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困惑
便見一道金光朝自己腳下掃來,從金光的威力看來,對方修為與自己在伯仲之間,陳銘急忙驅動飛劍,身形晃出三尺開外,這才免於被劈為倆下場。
一面露寒霜,容貌尚可的青衫女子御劍飛上半空,對著陳銘指鼻罵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搖光峰前窺測,還不束手就擒。」
陳銘雖然有點討厭這女子說話的語氣,不過自己有錯在前,他也不矯情,老實拱手道:「師姐有禮,我是開陽峰弟子陳銘,適才是修鍊御劍之術誤入搖光峰,並非有意窺測,還望贖罪。」
「既然如此,那便隨我入山拜見家師,由她老人家懲處於你。」青衫女子收斂峻容,語氣緩和道。
「好吧,弟子正好要拜謝清羽師叔。」陳銘隨她下了飛劍,竹條化作一根發簪插入頭頂,倒也頗為合適。
搖光峰山光不錯,一路走來,陳銘被奇松吸引,不由驚嘆造物的奇妙之處。
青衫女子對陳銘不甚唏噓的樣子很是輕蔑,將人帶至殿內,報告事情后便退下,清羽入殿,坐於堂上。
陳銘恭敬見禮,拜道:「陳銘拜見師叔,多謝師叔昔日力薦之恩,陳銘永不敢忘。」
清羽面容冰冷,淡然道:「此事原也是你的造化,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倒是你今次冒冒失失的闖山,你說該如何處罰的好?」
陳銘尷尬苦笑道:「弟子適才已經解釋過,我是冒失闖入,還請恕罪。」
清羽哼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下與擇我一弟子雙修吧。」
「什麼?」陳銘驚訝的抬頭看向清羽,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結巴問道:「師叔,你沒說錯吧,你要我和你的弟子雙修?」
「不錯,我弟子有十六人,你可以選擇一位和她雙修。」清羽說道。
陳銘瞧她神色不像開玩笑,但是這等大事如此輕率的提出,這叫他很是難以相信,急忙搖頭道:「不可以,師叔,我對搖光峰的師姐們一來不認識,二來我弟子修為太低,根本就不敢提雙修的事情。」
清羽道:「這有什麼,你大可在我峰上住上幾月,等熟悉了人,你便選一人和你雙修吧。」
「不~~」陳銘要拒絕,但是清羽卻不給機會:「鳶離,你伺候陳銘日常起居,帶他下去吧。」
說完清羽便揮袖離去,這讓陳銘只能苦笑。
「陳公子,請隨奴婢前來。」鳶離上前欠身行禮,陳銘忙道不敢,仔細打量一下鳶離,見她容顏尚可,眉宇間很是恭順,一身修為也穩固在後天巔峰。
陳銘隨她入了廂房,鳶離備好洗澡水便要幫他寬衣解帶,陳銘滿臉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自己脫了,急忙鑽入澡桶內。
鳶離便要解衣入內伺候,陳銘大驚失色,驚訝的看著鳶離的抹胸,嚇的急忙閉上眼睛叫道:「鳶離,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把衣服脫了。」
鳶離恭敬道:「首座命我伺候公子,我便要盡心儘力,奴家的身子便是公子的,還請公子憐惜。」
「出去。」陳銘的臉色一冷,鳶離微微一怔,想要開口分辯倆句。
陳銘見他還不出去,喝道:「給我出去。」大手一揮,一掌柔和的掌力將鳶離推了出了房間,砰一聲,房門緊閉。
鳶離站在院內,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勾勒一抹淺笑,穿好衣服前去清羽房內復命。
「他要了你的身子沒有?」清羽盤坐在蒲扇上,緊閉著雙眼問道。
鳶離搖頭道:「沒有。」
清羽詫異的睜開眼,微微一驚道:「他居然沒有起淫念,倒是出乎我所料,你可以下去了。」
鳶離不敢多問首座是什麼心思,躬身退下。
清羽蹙眉沉吟,忽的飄身前往廂房。
陳銘換上一身白色儒衣,便要不告而別,清羽突然出現喝道:「怎麼,我這招待不周,竟叫你想不告而別。」
陳銘訕訕一笑,道:「這不是剛剛洗了澡嘛,想要活動活動吹乾頭髮,沒有走的意思。」
清羽眉頭一蹙,冷喝道:「少嬉皮笑臉,陳銘,未經我許可,你休想離開我搖光峰。」
這話一出無疑是軟禁,陳銘不悅質問道:「師叔這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是有意違背門規,怎麼就要軟禁於我。」
清羽哼道:「並非有意?那你偷窺我婢女鳶離沐浴,這又算什麼,陳銘,你犯下淫戒,還不認罰。」
「淫戒?你胡說,我什麼時候~~~」陳銘話音未完,便被清羽打入了房內,素手一揮,房門四周便被下了重重禁制,任陳銘如何衝撞都是破不開的。
「喂喂,你幹嘛要軟禁我。」陳銘怒道。
清羽哼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陳銘,你在房內好生修鍊,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
「什麼逃過這一劫?你把話說清楚啊。」任陳銘怎麼喊叫,清羽都不搭理,徑直走了,並且尋來青衫女子和鳶離告誡他們陳銘倆日前來的山上受罰,倆人不解,但是首座有命也不敢違背。
陳銘一直被關押一月,這一月他冥思苦想也不知道為何要把自己關押,既然被禁足,他也無法脫困,索性靜心鍊氣,一月下來體內的真氣越發的精純了。
「師妹,聽聞陳銘被你關押在搖光峰?還請你把這兇徒交給我處置。」七位首座齊聚搖光峰,元恆子開口便要人。
清羽皺眉道:「師兄說的那裡話,陳銘被我羈押在此已經一月有餘,怎麼就成了兇徒?還請你把話說清楚。」
元恆子怒氣騰騰吼道:「那混蛋殺了我的女兒和徒弟,你還想包庇他不成。」
元恆子當日細細查看女兒徒弟傷口,初時認為是白靈狸貓所殺,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是也下令四下捕殺凶獸,直到數日前聽聞到開陽山有白靈狸貓出沒,一打聽是陳銘所帶回山裡的靈物,頓時大怒,認定陳銘是兇手,便來了此處拿人。
清羽咦了一聲,佯裝糊塗道:「師兄,這不對啊,陳銘被我拿下可是在令愛出事前,這事情我門下弟子都可作證。不知師兄憑什麼認定陳銘一定是兇手?」
元恆子哼道:「還能有假,開陽山陳銘便豢養了一隻白靈狸貓,有方岳可以作證。」
方岳被叫出來,戰戰兢兢說道:「回稟師叔,我的確是看見陳銘帶了一隻白靈狸貓回山,只是不知道雪晴師姐二人的死是否真與陳銘有關。」
清羽招來弟子和鳶離,言道:「她們二人可作證陳銘是何時來我這的。」
倆人道:「元恆子首座,陳銘是在令愛出事前被師傅禁足的。」
元恆子不通道:「撒謊,你們全部在撒謊,我不相信陳銘真的和這事情沒關係,你們倒是和我說說他為什麼豢養白靈狸貓啊,一定是他殺了我女兒,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清羽怒喝道:「師兄,我敬你是師兄,但是請別在我山門內無理取鬧,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怕你啊。」元恆子扯起大嗓門嚷道,真元吼出,震的殿內狂風大做。
辰極子手中拂塵輕揮,驅散了真元,不怒自威喝道:「夠了,這事情問一下當事人便可分曉,師妹,還請交出陳銘來。」
「隨我來。」清羽怒瞪了一眼元恆子,轉身便前面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