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擂台
此次共設了四個擂台,天地風雷四門,陳銘被安排在了地擂台進行角逐。
主持的長老傳喚倆人上台,張虎大喝一聲便竄上了擂台,陳銘則是磨磨蹭蹭的走上擂台,他這樣子旁人瞧了還當是膽怯,台下譏笑不已。
「陳銘,你干錯認輸得了。」說這話的是陳銘的七師兄,陳銘冷冷瞥了他一眼,懶得反駁他,入內門這麼久,陳銘能叫出名字的還沒幾個人,對這位七師兄的話,他根本就不上心。
八師兄好賭,朗笑道:「各位兄弟,咱們要不要賭一賭,看陳銘到底能不能贏。」
「我壓他必輸無疑,一塊黃田玉石。」吳塵立馬壓道。
「我也壓他輸,一件九品法器。」
「我也壓~~~」
清一色的認定陳銘必輸無疑,陳銘在擂台上看的是佛也動火,突然暴喝一聲:「我壓我贏,就拿我這顆項上人頭做賭約。」
這一聲暴喝被真氣傳出老遠,即便是高台上看比斗的七位首座都聽的分外清楚,赤陽子黑著臉皺眉罵道:「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看我回頭不教訓他。」
辰極子呵呵笑著勸說道:「師弟莫氣,年輕人氣盛,這也是好事,隨他們去吧。」
有辰極子這句話,其他首座也不敢再說些陳銘的不是。
擂台下,眾人在驚訝一息后,哈哈鬨笑起來,暗道陳銘是瘋了,居然說出這等沒影的狂話來。
而陳銘的對手,張虎則更是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對方。
「小子,你也太不把我看在眼裡了。」張虎亮劍,他的劍上充斥著龐大的火力,熾熱的火浪向著陳銘的身上壓來。
他鍛造脈後期的修為,展現的實力卻是比一般此境界的弟子強大一籌,可見這肉身修鍊也是大有好處的,至少這戰力無形中提高一些了。
陳銘的臉被烘的通紅,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對手為火屬性,先天壓他一籌,不過他也不懼怕,雙手翻掌,絲絲罡氣在掌心吞吐起來。
「你太小瞧人了,居然連飛劍都不用,找死。」張虎含怒一劍激射而來。
劍未至,罡氣先沖臉而來,陳銘側頭便躲過飛劍,同時左手伸出,急速的在飛劍的劍身上虛空一指彈射而去。
「鐺~~」一聲脆響,強勁的罡氣彈射在飛劍之上,飛劍在半空中彎曲成半圓弧,向著擂台外落去。
張虎心頭驚駭,急忙心念操控飛劍飛回,幸好陳銘的這一劍並沒有動用太大的力量,劍身並未損失,這一刻他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遇到了強手。
輕浮之心收起,張虎恭敬的對陳銘拱手道:「天璣峰張虎有禮了,師弟,請。」
陳銘滿意他對自己恭敬,也回禮道:「開陽峰陳銘有禮了,師兄,請。」
「太乙分光劍訣。」張虎大喝一聲,手上掐訣,飛劍化九,九劍捲起火蛇向著陳銘的身上打來。
擂台下開陽峰弟子見到這一幕,不由想起了陳銘與田吉的一戰,心中頓生悔意參與賭博。
陳銘雙手劍氣恢弘舞出,擊打在九條火蛇上,張虎的劍訣比起田吉的強盛許多,而且施展的謹慎無比,不可能一擊擊斷飛劍。
鐺鐺鐺!
數聲響起,張虎的劍訣被攻破,他立馬再掐訣:「亂塵離劍訣。」六道颶風在他的四周形成,隨著他的飛劍卷出,六道颶風向著陳銘的周身掃來。
陳銘身如柳絮在颶風暴四周遊走,同時雙手不停的抵抗著偷襲而來的劍氣。
「不成,再這麼游斗下去我非輸不可。」陳銘心中動起心思,雙手如鷹,水禁手施展開來,六層禁制在手上迅速形成,倆顆葵水陰雷形成,透明無比的陰雷在陽光下根本就無法叫人看出來。
陳銘以悄無聲息的手法將倆顆陰雷分射張虎的前後心。
「砰~~砰~~」
背後的陰雷被陳銘引爆,張虎絲毫不察,身子被炸的重重沖前,陳銘隨即引爆了胸前的陰雷。
炸的張虎慘嚎一聲,身子向半空飛掠而去,暫時失去了主人操控的飛劍,劍訣開始潰散,陳銘瞧准了機會,右手食指和中指如電一般向著飛劍上夾去。
罡氣在他的指尖縈繞,水禁手施展出的禁制術瞬息透入飛劍之上,飛劍上的劍氣,火力頓時被壓縮回劍身。
風暴停歇,陳銘手捏飛劍的一幕落入台下看客的眼中,均是心頭一驚。
張虎的身子重重的砸下,他左膝蓋重重的砸地,地磚被砸碎,揚起塵埃,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他緩緩的站起身來。
胸前和背後的衣衫被炸出倆個大洞,露出雄壯的肌肉來,陳銘看著他只是淤青的肌肉,不由咋舌,暗道這人的肉身也太強悍了吧。
微微震驚后,陳銘恢復神色,手上一拋,將被自己封印的飛劍扔還給他,道:「現在你沒了飛劍,咱們可以比比拳腳上的功夫了。」
張虎收起飛劍,獰笑道:「和我比拳腳,你這是找死。」說完大吼著衝上來,虎背熊腰的他一個虎撲便要勒住陳銘。
陳銘輕笑,腳尖輕輕在地磚上一點,身子便陡然高飛,張虎雙膝微屈,腳下一用力,猛的竄起,同時身子翻轉,一個飛踢向著陳銘的腰間掃來。
「吼~~」陳銘大喝一聲,左手如鷹一下子扣上踢來的腳踝,左臂一掄,超乎眾人的強大臂力掃出去,張虎的身子被重重的甩出了擂台,重重的砸入了人群中。
張虎猛的翻身坐起,一臉的不服,便要再衝上擂台繼續比試,長老急忙喝止道:「打出擂台者,輸,這一場,開陽峰陳銘獲勝。」
「耍賴,你這是耍賴。」張虎氣的直跺腳,腳下的地磚被他一塊塊的踏成粉碎。
陳銘跳下擂台,輕笑道:「抱歉啊,我不知道打落擂台就算輸。」
張虎撩起衣袖便道:「要不咱們再來打過。」
陳銘目光被天字擂台吸引,擺手道:「不了,我要去看看我師兄。」
張虎失望之極,陳銘走到眾人設下的賭桌,一古腦的把東西收了,看的所有人氣的肺都炸了。
天字擂台,方岳正在與一矮小男子纏鬥著,方岳的胸腹已經遭了倆下劍擊,血氣流失,此刻臉色蒼白無力,幸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對方在他一個劍訣偷襲下重傷昏迷。
方岳下了擂台,全身浴血,陳銘皺眉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被傷的這麼嚴重。」
方岳吃了丹藥,吁了口濁氣道:「失策,我還當是和你切磋一樣的對打呢,沒想到那小子一上來就是偷襲,這才吃了大虧,你怎麼樣?贏了沒?」
陳銘笑道:「你看我沒事人站在這,能輸嗎?」
方岳勉強笑道:「你這人鬼的很,要說不贏那大塊頭也難。慘了,我身子虛弱,怕是無法御劍了,你能載我回去嗎?」
「可以。」陳銘二話不說背起他便衝天御劍而去。
然而一片烏雲突然竄至身前,陳銘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無形罡風席捲而來,將他和方岳無情打落地面~~~