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設計假孕
「今日這裡你讓或者不讓,我都要進去!」徐芷萱自認為現在恩寵正盛,這麼風光的時刻,一個禁衛軍副統領也敢在她面前放肆,她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王素知道外面徐芷萱來了,也聽見了她在叫囂,可卻並不著急。
她相信林蕭不會違了齊譽初命令,讓徐芷萱進來的。
碟萃見自己主子林蕭這樣擋著,想上前好言好語:「副統領我們家婕妤只是想進去看看顏姑娘,聽聞她身體不適,我家主子也是一片好心。」
碟萃想著給徐芷萱說說好話,甚至還想著用銀子收買,可看這麼多人都看著,收買一個兩個就算是有用,要是被揭發自己之後的日子怕是沒有好的了。
所以這才只能用最是在的法子,輕聲細語的求饒。
「我只是奉命行事,陛下不許外人進入,我也是沒辦法。」林蕭眼裡彷彿沒有什麼所謂的婕妤。
他在這裡當差只能站著也是無趣,可既然是皇帝親自下令,林蕭也就只能是護著。
反正不管是在哪裡做事,都是為皇帝做事。
徐芷萱氣得嘆氣:「你們可以找個宮女來搜身,我們什麼危害顏姑娘的東西都沒有帶。」她試圖讓自己保持良好的素養,不想才得了恩寵,就讓人在背後說自己恃寵而驕。
雖然,也的確是如此。
「回稟婕妤,您不要為難微臣了,這裡真的是進不去的,一切都是陛下的要求。」林蕭不卑不亢,直接說出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出清雅小築。
「若是我一定要進去,那又如何。」徐芷萱就不相信了,不過是來一趟清雅小築,怎麼就跟去禁地一般了。
之前皇帝還說,只疼愛自己一個人,可現在呢。
現在竟然對顏寧倩這麼關愛,徐芷萱看了看周圍的侍衛,好幾百人竟然都在這裡護著顏寧倩,這種待遇,她可是從來沒有過。
徐芷萱想要觸犯禁忌,看皇帝會如何懲罰自己。
之前的耳鬢廝磨現在還記憶猶新,可這才幾日啊,齊譽初對她的愛,就比不上另一個人了,徐芷萱心裡的嫉妒已經讓她無法正常思考。
「若是婕妤一定要進去,那隻能是以以下犯上之罪論處。這也是陛下口語。」林蕭覺得徐芷萱沒必要這麼較真,可自己一個臣子,不敢跟皇帝的女人說這些。
「以下犯上?」徐芷萱被嚇到,她倒不是為了自己而驚恐,而是擔心害了徐家。徐家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若是因為自己……
那……
徐芷萱不敢繼續想下去,灰溜溜的帶著蝶萃回了芙蓉宮。
回了芙蓉宮的她,生氣的開始摔東西:「皇上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他怎麼這樣對我啊,之前的柔情蜜語難不成都是假的嗎?」
「婕妤您稍安勿躁,莫要生氣了。」碟萃跪地,撿那些被雜碎的瓶瓶罐罐,擔心那些碎裂的東西會傷到徐芷萱的腳。
「別在我眼前晃動,我現在看著什麼都煩。」徐芷萱大聲朝著碟萃嘶吼,碟萃嚇壞了,這個時候並不是徐芷萱會讓自己離開的嘶吼,而是她要折磨自己的時候了。
果不其然,徐芷萱一隻手緊緊的拽著碟萃的耳朵,一把拽下她的耳環,重重丟在地上。
「現在我心情好一些了。」徐芷萱的破壞欲很強烈,知道碟萃喜歡耳環,也知道她沒有什麼銀子,好不容易買到的耳環,若是被自己給弄碎了,她便歡喜。
碟萃委屈不已,拿著那被甩碎的東西,心裡難受,手顫抖的捧著眼淚也啪嗒的落,卻一言不發。
「你生氣了?這些反正也是我賞賜你的銀子買的,下去吧,我要休息休息了。」徐芷萱想要想一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她是不會對齊譽初生氣的,可心裡的鬱悶也總是要發泄。
這越是身邊的人,便越是差事難做。
碟萃在外人看來風光無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受罪有多難,不過碟萃也知道,給人做婢女本就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喜鵲把芙蓉宮內的事情都告知了北暖暖。
「信息可靠嗎?她當真這麼生氣?北暖暖計謀成功,一石二鳥,既讓徐芷萱失了身,也讓顏寧倩生了病,傷了心,一直暗自得意。
只是她依舊還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那個結果。
「現徐婕妤還不夠囂張,而且這一鬧騰,怕是要收斂起來了,那怎麼可以啊,好戲才剛開始啊。我要讓她的囂張跋扈繼續。」北暖暖還等著看好戲呢,哪裡會只讓徐芷萱自己得意自己歡喜。
她要的是把人推上頂峰然後把人給拽下來的那種快感。
「你去告訴那個人,今日去找徐婕妤,當然了至於要說什麼,你知道怎麼教的吧?」北暖暖看向喜鵲,凌厲的道。
北暖暖最怕的是,在關鍵的時間點內,事情不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所以她要做好完全的謀划。
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
現在事情已經開始,就不能戛然而止。
「奴婢知道。」喜鵲跟在北暖暖身邊這麼久了,很有眼見力,只要北暖暖的一個眼神便知道她要表達的。
看著喜鵲離開,北暖暖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燭光上,看著外面的一片漆黑,心裡卻好似有一團明亮的火正在燃燒。
「讓一切,來的跟猛烈一些吧。」北暖暖得意的笑了笑,紅唇上的那張陰冷的笑臉,在夜晚令人看著便不寒而慄。
清雅小築被保護得很好,齊譽初只要是沒公務了就在那守著。
芙蓉宮內也是一片暖意,晚上的徐芷萱更是經常可以因為跟「皇帝」在一塊而使得整個人起色都好了許多。
一切都只因為,北暖暖暗中讓人再接再厲,她的目的是直接設計讓徐芷萱假孕……
而這一日也來臨了。
「最近我總是吃不下東西。」徐芷萱有些食不知味,時常還覺得睏倦,此刻說話的時候都還很是慵懶之態。
碟萃聽罷歡喜不已:「婕妤,咱們要不找個太醫,或許是有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