的想毀了冷氏兄弟?」
「你心疼了?」
「我只怕你先毀了你的棋子。」
阮紹南狠狠地抓著暮瑟兒的下巴,暮瑟兒疼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信不信,我先毀了你。嗯?」阮紹南看著暮瑟兒害怕的顫抖著,更加的鄙視這樣可憐下、賤的女人。
「至少一個月內,不要讓我看見你。」阮紹南說完摔門而去。
暮瑟兒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裹著被單走進了淋浴室,整個房間里有花花的流水聲。
馬爾地夫
「各位旅客,馬爾地夫到了。。。」
飛機上的人都快走光了,夜熙睡醒了,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起身,畫板畫筆都掉到了地上,夜熙伸了個懶腰去撿畫板,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畫板上多出來一副俊毅男子素描畫。
「冷司律,怎麼又是你?」夜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迷迷糊糊的把最不想想起來的人畫了出來。
夜熙隨手就把畫塞到了十幾張空白素描紙的中間,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