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玄天
勁風襲面,眼見竹劍被打回來,但是陳銘卻毫無辦法抵抗,因為這一指的力量大的出奇,大到竹劍如閃電一般飛掠過耳畔,劍身帶起的罡風婉茹蒼龍破海一般的強勁,推倒著劍氣一路向前破取,隨後深深插入了岩壁之內,岩壁之上直留下一個深深的小孔。
隨後便見野人左手做鷹爪,便將竹劍倒吸出來,彷彿拉皮條一般的將竹劍緩緩的抽了出來,陳銘面色大變,竹劍與他心意相通,自當受他一人驅使,此刻這人光憑真元便可將竹劍從深嵌的岩壁中抽出,足見實力之強,生平罕見。
竹劍飛掠回野人面前,野人撩起了面頰前的長發,露出一張略顯蒼白清瘦,但是卻很精神的俊朗面龐來,他沖陳銘咧嘴一笑:「娃娃,這招蒼龍出洞你可瞧清楚了,可要我再施展一遍?」
陳銘急忙搖頭,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贊道:「前輩實力強悍,晚輩陳銘自愧不如,不知前輩怎麼稱呼?可是本門長輩。」
「你小子真笨,你都見到龍骨了,怎麼還不知道我的名號。」野人嗔怪道,他縱身一躍,轉瞬便到了陳銘的身後,舉手便敲陳銘的腦殼。
肩頭的金翅鷹頓時火氣,陡然間飛撲而出,便要化出本體和野人打鬥一番,不料本體還沒化出,野人右手沖他虛爪一下,天地靈氣自發匯聚在金翅鷹旁,陳銘的靈識驚駭的發現這靈氣好像編製草繩一般形成一股股力量將金翅鷹給綁了起來。
金翅鷹撲騰倆下翅膀,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受到禁錮,不得伸張開來,呀呀怪叫起來,深恐這野人再對自己做什麼,急忙躲到了陳銘的肩頭。
「前輩,你為何要將這小東西禁錮起來?」陳銘不解的問道。
野人面色大怒,喝道:「這是為他修行好,不許叫我前輩,我正值青春年少,平白被你叫老了,真是憋屈,叫我的道號。」
陳銘滿臉苦澀,恭敬問道:「未請教前輩道號。」
「笨啊,你都在牆壁上看見我的題字了,怎麼還不知道我的大名,該打。」說完又是一個爆栗打在陳銘頭頂。
陳銘苦笑的摸摸腦門,方才醒悟過來他便是玄天,恭敬喊道:「玄天道長你好。」
「什麼道長不道長,我早就破門而出,現在是凡人一個,屁個道長。」玄天的脾氣很是怪異,陳銘接觸下來,總結了倆點,這個人實力很強,強到超出七位首座,是個少見的元嬰高手,不能輕易得罪,第二,這人似乎對世俗的規矩一該不喜歡。
當下他笑著稱呼道:「那我就斗膽稱呼一聲老哥了,玄天老哥,你好啊。」
玄天點頭嘻哈笑道:「很好,我終於有小弟了,你叫那個陳銘是吧,來快點給我烤魚,好久沒吃烤肉了,怪想念的。」
陳銘搖頭無語,只得蹲下烤魚,玄天坐在一旁則把玩著竹條,忽的開口道:「陳銘,你這竹條似乎是別人的東西嘛?是一品的法器,哦,我想起來了,這是開陽峰那個竹翁的東西,怎麼樣,那老東西還沒被竹鼠咬死啊。」
陳銘額頭滲出大顆的冷汗,恭敬回道:「竹翁一切尚好,不日便要飛升了,玄天老哥,你和竹翁很熟嗎?」
「不熟,當年我不過是砍了倆個竹筍吃,就被他抽了一頓,想想就氣人,唉,他現在都要飛升了啊,我何時才能修鍊有成啊。」提及這些,玄天情緒有些不穩定,居然衝天吼起來。
「啊~~」
超強的氣息自他口中湧出,陳銘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要隨著他這一聲吼叫給破出來,耳膜生疼,急忙扔了烤魚伸手去捂住耳朵。
「啊呀,我的魚兒啊。」玄天突然停止嘯聲,急忙抓起要掉在地上的魚兒。
陳銘暗道慶幸:「好險沒被他震死,這傢伙好可怕。」
玄天吃著烤魚,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陳銘,你小子真衰,修為才鍛脈中期,說來也奇怪啊,你這麼點修為怎麼就被人給弄這來煉心了?難不成你犯了什麼大門規不成?也不對啊,犯門規應該被處死才是,說,是誰把你關這的?」
陳銘答道:「是清羽師叔讓我來這清修的。」
提到清羽,玄天的臉色變得很是古怪,忽然擺手道:「清羽這丫頭有倆甲子年沒來了,她那個魂魄問題解決了嗎?算了,這種醜事她才不會說出去,問你也是白搭。」
陳銘聽他說的話亂七八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心卻是被勾出個十足來,不由問道:「老哥,你叫清羽師叔丫頭,難不成你是本門前輩?還有,清羽師叔什麼魂魄有問題,你到是別把話說一半啊。」
玄天不言語,直接拿烤魚來堵陳銘的嘴,笑罵道:「你個小子心思活絡,不好好修鍊居然還有心情管這些閑事,記住一句話,閑事莫管,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銘哦一聲點頭,不過心裡卻是好奇心不死,眼珠子急轉,尋思著怎麼套話。
瞧他這模樣,玄天當即冷笑道:「小子,別想著如何套我的話,我可告訴你,清羽那丫頭的魂魄事情天下就我一人知曉,而我也只是偶然間撞擊的,也沒叫她知道,你要是知道了這事情,我保證你活不到明天太陽出山,信不信由你。」
陳銘倆眼一翻,氣餒道:「到底是什麼秘密啊,居然知道就要死。」
玄天拉過陳銘的脖子,倆人湊的很近,陳銘只聞見他身上一股惡臭,很古怪的味道,汗臭,霉味,等等交織在一起,足足把陳銘給熏壞了。
玄天可不知道這些,對著他耳朵喊道:「比如說你是個男人,可是身體卻有隱疾,不能人道,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你會不會殺人啊?」
「哇~~」陳銘已經受不了他身上的怪味,掙脫開了他的大手,衝到池子里猛洗鼻子。
「呼呼~~」深吸倆口新鮮空氣,陳銘一副無語的表情看向玄天道:「老哥,你多少年不洗澡了,這身上臭的我都無語了。」
玄天眨巴眼睛,然後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狐疑問道:「很臭嗎?我怎麼不覺得。」
陳銘直接翻起了白眼,徹底對這人的習性感到無語了,言歸正傳,他道:「老哥,你是說清羽師叔的秘密很大,大到我知道后無法承受帶來的可怕後果,是嗎?」
玄天點頭如蔥倒,道:「對,就是這個樣子,其實吧,我也可以和你透露點,其實她魂魄毛病和我的有點類似,都是那個鎮魂石害的。」
陳銘的目光隨著玄天看向洞口的鎮魂石,一臉不解問道:「老哥,我不懂了,這鎮魂石怎麼就會害人了,我上次還被它救過一次。」
「你是個怪胎,絕對的怪胎。」玄天看向陳銘的倆眼冒著看到怪物的神采,看的陳銘渾身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